观看,觉得牛耕地挺有意思的,就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李九顺不忍心扫儿子的兴,只好答应:“那你脱了鞋下田来吧,我教你!” 李玉龙飞快的脱了鞋,踏踏踏地踩下田。田里的泥巴被水泡了很多天,早就软化,再加上刚刚被犁过,一脚踩下去就陷了半尺多深,淤泥软软的,里面没有硬物,踩上去很舒服。 “正好你有脚气,到田里踩一踩脚气就没了!”李九顺笑道。 “真有这么灵?”李玉龙不大相信,他的脚气是大学时被同寝室的传染的,虽然擦过不少药膏,但始终不能根治,每到春天这个潮湿的季节,脚气就会卷土重来,他这两天已经觉得脚趾缝有点痒,正想在山神记忆里找找有没有什么治疗脚气的符箓。 “那是当然,你看我们乡下人天天在光着脚在田里踩,哪有人有脚气?”李九顺笑道。 李玉龙将信将疑,但此时重点不是脚气问题,而是耕地拉犁的问题。 “耕田最重要的就是控制牛前行的方向和速度,还有手里扶着犁要扶的稳,角度要对。”李九顺把耕地要注意的地方大致说了一遍,就把犁和鞭子交到了李玉龙的手里。 “这头老黄牛很聪明,脾气也很好,它知道怎么走,你只要扶好犁就行。” 李玉龙一甩鞭子,轻轻抽打在牛背上。 果然,老黄牛轻轻地“哞”了一声,然后缓缓迈开步子,慢慢的向前走。 李玉龙直感觉一股强大的拉力从手里传来,犁把差点就脱手而去。他急忙握紧犁把,跟不上前。 犁地,说难不难,说不难也不容易。关键还得看牛和人的配合。 李玉龙服用过信仰金泉,精神感知力十分敏锐,很快就把握住了牛前行和使力的节奏,手上握着犁把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死死的攥住,而是似松非松,似紧非紧,犁被牛带着前行,不管速度快还是慢,犁把始终被他掌握在手里。 “哟,玉龙仔回来了?还帮你爸耕地呢!”田边时而有人经过,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和李九顺开启了玩笑。 “九顺,还是你要得,玉龙仔以后可是要当官的人,你还叫他来耕地。” “管他以后当官还是发财,都是我儿子,叫他耕个地怎么了?”李九顺笑眯眯的掏出一支中华烟,美美的点上。 “啊哟,九顺你还抽起了中华烟,玉龙仔给你买的吧,你这个儿子生的好啊!” “还用买吗?在政府里工作自然有人会送!”有人羡慕道。 “来来来,抽支烟!”李九顺笑眯着眼,不断掏烟散给众人,任谁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子也会这么高兴。 “哟,大学生还耕地啊,扶的犁起不?”有人见了这一幕,酸溜溜的说道。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鹰鼻男扁嘴。自从上一次禽流感他带人上李九顺家闹腾,两家人就有些不太对付,此时见李九顺抽中华烟,人人都讨好对方,顿时忍不住开口。 李九顺本来抽出一支烟准备散给鹰鼻男扁嘴,听到对方这句话后,立马把烟架到了耳朵上,淡淡的说道:“我儿子天生就聪明,田间地里的活我以前是怕耽误他学习才不让他干,要不然这么简单的东西,我儿子摸着就会,都不用学!” 尽管是在为儿子自夸说得理直气壮,但李九顺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李玉龙确实从小打到没干过农活,谁知道他能不能耕好地?要是真的被牛拉得摔跤,那可就丢人了,不用一天,整个玉山村都会传遍——大学生下田,被牛拉得翻跟斗! “九顺,你要说玉龙仔读书算术厉害我信,但你说他会耕田我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要是玉龙仔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把田耕完,我输你一包烟,要是耕不完,你那半包中华就归我了,行不!”鹰鼻男扁嘴说道。 “扁嘴,你真会做生意,也抵不上半包中华!”有人嘲笑道。 李九顺看着还未耕的半亩地,有些下不了注意,半亩地半个小时,就算是耕田的老手也就是这个速度。但是,李玉龙脸上的自信给了他信心,看着儿子在田里稳健的脚步和那一道道翻腾的土浪,李九顺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儿子干活还真是块好料。呸呸呸!想什么呢,儿子做什么都是块好料,怎么能一直在乡下过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赌了!不过我可不要你的烟,你输了明天你抓两条大黄鳝给我儿子补补身子。”李九顺说道,大黄鳝指那种拇指粗,一尺多长的成年黄鳝,一条就有半斤多,两条就有一斤半,值得上半包中华的烟了。 “好啊,赌了!”鹰鼻男扁嘴每天晚上都会去抓黄鳝,大黄鳝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最重要的是话出口就不能改,赌的是面子。 很多村民本来收了工准备回家吃饭,见到这里围了这么多人,都忍不住过来瞧瞧。等看到田里耕地的人是李玉龙后,不由的都感兴趣起来,想要看看李玉龙这个大学生是不是能文能武,不但会读书,还能干活! 李玉龙精神力强大,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路边的话,微微笑了笑,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就是手里的犁的角度时不时的偏一偏,恰好就是剖开泥土最省力的角度。 半个小时后,太阳走到了正午。 李玉龙轻轻的甩了甩鞭子,“啪”的一声,老黄牛老实的拐完最后一个弯,在田角挂起最后一道土浪。 李玉龙把犁从牛背上拆下,这个步骤他以前就见过很多次,所以很轻松的就完成了。 “我说我儿子会耕田吧,这种粗活怎么能难倒我儿子!平时就是不做罢了,想要做,分分钟的事!”见儿子耕完田,李九顺大笑着掐灭烟头,仿佛儿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