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边斜阳映红了半边天,有婢女进来给苏璃拿药伺候着吃晚饭,吃完了晚饭,婢女拾到着餐盘,苏璃已经又闭上了眼睛,虽然宁洛歌开的药见效奇快,但她终归是已经在床上躺了半年多,身体虚弱,婢女们已经见怪不怪,听着苏璃进入了梦想。
一个高瘦的婢女轻声道,“你听说了么?将军好像反悔了,本来将军不是小姐许配给宁大夫么?听说三皇子手里有一件i,老爷很是中意,我今天在书房伺候,听老爷和管家说,只要三皇子肯拿玉佩做嫁妆,就让三皇子娶了小姐。”
另外一个矮胖的婢女撇了撇嘴,手下熟练地把盘子放在托盘上,“你说得轻巧,我也听说了,那块玉佩我听说是极有寓意,似乎是那个凤凰仙山传出来的东西,那么i的东西他会给咱们小姐么?”
“你笨啊,将军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心胸宽广,怎么会真的想要把这块玉佩据为己有?将军只是想要试探试探三皇子,看看他肯不肯拿玉佩换小姐,再说这块玉佩就算是三皇子真的给了将军,你以为将军敢要么?那可是大不敬的杀头大罪啊。”
“切,我才不信你胡扯,你一个小婢女咋知道将军咋想的?”
矮个子婢女端着盘子就往外走,高个婢女把最后一个盘子收到了托盘里,追上来道,“自然是听管家说的。管家和谦公子说,我在一旁听见的。”
半个时辰之后……
听见周围没有异动,本应该已经熟睡的苏璃,身手敏捷地下床,她躲在窗下,“布谷,布谷,布谷……”
稍微间隔一段时间,便是三声“布谷”鸟声,连续四次,声音才停止。
随后苏璃便立刻回了床上。
形色匆忙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躲着的两个婢女。
窗户阖上,其中一个高瘦的婢女立刻离开。
高瘦婢女来的时候,宁洛歌正在写行军布阵的兵法,她答应了赫连子谦,便不能不做。
随着门框被轻轻叩响,宁洛歌放下手中的毛笔,朗声道,“进来。”
“公子。”婢女给宁洛歌行礼。
“事情都办妥了?”
“是,奴婢已经按着公子教给奴婢的做了,果然不出公子所料,大小姐确实有所动作。秀秀在那里监视着大小姐,奴婢先回来给公子报信。”婢女擦了擦手心的汗,她从未干过坏事,这次若非将军亲自吩咐,她也是不敢的。
宁洛歌点了点头,她本苏璃在这府上一定有眼线,果然所料不差。
“不要打草惊蛇。你们做得很好,你先退下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把刚才的事情都忘了。”
“是。”
高瘦婢女退下,合上门的那一刻,原本惊慌心虚的表情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和得意。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窗子,仿佛透过窗子看到了窗后的宁洛歌,心中微微冷笑,脚下步子不停,她现在必须赶快去给主子报信。
随着高瘦婢女走远,宁洛歌屋中的屏风后悠悠地走出一个人来,男子仍旧昨晚那身白衣,面色清冷淡漠。
“谦公子您这是睡醒了?您醒地可真是早。都已经要月上树梢了,您这才起。我说你这大半夜的是做贼去了吧?”
赫连子谦充耳不闻,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举止优雅潇洒。
的确,昨晚醉仙楼回来本就三更了,后来宫中又出了些事情,他一直忙碌到日上三竿,回府之后径直就朝着这里走来,好像这里才是他的房间,登堂入室,一派理所当然。
气得宁洛歌恨不得把他踹出去,奈何人家武功高liqi大,更何况皮相好,只是脾气太差!动辄就要搂着人。
宁洛歌今天jiushi反抗不得,被这厮紧紧搂着挣脱不开,没又陪他睡了两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松开了她。
“你不怕她把你的计划告诉赫连子煜?既然早已经知道她jiushi奸细,为何要自导自演这一出?”某大爷不理会宁洛歌的冷嘲热讽,喝着茶水问道。
“要不是你告诉我,她练得功夫是南燕的武功,根本察觉不到内力,我也不会知道她其实是奸细。我后来想了想,凭着赫连子煜的性格,他一向谨慎多疑,如果我们只让苏璃把消息传过去,那么赫连子煜恐怕不会相信,毕竟之前苏璃背叛过他一次。但如果是让奸细传过去,那么可信度会高太多。而赫连子煜又一向自以为是,如果我不错,他会将计就计,毕竟这玉佩只是份诚意,就算他敢给,将军也不敢要,ze道理他懂得。”
“你倒是对他很了解?”
“hehe,也不算特别了解。”宁洛歌尴尬地笑笑,过往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想不了解都不行呢。
“你jiushi不想让我帮你,是不是?”赫连子谦口气温淡,听不出喜怒,但是根据宁洛歌这几日与他的相处,宁洛歌觉得,他生气了。
“其实……我…”宁洛歌词穷了。
的确,赫连子谦早就提出过更好地,只是宁洛歌却偏偏不想用。即使是赫连子谦告诉宁洛歌,她想要利用的婢女jiushi奸细,宁洛歌也没有改变计划。
她有那么多的理由,不论他和她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借口,真正的原因,jiushi她不想要他的zhu。
“对,我不想要你帮我。今天假使你不在这,难道我就做不成事情了么?还是说我宁洛歌离了你就活不了了?我不想要你的zhu,我想要自己做到。这,本j!”
“如果没有我,你觉得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