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监牢里只有姜华一个人,苏瑾因为是女子,而且是郡主,所以被单独关在其他监牢。并不在这里。
“有什么话你们说吧,我去外面等你。”赫连子逸和宁洛歌说道。
宁洛歌点了点头,直到赫连子逸的jiaobu声远去,宁洛歌才仔细打量姜华,姜华神态自若,丝毫没有被陷害杀人的仓惶。整个人身上有种前所未有的笃定和沉稳。
看见宁洛歌进来,他才缓缓地站起来,冲着宁洛歌点了点头。
“有事情?”宁洛歌问。
“公子,请一定帮我把瑾儿救出去。”姜华单膝跪在地上,望着宁洛歌的眼神满是期待。
“放心,我一定会的。你我也会救出去的。既然是无辜的,我就不会让你们白白受到陷害。和我说说那天的情况,还有,你有没有怀疑的人?”
姜华把那天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和宁洛歌叙述了一遍,所说的话和常香说的没什么出入,只是有一点。他提到之前为了叮嘱苏瑾一副汤药的煎法,曾经把苏瑾叫到过身边来,也j,苏瑾离开过煎药的地方。
宁洛歌点了点头,“好,我会去查。”
时间不易,若是两人呆的太久难免会让赫连子逸难做,是以宁洛歌嘱咐了几句,like出来了,而姜华则一直强调希望宁洛歌j苏瑾救出去。
宁洛歌出了牢门,烈日当头,与监牢的阴暗潮湿完全不同,宁洛歌有些不适应突然的光亮,抬手挡了挡,炙热的阳光打在手心,暖暖的,闷闷的。
见过姜华之后,宁洛歌不但没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反而更加迷茫了。
本来很简单的一个案子,如今宁洛歌竟然越发地看不清楚,她不禁问自己,为什么呢?
赫连子逸就等在外面,他一身白衣站在阳光下,阳光洒在他的周围,让他整个人好像是被笼罩在金光之中。
宁洛歌竟然有一种错觉,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御风而去,羽化成仙。
“出来了?”突然,他微笑,开口。
那一刻,宁洛歌永恒都不会忘记。那个美好如雪的男子,在阳光下,向她微笑。
“嗯,走吧。”宁洛歌点点头,站在原地,惟恐向前一步破坏了这幅景致。
“四殿下,贵妃娘娘请您过去。”瑶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小跑着上前来,额头上沁出薄汗。
赫连子逸皱了皱眉,随后看了宁洛歌一眼,宁洛歌点了点头,他便走了。
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宁洛歌叹了口气。
“啪!”一双保养得宜的纤纤素手狠狠地打在赫连子逸消瘦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五个指印。
这双手的中指戴着的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戒指,赫连子逸仿佛还能听见金属在风中刮过的声音。
赫连子逸被打得偏过了头,耳边传来瑶妃的厉声训斥:“放肆,虽然你父皇宠着你,但终身大事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说不娶就不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
瑶妃最近u得很好,吃了宁洛歌给开的药,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甚至比生病之前还要健康许多。今日她身着一身宝蓝色华服,头发高高盘起,金钗珠玉有条不紊地插在发髻上,自有一股华贵威严。
瑶妃本是个冷艳的美人,平素里清清冷冷的性格素来为皇上所喜欢,然而此刻,她却一改平日的端庄清冷,怒目横生,唾沫横飞,“就以你的身份,能娶到银川公主已经是皇上器重你了,你不但不感恩,还给你父皇出难题?坚决退婚?!你要我和你父皇的颜面放在哪里?我告诉你,我只认银川一个儿媳妇,别人通通不行。”
赫连子逸镇定地抬头盯着眼前的女人,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看着她在原地打转,凄厉地喊叫。只是尽管挨了一耳光,他眉眼之间的坚决也没有一丝改变。
锐利地眼神仿佛可以射穿瑶妃。
瑶妃很少看见孝顺的儿子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中十分吃惊。
而他凌厉的眼神,却让瑶妃心中极其不舒服,忽略这份突然的生疏,瑶妃也后悔刚才那狠狠的一巴掌,性格所致让她又不会去道歉。
她只是冷哼了一声,甩下一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就进了内殿。
正殿,只留下赫连子逸一个人,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还有阳光中细碎的尘埃轻轻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