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歌独自一人吃过晚饭,直到深夜,赫连子谦才匆匆归来。
眉眼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饭也没吃,倒头便睡,看见这样的赫连子谦,宁洛歌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苍茫遥远,心中却暗暗下了决心。
第二日一大早,破天荒的,赫连子谦睁开眼的时候没有看到睡得和小猪一样的宁洛歌。
他的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迷蒙,转而便u了犀利的清明。
他缓缓起身,隐隐听见了屋外有人声。
穿戴整齐他走向了后院,院中宁洛歌正在舞剑,招招式式精妙难破,因为没有内力加持,看上去倒不像是一套杀人的凌厉剑法,更像是一个舞蹈,加上宁洛歌柔韧的身体,竟让赫连子谦看呆了。
一身红衣的宁洛歌,站在绿意葱茏的后院里,身姿优美,步伐轻快矫健,手握红缨银龙剑柄,剑影纷飞,飘飘洒洒,竟让赫连子谦有身处雨雪纷纷的大漠之感。
直到宁洛歌的剑招舞毕,赫连子谦才缓缓地走上前,把宁洛歌搂在怀里,暖着她的脸蛋和冰冰的双手。
“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赫连子谦低首,轻语。
“想看看你的睡颜,每天都是你看我,以后换我看你,多好!你可知道,每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我有多失落。”宁洛歌撇撇嘴,撒娇。
“是么?那以后我起床的时候叫你一起好了。”赫连子谦没戳破她的心思,只是淡淡地道。
“不要!我要让你也体会一下失落的感觉!”宁洛歌胡扯八道。
“哦?是么?我不要。”赫连子谦揉搓着宁洛歌滑滑的脸蛋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没听过么?”
“我要练剑,我不要当武功渣渣,我要强身健体!你不能阻拦我!你要是拦我,我就……我就咬你。”宁洛歌说实话了。
赫连子谦点点头,一派淡然,“我支持你,并且配合你。以后早上我陪你练习。”
宁洛歌抬头本想要jujue,但看到赫连子谦眼中的坚决,和下巴的坚毅线条,就不说话了。因为她知道说了也白说。
“再练一遍,刚才你有三个招式不到位。”赫连子谦一巴掌拍在宁洛歌的屁股上,惹得宁洛歌“嗷”地一声。
“练就练嘛,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宁洛歌嘀咕。
赫连子谦什么听力,怎么会听不见,他一脸严肃,好像是在训斥下属,“不让动手动脚,我干嘛来指导你?”
“……”算你狠!
赫连子逸是在距离那日j之后的第四日找的宁洛歌,正巧赫连子谦被召进了皇宫,宁洛歌便趁机悄无声息地遛了。
易容成了一个小宫女的跟这赫连子逸和做贼似的去了瑶妃的瑶金宫。
一路上,宁洛歌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惟恐碰见赫连子谦,她和赫连子谦说的是今晚回宁宅看看,若是现在迎面碰上,宁洛歌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虽然易容了,但她却仍旧不能qued赫连子谦会不会认出她来。
“你这是害怕?”看见缩的和个耗子似的,赫连子逸忍不住问。
“怕什么?有什么是我宁无双怕的?”宁洛歌死鸭子嘴硬。
“你qued你不是害怕在这儿遇到我二哥?你要是真怕我也能接受,毕竟我二哥把脸沉下来,就算父皇也得寻思寻思,无双要是害怕的话,也不丢脸。”赫连子逸难得心情不错。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害怕!要怕也得是他怕我。”宁洛歌撇撇嘴。
“王爷,您这边走,那边有积水。”不远处,一个细声细气儿的太监声蓦地响起,让宁洛歌睁大了双眼。
“完了,该不该说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赫连子逸摊了摊手,咂吧咂吧嘴,竟然有看热闹的嫌疑。
“不能被他看见!!”宁洛歌扯了扯赫连子逸的袖子,低头小声道。
“你不是不怕他么?这怎么和耗子见了猫似的。”赫连子逸微微低头,轻声道,眼角是戏谑的笑。
“丫的!这到底是给谁母妃看病!你怎么fe这么多!你帮不帮忙!”宁洛歌发飙了。
“好好好,我帮你。但你给我点什么奖励?”赫连子逸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宁洛歌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语速飞快,“给你母妃免费看病一年,外加给你诊病十次。”
“成交!”赫连子逸像是吃饱喝足的狐狸,笑容满足。
“那快跑啊。”见两个人走路的方向明显jiushi要和赫连子谦碰上,宁洛歌连忙咬牙道。
“跑什么?不用跑。跟着我走。”赫连子逸露出一个笃定的笑意,随后径直向着赫连子谦走去。
“二哥。”赫连子逸打招呼。
“嗯。”赫连子谦沉稳熟悉的声音在宁洛歌前方响起,似乎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震得宁洛歌头皮发麻。
“去哪?”赫连子谦向来惜字如金。
“去看母妃,母妃近来一直不大好,我寻思着,有空就去看看。”赫连子逸一向无拘无束,和人说话从来都是“我我”的,要是让他用敬语,他老是觉得那样就生分了。
“有需要就说。”赫连子谦一身青色锦袍,负手而立,身材挺拔伟岸。
“先谢谢二哥。那我就先走了。”赫连子逸淡笑。
赫连子谦点点头,没说话,只是宁洛歌总觉得她juo的时候,赫连子谦看了她一眼。
就在宁洛歌以为安全的时候,忽然y劲风挂起,掀起了宁洛歌的衣袍与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