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皇?”皇上冷哼一声,在赫连子谦的面前,许是习惯了,他从来都是自称“我”的。
赫连子谦不动。
“你说说看,老大到底去哪儿了?别和我鬼扯什么天牢被炸了,他被人劫走了,失踪了!说,他被你弄哪儿去了?!”皇上背着手,在殿阶上走来走去,两撇胡子气得都差点飞起来。
“儿臣不知。”赫连子谦恭恭敬敬立在那,像在朝廷上聆听圣训。
“你不知?那天是谁说的?要我放他一马?我说不放就给老子来个罢朝?你小子出息啊!”皇上气得恨不得把案牍上的砚台扔下来,而他也的确拿起来了,看了看貌似是莲妃送的,于是又放了huiqu。
“啪”地一拍桌子,“嗵”的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简直可以说是振聋发聩,看到这种效果,皇上满意了不少。
“儿臣知错。”赫连子谦纹丝不动,好像和他说话的人是kqi一样。
“你知错?你知错就怪了!你知错你能把人劫走了?你不用不承认,我心里明镜似的,就要你个态度,你看看你,再看看老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捡的呢!”
“……”赫连子谦已经不想说话了。
“好啊!不说话是吧?好!你不是不教人么,太子之位你不是不稀罕么?行,那就公平竞争,要是老三找到老大,老子就让他当太子!”
“父皇圣明。”赫连子谦作了一揖。
“啪!”一张奏折被扔了下来。
紧接着便是某皇帝的咆哮声,“你给老子滚出去!!!”
“儿臣遵旨。”赫连子谦行礼,走人。
看着赫连子谦远去的背影,皇上坐在龙椅上喘息,他是真的被气着了,只是……看着那一方上好的砚台,皇上的神色渐渐平静,到了最后,只有哀戚……
赫连子谦从御书房出来,没有直接出宫,而是转头去了朝梧宫。
莲妃死后,皇上为了纪念莲妃,朝梧宫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动过,就连宫女太监都还是那些人。
看着朝梧宫里来来往往的宫人,一切就好像一如往昔。人未走,茶未凉,一切都还是原来那般。
赫连子谦没去正殿,而是直奔宁洛歌之前呆的那间屋子。
一路走过去,丫鬟太监纷纷行礼,赫连子谦少有的和颜悦色,甚至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话说这一幕要是让皇上看见,估计就又得炸了毛,儿子对待下人都比对老子好,这怎么能够不闹心!
进了房间里,他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便关上了门。
赫连子谦直奔墙角的衣柜,那里以前都是放他的衣服,他和宁洛歌说,自己有洁癖,需要在她这儿放上几套衣服,特意为自己挑选了个地方,摆放在那个墙角。
其实,事实是……
赫连子谦单手挪开衣柜,轻轻地按动墙角的一块凸起,“咔哒”一声,机关被启动,墙面无声转动,闪出了一个人的weizhi。
毫不迟疑,赫连子谦闪身进去,墙壁缓缓合上……
暗道里一片漆黑,待赫连子谦出去的时候,物换星移,已经到了坤宁宫的一间丫鬟房间。
赫连子谦从里面出来,门口早已经等了一个女子,见到赫连子谦,恭敬地单膝跪地,“主人。一切已经安排好。您与娘娘的j,绝无第四人知道。”
“去吧。”赫连子谦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丝毫不d地向皇后寝殿走去。
“谁?”听到jiaobu声,皇后躺在床上,虚弱地问。太子一事已经把她折磨地只剩下不到半条命。就连太医都说,若是娘娘再受刺激,恐怕命不久矣。
“赫连子谦。”赫连子谦步伐沉稳,一步步地走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