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闻伸手拉开左侧的车门,瞅见坐在后座的人时勾起了嘴角,笑着说,“师叔,我可不你盼来了。”
“怀闻啊,你真是……诶……”穿黑色长褂的男人从吉普车上走下来,叹了声气后又说,“你在信上说你遇到了大麻烦,请我一定要下山来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没?”
“师叔不急,我们先进去,边吃饭喝酒边说,我可已经准备好上好的茅台在等着您了呢!”刘怀闻说。
“你小子,亏你还有良心记得我喜欢什么。”张绍信说。
刘怀闻恭恭敬敬地影张绍信进去,两人坐在长方形的木桌子上,刘怀闻启开茅台,给张绍信添酒。
张绍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哈出一口陈年酒气说,“好喝。”
“师叔你要是喜欢就多喝两杯,回头我叫楚卿给你送两瓶过去。”
说道楚卿,张绍信说,“楚卿这孩子的腿怎么还一拐一拐的?”
刘怀闻长叹一声,然后说,“师叔,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请你下山的原因,楚卿这孩子你也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被人给布阵害了。”
“给人布阵害了?”张绍信有些不敢置信,他顿顿后继续说,“楚卿施法布阵的能力可是长青观年轻一辈中最好的了,这世上除了我们几个长辈外,还有人可以用阵法伤到他?!”
刘怀闻端起手里的酒,喝了一口,说,“不瞒师叔您说,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的道法这么j-i,ng湛。”
张绍信伸手摸了下下巴上的小胡子,“这么厉害的人我还真想会一会,不知道他是用哪个阵法使得楚卿瘸腿的?”
刘怀闻y-in沉冷鸷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道寒芒,他思虑再三说,“是蚀骨阵。”
“蚀骨阵!”张绍信很激动,条件反s,he立即站了起来。
“使得,是蚀骨阵!那人心肠可想而知不是一般的歹毒,他这时摆明想把楚卿往死里逼啊。”刘怀闻说完后,有意看了眼张绍信脸上的表情。
张绍信又坐了下来,眸子里忽的爬了些血丝。
“听你这样说,我想起小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当年他没有死该有多好。”
“师叔,你又想起星舟了,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好想念他,只不过……他死了,几千年前他就死了。”刘怀闻的眼睛里起了些水汽,说到他少时的玩伴,同门的师兄弟,刘怀闻一时间也有很大的感触。
“楚卿这孩子我就觉得他有点像星舟,只不过他没有星舟的脾性那么好,也没有星舟那么善良。”张绍信说。
“师叔,我们不说小舟了,他都已经死了几千年了,说不好啊,现在已经投胎不知道多少回了呢。”刘怀闻说。
“诶!你的师父也是,几千年前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张绍信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说,“对了,你刚刚说楚卿被坏人伤了,那人叫什么名字?”
“星舟,落星舟。”刘怀闻说。
“什么!小舟!”张绍信登时睁大了双眼。
“不是的,他不是我们认识的小舟,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刘怀闻说。
张绍信坐了下来,说,“也是,都已经三千年了,小洲半点音讯都没有,就算是死了变成鬼了,也总会有点消息的啊。”
“师叔不说小舟了,不然的话,今晚咱们两都不用睡了。”刘怀闻也吸了一口烟,突出白色烟圈,“师叔,这次我找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和我联手帮楚卿报仇。”
张绍信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楚卿,瞅见他年纪轻轻就腿脚不方便,便替他抱不平,“怀闻你说吧,想我怎么对付他?连我长青观的人呢他都敢对付,就别怪我容不下他。”
刘怀闻狭长的眸子激斗都要冒出冷气了,他低声说道,“万妖吞魂。”
张绍信夹着烟的手僵了僵,继而抬起颔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刘怀闻,“他这么厉害?需要我们用到万妖吞魂?!”
刘怀闻尽管极其不情愿承认,可他还是默默点了头,说,“师叔,布满你说,前两天我也差些就死在这小孩的手上了。”
“小孩?他几岁?”张绍信问。
“十七八岁吧,应该是这个年纪。”刘怀闻说。
张绍信听后直接笑了出来,他站起来伸手拍着刘怀闻的肩膀,笑着说,“怀闻啊,你是这些年没下山胆子变小了么?不就是十来岁的小孩,你犯得着那么怕他?!”
“师叔,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刘怀闻说着,把嘴巴凑到张绍信的耳边,“他是重生了的唐星洲。”
“什么?”
刘怀闻慎重地点着头。
张绍信勃然大怒,伸手大力拍了下饭桌。
“玉虚观这时什么意思?公然和我长青观过不去?”张绍信说。
刘怀闻说,“师叔,玉虚观的人本来就自称自己的门派是名门正派里地位最高,也最有名望的,他们早就不把我们长青观放在眼里了。”
“可恶!欺人太甚!”张绍信彻彻底底地怒了,他用力攥紧右拳,十三年前万河古岸的那比账还没跟唐星洲算清楚,这次他是狠下心要重算旧账了。
新仇旧恨,他这次要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狠狠捏死唐星洲。
“怀闻,你有什么打算?”张绍信问。
“一家百年酒楼,我已经事先在那酒楼14楼y-in气最重的那间房间里布下了阵法,只等落星舟走进我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