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丫又道:大聪,钢琴先不要买了,等我从新加坡回来后,如果我们还能呆在一起的话,到那时候再买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低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我内心深处突然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悲凉,这种悲凉算是悲到了极点凉到了极至。工作没了,刚刚搬进新房,但霹雳丫却快要离开我了,两年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只有天知道地知道,但我和她都不知道。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流氓遇淑女兀自变正统。
老子本就不是个坏人,更加称不上是个流氓,只不过是比较闷了点,面对霹雳丫这样的淑女,只能温文尔雅,清风正统,绝不能龌龊,更加不能霸王硬上弓。
老子如果没有以前的那些情事,估计霹雳丫心中也就没有了这么多的纠结,早就义无反顾地陪我走上红地毯了。
哎,不怕你闹的欢,将来只准让你拉清单,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人人头上都有三尺神明,冥冥之中自会端的出奇公平,谁也逃不了,谁也躲不开。
这就是我的无奈,这种无奈无形之中慢慢变化成了现在的悲凉。
霹雳丫这段时间又是装修房子,又是给我搬家,还要上班,把她累的不轻,她的脸上也写满了疲倦,看她连打了几个哈欠,我急忙说道:妮子,这段时间把你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道:昨晚,我在这里打扫卫生,忙到凌晨一点多,还真有些撑不住劲了。
哎呀,妮子,你该早告诉我,我们两个一起干,你就不这么累了。
嘿嘿,我这么做一是给你个惊喜,二是这段时间你光应付调查组的询问了,你比我更累。
哈欠是传染人的,我也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对她道:嗯,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霹雳丫突然柔声说:你先去洗个澡。
我一听,顿时一阵惊喜,她这话非常暧昧,难道又要和我抱着睡一夜?想到这里,止不住问道:妮子,今晚我们还是抱着睡一晚吧?
她脸色一红,白了我一眼,道:你想哪儿去了?让你洗澡,是因为床铺都是新的。
我顿时失望至极,衰衰地道:哦,又是我自作多情了,嘿嘿……
我站起身准备去洗澡,看她还坐在沙发上不动,问道:妮子,你还洗澡不?
洗啊,你洗完了我就洗。
别,你先去洗吧,你洗完了我再去洗。
哦,这样也行。
等霹雳丫去洗澡后,我打开电视看了起来。奶奶的,心情烦闷之下,看什么节目也看不下去。
霹雳丫买的这个液晶壁挂电视,清晰度很好,但老子实在没有心情认真看,不看又没事干,便握着遥控器胡乱调起频道来。
突然,一个光头戴着眼镜的主持人出现在画面中。
我靠,如果从这家伙的额头以下看,这家伙戴着眼镜显得很是斯文,但再看额头以上,那光头比修行的和尚还要肉光锃亮,显得匪气十足。这家伙亦正亦邪,谈吐幽默,一看就是个正经中透着闷的匪气君子。
不是流氓君子而是匪气君子。有的人把匪气君子也说成是流氓君子,但这流氓的范畴却是窄了些,也有了些贬的意味,还是匪气来的宽泛些,也带有褒的意思。
nnd,现在这个社会上最吃香的就是匪气君子。
匪气中透着点流氓味道,但身上却是凝聚了儒雅的君子风,这就是当下最时髦的匪气君子。
看了几分钟后,才发现这是一个相亲节目,就是光棍男找单身女,而且是由单身女来挑光棍男,并且是24个单身女来共同对付一个光棍男,真够光棍男喝上24壶的。
md,这节目的名字起的也很新颖,竟把满口獠牙的冯大导演的电影名字给照搬了过来,没有诚意就不要来,来的都是很有诚意的。
镜头转处,忽地又蹦出来一个光头,呀!这个光头也是个主持人,只不过这个光头主持人是坐在观众席中,不时地进行着插科打诨,使节目更具观赏性。这个光头不戴眼镜,一双笑眯眯的小眼,但眼神却是锐利无比,思维睿智活跃,话锋中肯犀利。
靠!这家伙也是高雅中透着匪气,nnd,又是一个典型的匪气君子。
两个光头在画面中交相辉映,堪称光亮无比的镁光灯,使电视屏幕更加清晰,使屋中也更加明亮了很多。
这两个光头诙谐风趣,好似两个还俗的和尚,一个敲着木鱼,一个念着经,更像是在普渡着芸芸众生中的孤男寡女,为光棍男和单身女搭起了鹊桥,可谓功德无量,比在寺院中修行还要美妙!
这使本来处于极度烦闷中的老子,顿时被这个节目给深深地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