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省烟草公司,但冼伯伯却不在,问过秘书之后,方才得知,冼伯伯到下边检查工作去了,今天回不来。没办法,我只好掏出手机拨通了冼伯伯的号码。
但冼伯伯一听是我,忙对我说:大聪,我这正忙着呢,改天再谈吧!
他似乎知道我要找他谈什么问题,语气透出了浓浓的躲避我的意思。但我仍是忍不住问道:冼伯伯,阿梅现在怎样?
大聪,你现在已经结婚了,还老是惦记着阿梅,你觉得这样做好吗?
这是冼伯伯第一次对我说这种不满意的话,使我措手不及,老脸立即滚烫起来,老子脸皮历来很厚,但也无法再厚下去了,老脸似乎火烤的一般难受,嘴里忙不迭地道:冼伯伯,对不起了!
好了,就这样吧。冼伯伯说完就直接扣断了电话,显得很不耐烦,语气中更是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热情。
冼伯伯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同时心中也清楚,完了,以后我再也无法来找冼伯伯了。本来想今天好好和他谈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第二天,姑姑返回北京了,她已经将妮子的工作都安排好了,离开的时候,心情很是高兴。
送走了姑姑,我和妮子开车带着康伯父康伯母回了他们老家一趟,拜访了一下老家的亲人。一天忙碌下来,大家都很累。尤其是我这个开车的,进了家门,就直想往床上趴。
我这是头一次去康伯父康伯母的老家,那里离我老家尚有几十里地,想想康警花那个春节陪我住院养伤的时候,她在一天之内,先是回了趟我的老家,又回了趟她的老家,还在老家里处理了一起村民纠纷。这一路奔波,光在路上开车跑,也得大半天,想想康警花当时的样子,真是疲惫到了极致。
几天之后,我去上班了。老子被迫辞职,历经磨难之后,终于又正大光明地来到了单位。蓉姐仍旧安排我坐在了阿梅原先用过的工位上,这让我更加无比思念起阿梅来。
杏姐也知道了妮子要调往省公安厅这件事,她更是大力支持,她和姑姑还有满江大哥的观点一样,认为妮子去当警察比在银行里有前途。
杏姐还对我说:大聪,你要小心了,妮子要是成了处级干部,你还在原地踏步,这差距也就太大了。
有差距怎么着啊?想当年在一个锅里吃饭的时候,老子可是她的顶头上司,她的职务再高,老子也曾经是她的领导,哼。
你可别恬不知耻了,你这条件怎么能和人家妮子相提并论?当日也就是我来安排你们两个都去汉正路分理处,这要是让别人来安排,妮子的职务肯定不会比你低的。
老子当过她一天的领导,那就终身都是她的领导。
奇谈怪论,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哈哈……
嘿嘿……
妮子果真被借调到省公安厅经侦总队了,这丫一刻也没有耽搁,立马高兴地去上班了。奶奶滴,难道警服的诱惑就这么大?这丫和老子不在一个单位了,竟然如此地高兴?靠。
借调期限是三个月,我心中不住祈祷,三个月之后,这丫最好是再回到银行里来上班。
事实胜于雄辩,没等到三个月,半个月之后,我就不再祈祷了。因为半个月之后,妮子被正式调入了省公安厅经侦总队。
已经既成事实,康伯母也没有办法了。况且她看到妮子穿着崭新的警服回来,她就像看到了康警花一样,心里止不住地高兴。
在借调期间,是不能发警服的。这一正式调过去,这丫可就将警服穿在身上不脱了,上班穿,下班也穿,气的老子直和她发火:你不是答应过我,就算调入警界,下班之后绝不穿警服嘛,怎么还穿着呢?
嘿嘿,我就是天天穿也穿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就让我过过瘾吧!
你啥意思?什么叫穿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别吓我。
呵呵……。这丫笑的就像鲜花盛开一样,用手指了指肚子,悄声对我道:等孩子再大大,我就没法穿了,到时候只能是穿孕妇装了。
我顿时明白过来,禁不住也嘿嘿地笑了起来,对她下班之后也穿警服的做法不再那么较真了,随口又问:妮子,你这正式调过去了,有职务没有?
有啥职务啊,就是干活。
那你具体干什么工作?
案件稽核。
几天之后,我才从何队那里得知,这丫一正式调过去的时候,职务就被任命了,表面是个案件稽核员,听起来没有什么职务,但后边有个括弧,括弧里边有三个字:副处级。
奶奶滴,如此重大的事,这丫竟然守口如瓶,浑如无事,胆敢没和老子汇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