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听我这么说,问道:即使这样,你就放弃了?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没办法,只能放弃了。
你放弃了,心里安宁吗?
不安宁,想起来心里就很难受,但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就不会去想办法吗?这样不了了之,你让康霄茗在天堂也无法安心的……
我知道,但这件事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我想去做,阿花的父母不同意也不行。再者说了,我以阿花的男朋友身份去照顾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答应的,因为我已经努力过了。
你有时真的很聪明,但有时也笨的像头蠢猪。两位老人不同意,是因为怕连累你,你再不去积极争取,这样的事肯定就会不了了之的。
妮子,要是在同一所城市里还好说,我可以经常过去照顾一下,但相隔那么远,两位老人远在乌鲁木齐,我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不会想办法吗?
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你真是一头猪,你的聪明劲呢?
妮子,这件事很难……
再难,也要去办,我问你,这个世界上什么为最大?
什么意思?
我是说人最宝贵的品质是什么?
当然是孝了,百事孝为先嘛。
对,孝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事,孝心是最宝贵的品质。
妮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这件事的确不好办。当时我还有个顾虑,要是我天天在康伯父康伯母面前逛荡,两位老人会更加思念他们的女儿的,这样会让他们心里更加难受的……
你不在他们面前逛荡,他们就不难受了?
这样可能会轻点吧……
大聪,我给你说,孩想娘想一时,娘想孩想一世,尤其是老人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时时刻刻都在牵挂着的……
嗯,说的有道理。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嘛,你在不在两位老人的面前,两位老人也都是时时刻刻思念着他们的女儿的……
妮子,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还要努力去争取,不能再让姐姐这样牵肠挂肚了。
我心酸难耐地点了点头,道:对,这件事还要再去努力争取,真的不能再让阿花在天堂终日洗面了……。越说越是心酸,越说越是难受。
妮子双手拽住我,柔声说:快点起来,不要再在地上坐着了。
我站起来后,说:妮子,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怎么办才好!
嗯,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尽快想办法……她刚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妮子,你受凉了?
没事,不要紧的。
来,快到床上去。我忙将她推到了床边,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背子,又跑到洗手间,涮了一块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就在这时,柳晨推门走了进来。
哦?吕哥,你回来了啊!
嗯,冒雪赶回来的。
呀?这些花真漂亮!柳晨边说边走进花篮,仔细看着,还伸着鼻子闻了闻,女孩子都是爱花的!
妮子想开口和柳晨说话,还没说出来又接连打了几个重重的喷嚏。
柳晨忙问: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受凉了?
没事,……阿嚏……阿嚏……(妮子刚说了个没事,又接连打起喷嚏来。)
柳晨抬头问我:吕哥,怎么回事?
刚才我推她到窗边看雪了,可能是受凉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今天下大雪了,气温骤降,要注意保暖才行。
不要紧的,我身体抵抗力很好的,来,柳晨,坐下,陪姐说会话。
趁她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我来到洗手间,用温水洗了洗老脸,犯起愁来,康警花的父母到底怎么办?这件事的确很难办,想起两位老人当时对我说的话,我更加犯起难来。
柳晨临离开时,又叮嘱道:千万不能再让她下床了,晚饭我让餐厅给送点姜汤来。
柳晨走后,我躺在旁边的床上,仔细思考着,妮子轻声说道:大聪,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事急不得,容我好好考虑一下。
妮子叹气说道:我这腿什么时候好啊?急死我了。
别着急,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能慢慢养。
我要尽快好起来,我和你去趟乌鲁木齐,先去看看两位老人,我越想越放心不下……阿嚏……阿嚏……
妮子,你是不是真的受凉感冒了?
没事,打几个喷嚏就好了。
我忙把我床上的被子拿起来加盖在她身上,看她秀眉紧蹙,满面愁容的样子,我忙道:妮子,你别着急,我明天去找何队商讨一下。
何队?
就是阿花刑警队的何队长,我去问问他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
嗯,好,问他是正问。
晚饭妮子虽然喝了热气腾腾的姜汤,但晚上仍是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