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耳。偶而,明还会碰触到她的湿凉鼻子;就点在肚脐周围,几乎要画出一个大
圈,让明在腰侧一缩的同时,也兴奋到猛吞口水。
而一直沐浴在明的母性光芒下,也让蜜有种脑袋发烫的感觉。就算隔着布料,
蜜也常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明的肚子和髋关节。当初弄来这些罩袍,除是为了
展现品味外,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因为明的身体而分心;如今,她不仅又对明发情,
还把一团布料给含在嘴里;看起来像是幼兽在嬉戏,事实上,她很想用自己的尖
牙,把整件罩袍都给撕碎。
明想,光是刚才的那几段回忆,就已让蜜多次陷入阴郁之中;就算程度不高,
蜜也确实需要安慰。光靠目前的身体碰触,还是不够;而虽然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明目前却还没有什么头绪。
蜜一边感受明的双手,一边开口:「不过,在当时,泠应该也希望我表现得
比他还要坚强。说句老实话,当时的我,也很需要被拥抱。」
没有被泠依赖,蜜会觉得更加孤独。闭紧双眼的她,接着说:「他细长的臂
弯,确实能给我带来不少温暖。」
听到这里,明有点鼻酸。而难免的,她又开始在心理数落凡诺;和自己的作
品经历过这么多,他却连提供这一点关爱都非常吝啬;似乎就算是从更危险的事
件中脱身,也无法让他表现得更像个好爸爸或好主人。
凡诺不会有罪恶感,明记得,蜜曾说过:他首先根除的,似乎就是这几种情
绪。
这老头针对自己的改造都很极端,明想,难道他想成为由血肉拼成的机械吗?
无论真相如何,都使得他在人性方面表现得相当不及格。对这个创造触手生物的
人,明仍感到非常火大。而她选择隐藏自己的情绪,避免干扰蜜的叙事节奏。
过约十秒后,蜜继续说:「凡诺因为对幻象的细节有些意见,所以又回到老
石身旁。之后,有将近两天的时间,凡诺都在外头。而我们则一直待在新家,等
他回来。凡诺是一直缠着老石,或者又去了哪边,我们一直没机会知道,唉──」
蜜动一动鼻子,开口:「凡诺实在不像个父亲,也无法像个朋友。我宁可他
是抱着玩玩具的心态来摸我,即使是那样,也绝对会让当时的我好过一点。」
一直到这时,明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些什么。
「到我怀中来吧。」明说,敞开双臂。
蜜刚才的话,就是在暗示这件事吧?明想,笑容因而变得苦涩。
其实,蜜没有那个意思。应该要等到再晚一点,才向明撒娇;但早点开始也
不错,蜜想,鬍鬚和尾巴都瞬间抬高。
虽意识到自己可能又给明带来一些心理负担,蜜还是迅速施法:先令周围的
重力减少,这样,明在承受她的体重时,就不会感到不适。而连躺椅和书堆都有
些开始往上飘,露和摇篮却丝毫未动,这显然不合理,但不用花多少功夫就能把
露和摇篮都固定在原位,让明和蜜都很有安全感。
蜜瞄准明的胸口,轻轻一跃。明一边大笑,一边把蜜给接住。两人碰在一起
时,躺椅又发出「噗哇」声;气氛是如此轻松,却也使得这个景象变得像是一幅
画。
有超过十秒,蜜身在明的发丝和衣服布料之间,看起来像个玩开了的小孩。
她一直啃咬明的衣服,要等到领口都变形了,才想到该赶快讲述接下来的段落。
蜜咳了一下,说:「一觉起来后,我感觉好多了。牛皮沙发冰凉表面正好可
以被毯子隔开,让我从头到脚都觉得好温暖;虽是再简单也不过的陈设,却能让
环境变得舒适许多。沙发和毯子都不是随便放的,是凡诺为我们准备的。虽然也
可能是被他赶走的前任屋主留下的──我没听说这房子先前有住人,而说不定只
是凡诺懒得提而已──,可那样想,能给我带来不少安慰。
「泠除了跟我分享沙发和毯子外,还趴在一本图鑑上;一旦眼中的光芒消失,
他就像个纸镇一般,一动也不动。和我不同,他只睡不到一小时,就从恶梦中惊
醒;他非常小心的前去沙发另一头,没有把我给吵醒。
「泠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如今多了一点混浊感。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别的
办法,乾脆唱摇篮曲给他听。令我很意外的是,效果很不错;才过不到一分钟,
他眼中的阴影就取代了混浊感,呼吸也开始变得既长又缓。这表示他睡着了,鼾
声比我还要小。松一口气的我,选择睡回笼觉。
「我们再次醒来后,除了看书外,还会玩些像是躲猫猫和攀爬书架等游戏。
直到凡诺回来,我们才停止嘻闹。泠躲又到沙发上,我则主动到楼上去观察凡诺。
「我发现,凡诺的心情变好了。他时常喃喃自语:有大事发生了,有大事
发生啦──几乎是用唱的,这画面虽然活泼,却也极为诡异;泠和我都觉得,
这个老傢伙终於疯了。
「很显然的,攻击黑袍男子,有助於凡诺排解无聊。而得知黑袍男子根本没
死,还给人救走后,凡诺可说是乐歪了;一但确定自己在接下来的几年内都不会
太无聊,他不仅步伐更加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