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热茶,便滑着轮椅坐到了对面去,“你先喝口茶暖暖身子,我找玉妍给你煮些姜汤过来。”
“姜汤!”想起那玩意儿的问道,杉卿玉的面露抗议,“这个就不用了吧,就一盏茶的时间,不会冷到的。”
凤烨然听而不闻,“你身体底虚,马虎不得。”
凤烨然也不妥协,径直的到了门口唤道,“玉妍你进来!”
玉妍走了进屋,拱手道,“凤公子有何吩咐?”
凤烨然吩咐着,“去给你家姑娘煮些姜汤过来,里面放血红糖。”
玉妍偷窥了姑娘一眼,只见对方朝自己使眼色,一脸的不情愿。不过当玉妍见到面色平静,但却不怒而威的凤烨然时,她还是焉气了,“是凤公子,玉妍这就去办!”说罢玉妍也不敢再瞧姑娘的神情,匆匆而去。
凤烨然回过身来便瞧见卿玉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水,他伸手揉了揉卿玉的脸蛋,取笑道,“你自己就是大夫,怎的到自己的事情上便如此不自觉呢?”
“那能一样吗?”杉卿玉嘀咕着,她给自己开药向来捡不苦的药材开着,虽然药效慢些,总归不会那么难受,但是姜汤那玩意儿她自幼便不喜欢,便是吃饭时玉妍都不曾放过姜丝做调料,更何况是喝它熬的汤水呢?
杉卿玉控诉的望着凤烨然,“我府里的侍婢都成你的人了,一个个的都只听你的,我的吩咐都没人听了!”
凤烨然不禁笑了起来,瞧着杉卿玉这水灵灵的眼睛睁大大大的,里面全是他的倒影,凤烨然心里塞得满满的。凤烨然柔声哄道,“那是她们知道是为你好。”
“巧言善辫!”杉卿玉虽这么说,但也知道凤烨然说的是实话,她不过就是寻个借口折腾凤烨然而已,“我不管,待会儿那姜汤你也得喝!”
凤烨然眸中闪过一抹暖意,“好,我陪你喝!”卿玉这是拐着弯在关心他呢?
杉卿玉满意的点头,凤烨然虽然没说,但是卿玉知晓他在院中等了自己不短时间,他的手虽然很暖和,但身上的寒意却不少,不然也不至于进屋了便躲得远远的,不过是担心他身上的寒意传给自己。这个男人细心起来,也是很可怕的,所以杉卿玉没再打算问凤烨然任何事情,冲着对方的这份心意,卿玉愿意相信对方的真心。
很快的玉妍便呈了姜汤过来,两人喝过后简单的吃了晚膳,便休息了,而关于贺奕玦这个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遗忘。
☆、飞来横祸
乌云遮月,四周冷清,可在风华楼不远处的街道上,却有着两队人在僵持着。
贺奕玦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四周的黑衣人,仿若对这般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并不曾为此动摇心神。
黑衣头领眸露冷光的瞧着面前主仆二人,“果然是湛王,便是大敌当前也能神情自若,就是不知道当我的剑割下你头颅时,湛王是否还会如此冷静呢?”
贺奕玦冷笑一下,“就凭你,也配取本王的性命!”贺奕玦心中有着疑问,究竟是何人如此心急,竟在皇城脚下也敢行刺。
黑夜人坦然笑道,“世人都说湛王是天启的战神,战无不胜,就不知道待他们的战神倒下时,天启是否还能保得住。”
贺奕玦的眼眸微眯,从黑衣人的话中他知晓了并非天启中人,“你们不是天启国人!”一想到这里,贺奕玦便想起了凤烨然,“你们是凤烨然派来的?”
黑衣头领面色平静,“凤烨然是谁?我可不认识!”黑夜人端详着贺奕玦,嗤笑一声,“曾听闻湛王和王妃情深意切,更是在北疆相依为命,谁曾想一朝回到京都,美□□人,竟使得湛王背信弃义,湛王妃含恨葬身火海。”
说到此处,黑衣人神情冰冷,“如此说来湛王也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今日我杀了湛王,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了。”
龙三脸色一变,冷声喝道,“休得胡说!”
“是不是胡说湛王心知肚明!”黑衣人盯着贺奕玦道。
贺奕玦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拢,面若冰霜,“阁下倒是好伎俩,想用陈年往事扰乱本王心神,阁下未免想得太美好了。”
黑衣人被拆穿了也不恼,反倒哈哈大笑,“果不然是湛王,我就说儿女情长一事绝非湛王所有,看来一切皆是流言蜚语了。”
贺奕玦眉宇微微皱起,“阁下废话太多了!”
黑衣人脸色一凝,阴厉道,“既然湛王等不及赴死,我便成全你,杀......”一声令下,四方顿时举剑涌了过来。
刀光剑影之中,饶是贺奕玦武艺高强,龙三竭力相护,贺奕玦手臂上仍然被划了一剑。
龙三奋力冲破黑衣人的包围,靠至贺奕玦身侧,急切喊道,“王爷,他们人多势众,恐怕我们难以全身而退,待会龙三挡住他们,王爷先走!”
贺奕玦却没龙三这么乐观,“他们的目标是本王,绝不会让我们轻易脱身,龙三先拖着他们,保存体力。”
贺奕玦并未慌张,此处乃是离巡卫府不远,他们这么一群人的动静,必然会引起巡城护卫的注意。
黑衣人欺人上前,持剑而来,“湛王殿下果真好气魄,都死到临头了还如此镇定自若。”
贺奕玦抬剑相迎,挡住了对方的攻势,而后反手一挑,撩开对方的剑势,侧身一划,便在黑衣人的手臂上划了一剑,“照目前看来,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好、好极了!”黑衣人伸手一抹手臂上的鲜血,怒极反笑,“贺奕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