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雅合上书准备离开,但在路过暖湖的时候,她却被湖里开的正好的一朵并蒂红莲吸引住了。
现下还在冬月里,竟然能有莲花盛开,看来暖湖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经雅一心好奇,这朵并蒂红莲恰巧又离岸边很近,于是经雅便小心地踩着冻土凑上前去细看了那红莲。可谁知这冻土冻得不结实,下面的土又被暖湖的热雾烘的松化了,于是经雅一踩上去,这冻土便陷了下去,就是先前再加小心,这会儿经雅也没能躲开惯性,一下就跟着落下的土一起掉进暖湖里面去了。
噗通的一声,还ji-an起来了不小的水花。
再然后么,京城中就有人传说这暖湖不对劲,专门克人呢,在这年尾年头的时候,竟都掉进去两个人啦!
至于掉进去暖湖的两个人,其实是掉进远分在两处的暖湖里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人会去关心了。
但这些说法,正处在高热不退又数度昏迷里的经雅是听不到的了。
至于另外那一位也掉进去过暖湖里的长公主,虽能听得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却并不上心。
比起来暖湖,长公主显然还是要更关心经雅一点的。
“雪禅,你说,经雅她是真的掉进去了暖湖里,也是真的高热不退,还数度昏迷了吗?”
雪禅歪着头想了下,说:“后面的不好说……但我倒是亲眼看见她掉进暖湖里的,长公主,这一点您尽可相信的。”
长公主还是觉得不大对:“那有没有可能是她不想过来,所以在装病?”
雪禅想了想,说:“不能吧?去年秋末的时候经小姐不还被张少恒推掉进去过一次湖里的吗?听说那时候起经小姐的身体就一直没好全,应该不至于为了躲您就自己去跳湖的吧?”
“张少恒?”
“是啊,就那个礼部侍郎张兆彦家的儿子,前些天元夕夜的时候,您聚起来的那一堆人里就有他一个。”
“那他推经雅干什么?他和经雅有过节吗?”
雪禅就笑着说:“过节嘛,当然是有的。毕竟经家处在这样的位置上,与满朝文武,都很难都没有过节啊。”
“远的不提,近的,就……年前的张兆彦,可不就是大过节嘛。”
长公主抱着袖炉,点了点头,说:“你叫喻琼吩咐下去,叫他们想法子,动一动,这个张兆彦……就不必再继续留在京中了。”
雪禅很有点吃惊:“长公主此举是为了经小姐吗?”
长公主长眉扬起,自带一股贵不可及的傲然之气,道:“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再说,经雅如今已算是我门下的人,断没有白给别人欺负的道理。”
是,她怎么就忘了呢,自家长公主殿下的护短也是出了名的呀。
雪禅默然点了点头,在心中把经雅的位置又往上提了一层,道:“那长公主,我去告诉喻琼了。”
“嗯,去吧。”
长公主放心地由着雪禅去转告了喻琼。她身边的人里面,除却雪禅和喻琼以及另外几个人之外,虽然还有不少可用的人,但大都没有这些人用起来能让她顺心放心的。
更有上一世的败局为镜,将她身边的那些人从皮到骨全都照了个清楚。
不过现在还不急收拾,没到时候呢,慢慢来……
现在主要还是经雅那只小耗子,她得要好生地看着她。一刻不留神都不行,那只小耗子j-i,ng着呢,皮滑得很,一松开准会溜了的。
长公主如是想,但现在那只皮滑又j-i,ng明的“小耗子”现下却只能怏怏地躺在床上焉着,虚弱得很,哪儿都没力气溜去。
不过虚弱归虚弱,j-i,ng还是j-i,ng的,比如,这病弱模样里就有一半的装的。
望兰看经雅躺在床上,不解地问道:“小姐,您不是已经好多了吗?怎么还见天的躺在床上呢?不累吗?”
经雅就说:“望兰谬矣,我仍在病中呢。”
望兰就倒了一大碗的苦药汁出来,端过去送给经雅,“十分体贴”地道:“既然小姐仍在病中,那就先起来把这碗药喝了吧。”
经雅不起来:“我不是仍在昏迷吗,昏迷的人如何能起来喝药呢?”
望兰苦恼道:“是啊,小姐还在昏迷不醒,定是不能自己喝药的,嗯,应该由我来把药灌给小姐才是呢。”
说着便要上手去扶经雅,经雅忙往床里面躲,道:“望兰,望兰!”
望兰在床边停下,问:“小姐叫我吗?小姐终于醒了呀?”
经雅抱着被子,说:“醒了,那药给我,还是由我自己来喝吧,也省你一点事情。”
望兰一脸不赞同地看着经雅,最终却还是将药碗递了过去。
经雅接过药,只喝下去一小半,剩下的就没再喝了。望兰倒也不勉强她全喝了,只拿着还剩下大半药汁的碗看向经雅,道:“小姐以后可不要这样了。”
“即便是不想去长公主府上,也不应当折腾自己的身子呀!”
“去年秋冬的时候您就已经掉过一次湖里了,大夫都说了您千万得休养好,若是日后落下病根,您还想不想长久了呀?”
经雅继续裹着被子,闻言便朝望兰看过去,无奈道:“你以为我是故意跳进那暖湖里去的吗?”
“难道不是吗?”深知自家小姐脾气的望兰对这个说法还是很信的。
经雅便轻叹了一声,道:“望兰,我真的是在湖边看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