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触及毫无防备的林清,狐狸明显失去控制的炸毛,琉璃美目充斥着滔滔愤恨,不知在脑袋里想着把眼前这个人如何如何了,却夹杂着丝丝羞恼,像个负气的媳妇。
狐目寒芒闪烁,一扭身,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林清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带着滔天怒火。她虽然昏迷了,但对外界的感知还是一清二楚,林清对她做的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随便羞辱自己,敢对自己的玉体亵渎,还拿来当抹布,当围巾,洗澡的那一幕,恐怖的是,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亲身感受到了,如此糟糕!这是如何的不敬,这是对本宫威严的挑衅,绝对饶不了,绝对无法忍受。这位活了近千年的妖怪此时已失去了她高贵的优雅,失去了不变的冷静。
回想那一幕幕,狐狸心里狂叫,再也忍受不了,狐狸尾巴犹如利剑,闪电而出,就要抹杀林清。千钧一发,时间静止,利刃生生停在了白皙的脖子上,一道血痕慢慢显现,愤怒的狐狸盯着林清,要盯出个窟窿,要把她盯死。
但,她还是止住了杀机,林清的脸色由于被吸走j-i,ng气,显得十分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沉沉睡着。狐狸盯着她,转为复杂,是,林清救了她,将她从那危险重重的密林里带了出来,要不是她,自己早就连骨头都没有了。心念急转间,狐狸慢慢收回了尾巴,竟是轻轻出声,“别以为本宫就会这样放了你,你羞辱本宫的帐,本宫要慢慢的找回来。”那含着万千风情的妩媚声音里,压抑着无尽怒火,若是有可能,她会毫不犹豫的把林清碎尸万段,再磨成粉,充当养料!很显然,林清以后可能会面对怎样的生活。
浑然不知自己逃过一劫,却又掉入更麻烦的大劫的林清,仍没心没肺的熟睡,恨得狐狸真想把她撕碎。狐狸干脆扭头,来个眼不见为净,豁然,看向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影子。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小鼠心里喃喃,不住的拜祖,老祖啊,保佑保佑你聪明伶俐的子孙吧,只要我活下来,一定每天供你好吃好喝的。可是,失灵了。“那边的臭老鼠,很吵。”清越的声音就是魔鬼的化身。
小鼠全身汗毛竖起,忍不住的颤抖,心里害怕却得憋住声音,太恐怖了,它甚至都不敢看狐狸,老祖啊,你去哪里了?“你……”狐狸再次出声,“吱”老鼠诚惶诚恐,向狐狸不住拜头,虽然不是说人话,但狐狸听得懂,那老鼠正抖着声音,求饶,不要吃我,千万不要吃我,我可以为大人做任何事。小鼠不住拜祖,不住求饶,久久不见自己有什么问题,才稍微安心下来,喜悦的叫道,谢大人不杀之恩。管它有没有这回事,老鼠还是很狗腿的,这是森林法则。
“如果真想为我做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狐狸淡淡的,那声音里只有高贵,不容反对,但对老鼠听来,这是大赦啊,这表示它逃过一劫了。老祖万岁,老鼠欣喜万分,狗腿的表示,小子一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死不辞,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小鼠差点要手舞足蹈了,挑了挑被绑住的尾巴,扯扯腿,请大人解救。话落,在它身上的束缚全部消失,小鼠扭动着腰肢,自由的感觉真好,谢大人,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的马上为大人做事!
“你知道今天下午那个女人?”狐狸眯着狭长的媚眼,j-i,ng明算计,女人?小鼠摸头,大人问的是那个好人姐姐,小的知道,她是村里的医师,叫许言,两个月前来这里的,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医术很高明,却是一个人来到这个小村庄。报完所知的一切。再没有声音,小鼠还是庆幸,大人就是大人,太高贵冷艳了。随后恭身,一溜烟不见了,吱,它要回去给老祖拜拜了。
至始至终,狐狸闭目悠闲自在,任由老鼠在那里演独角戏,对她来说,她只需找个人为她做事。想到许言,狐狸有些疑惑,这个女人,是如何看出来的,给自己灌的药正好,而且,身上有同类的气息,虽然很淡。还有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把那头狼给拖了回来,要不是自己善后,不但自己会被发现,这个村庄恐怕也会被毁掉吧,狐族跟狼族是宿敌,早年就不死不休了。不过狐狸自信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在林清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顺便把她挤到一边,狐狸轻轻闭目,蜷起身子,力量没有恢复,状况大不如前。老鼠走后,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一大清早,许言就急忙来探视了,实在是担心林清,虽然她对狐狸说了那些话,但她是在赌,赌她猜的对,赌那狐狸的良心。推开门,明黄的光线s,he入,给这清冷的房子带来一丝温暖。
许言提着药箱,小步跑到床前,细心的她马上就发现了林清脖子上的血痕,血液已经凝固了,流出并不多,“小清!”,许言翻开药箱,给她处理,幸好伤口不深,否则。凝眸,寒冷的双目看向已醒的狐狸,她已经确定,是眼前这个狐狸搞的鬼!“果然是你!”狐狸不在意许言的怒视,反而蔑视她,高高在上的彻底蔑视,很简单,那眼里的意思很清楚,我不是没杀她嘛。
许言憋了一口气在胸口,这个狐狸比起小狐来一点都不可爱。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狐狸身上给她的危险气息,但,为了朋友,她还是直视很有威势的狐狸,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最好马上离开小清!”,狐狸尾巴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