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繁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这就是他害怕被严以恒知道的原因。

尽管当初他是出于想要帮凌晚，即使最后他也并没有和凌晚在一起, 他始终认为，这段过去不会被严以恒接受。如果严以恒只是想和他玩玩也就罢了，偏偏，他们彼此都太认真了。

他是想要好好地维系他们俩的感情的。在这个欺骗和伤害无处不在的现实世界里，能被一个人爱着，同时这个人也是他所爱恋的人，太难得。

所以他想把那些可能干扰到他们的感情的事情都藏了起来。

但是现在藏不住了。

楚繁低着头，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严以恒。

“但是我舍不得和你生气。”却听到严以恒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你不愿意告诉我一定有你的原因，对么？”

“我……”楚繁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真相。关于我和凌晚的所有事情。”

楚繁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和凌晚是很好的朋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至于结婚……”

他知道虽然那不是背叛，更对八年后和他在一起的严以恒谈不上背叛，但这件事情，却是必须对严以恒坦白的。否则他们两人之间永远都会有道逾越不了的鸿沟。

“我和凌晚没有真打算结婚，但是，当时我的确觉得只要能帮她，哪怕先结了婚再离也不要紧。”

严以恒静静地听着。

“我不告诉你，是害怕你知道了之后多想。”楚繁努力组织着语言，他真的不擅长解释，他也从未这样试图解释过，“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也只能尊重你的决定……”

他在说完这些之后，有些紧张地看向严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