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华也跟着骂了几句就坐下来开始吃饭,他是真的有些饿了,吴喜站在一旁看张宝华吃饭吃得认真的样子心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他和府里的三爷同样都是国公府的少爷,可是一个过得是天上,一个过得是地下,若今日突然要吃饭的是三爷,那厨房是半点不敢怠慢的,见四爷这个样子,吴喜这个当下人的一半是叹气一半气自己的主子不争气。
“四爷,你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啊,”吴喜忍不住说道:“明年科举三爷可是要参加的,谁都说三爷指定能考上,到时候老爷可就全部心神都放在三爷身上,四爷你再不努力努力咱们就难翻身了。”
张宝华放下筷子看到吴喜愁眉苦脸样子笑了:“瞧你这点出息,”张宝华站起身想起来什么:“我房中伺候的绿珠呢?哪去了?”
“还绿珠,那死丫头自己找了人,到前院伺候去了,现在咱们这院子除了打扫的下人就我一个伺候四爷你了,”吴喜没好气说道:“都走好几日了,你病的这几日除了我和刘姨娘过来伺候你,院中就没有别人。”
“这踩地捧高的狗东西,”张宝华怒道:“等爷飞黄腾达了看我不好好收拾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四爷,”吴喜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摇头:“还是等你飞黄腾达了再说吧。”
夜幕深了之后,张宝华躺在榻上,忍不住披着衣服下床打开柜子从里面把今天穿着回来的黑色狐裘拿出来放在手中细细摩挲,黑黢黢油亮的毛发摸着舒服极了,张宝华摸着脑海里浮现王爷那张好看的脸对自己说:“把那个一并穿上,仔细回去冻坏了身子。”的样子,想着想着嘴角不禁上扬,张宝华低着头暖暖的笑,蓦然的很想见见他,尔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王爷的名字,心想着下次见到他一定要问问。
第二日不出所料张宏斌就吩咐府中摆宴庆贺张宝峰连续四年夺魁,张宝华原以为这次也是像往年一般府中摆宴,再将府中大大小小的都召集来吃个饭说几句话顺便数落一下张宝华了事,谁知到了宴席快开的时候门房来报府中来了客人,张宏斌一听脸上惊喜不已,连带着府中老小男丁去前厅迎接,张宝华跟在人群中好奇不已,这来的是谁,这么大阵仗去迎接?
才没到前厅就听见下人的声音传来:“恭顺亲王到!”
张宝华在人群中睁大了眼睛,心砰砰的跳起来,脸上也堆满了笑容,脚步不知不觉的急了起来。
张宏斌带着靖国公一家老小走到前厅见到恭顺亲王,恭顺亲王一身黑色常服正往府里走来,张洪斌连忙停住脚步带头跪下行礼:“下官携靖国公上下拜见王爷。”
“见过王爷。”张宏斌身后的一家老小跟着跪下行礼。
官泽从容的走到张宏斌面前:“靖国公请起。”
“多谢王爷。”张宏斌闻言站起身来,他身后跪下的众人见张宏斌起身也跟着站起来,张宝华站在人群中望着官泽,众人在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上去和官泽说话,只能忍着兴奋,在人群中不停的给官泽递眼色,而官泽先是和张宏斌说话,后来又和张宝峰说了几句,全程只淡淡的看了张宝华一眼。
张宝华听着他们前面说话这才明白为何堂堂恭顺亲王会屈尊到靖国公府。
因为今年的诗文宴在王府举行,而张宝峰又得了魁首,今日要摆宴庆祝张宏斌便给王府递了帖子,想着王爷是不会来的,张宏斌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宴席要开始的时候王爷就来了。
“王爷屈尊来鄙府,真是令府上蓬荜生辉,”张宏斌高兴道:“王爷,这边请。”
官泽笑道:“靖国公说笑了,昨日诗文宴上本王被贵府公子的文采所折服,前来庆贺是应该的,”说着看向张宝峰。
张宝峰一直静立在官泽左右,闻言脸上有些喜色,谦逊的说道:“王爷谬赞了,是其他学子承让学生才有机会夺魁,今日王爷能来,学生很是感激。”
官泽停下脚步目光放在张宝峰俊秀的脸上:“何必如此谦逊,你的学识文采目前京中无人能及,谦逊一些是好事,但过度谦逊可就不好了,徐旺。”
“奴才在。”徐旺躬身回道。
“把本王准备的贺礼拿给张公子。”官泽说完徐旺招招手,王府跟来的下人捧着四个匣子过来一一在众人面前打开,四个匣子里放着的分别是笔墨纸砚,不过不是普通的笔墨纸砚,张宝华踮着脚看了一眼,他不喜读书,对这些不太懂,但是几样东西看起来就很贵重,张宝华就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瘪瘪嘴,心里有些委屈。
“这几样是我在西北的时候偶然得的,算不上多好,权当给张公子平时读书写文的时候练习所用。”
“王爷说哪里话,”张宝峰见到这些东西眼睛蓦然睁大了,这几样东西真是送到他心坎里了,哪个读书人不希望能有一副好用的家伙什,只是这些东西想来可遇不可求,恭顺亲王送的这一套正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番禺四宝,番禺是专门做笔墨纸砚的大家,只是番禺此人一年只做一套,求番禺四宝的人多如过江之卿,张宝峰一直也想有一套,可找寻了这些年都未得其踪,一直觉得遗憾,谁知道今日王爷随随便便一送就是呢,张宝峰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可是学生想了许久的番禺四宝,今日能得王爷相赠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