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泽绕过他快步走过去。
他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此刻浑身是血的倒在y-in暗潮s-hi的牢房里,那浑身血污的模样刺得官泽眼眶生疼,官泽心中涌入满天害怕,没等人把钥匙拿过来,自己已经一脚踢碎了牢门走进去跪在张宝华身边,颤着手将人抱起来。
尽管怀里的人脸上血污一片,还黑了,瘦了,可官泽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他。
官泽伸手抚上他的颈侧,温热的跳动的脉搏像是一道微风刮散了官泽心中的y-in霾。
幸好,幸好,还有脉搏,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第十七章
官泽一把将张宝华横抱进怀里快步出了牢房,周江担心自家少爷,连忙跟在官泽身后,许江一见官泽踢碎了牢房的门锁心道不好,早就吩咐人去请大夫去了。
官泽刚离开大牢,牢里跪着的孙章后背已经被冷汗全打s-hi了,孙章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能想到,看起来无权无势很好欺负的外来户刘陶竟然和王爷牵扯上了?
陆生站在孙章面前,吩咐亲兵:“把他押进去,严加看管,等候王爷发落。”说着冷冷的瞥了地上跪着的孙章一眼:“找死。”
许江急急在前面安排,将县衙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引着官泽进来,官泽将人抱到房中,轻柔的放倒在拔步床上。
“快,准备热水,毛巾,大夫呢,派马车去接。”许江连连吩咐,陆生跟着进来听见他的声音微微蹙眉:“许大人,你先下去,这里有我就够了。”
许江还想在官泽面前献殷勤,被陆生一瞪,讪讪离去。
陆生亲自端着热水进来放到官泽旁边,低声唤道:“王爷。”
官泽接过温热的毛巾,低头轻柔的擦拭张宝华脏污的脸颊,周生站在一旁心道怎么能叫王爷动手伺候人啊,便想要接过去:“王…王爷,我来吧。”
官泽没有理会周生,手下动作不停,待将张宝华脸上的泥土血污擦净之后才开口问道:“宝华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他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少爷家里就夫人,吴喜大哥还有我,”周生一一答道,虽不知王爷和自家少爷是什么关系,但见王爷心疼少爷的模样,周生放下心来,将他们在曲溪村里受人欺辱的事说了出来。
果然,官泽听完之后脸色铁青,眼中滔天杀意。
“陆生,”官泽沉声吩咐:“你亲自去将宝华娘亲接来,许三全此人拿来,本王要亲自发落。”官泽声音发冷,陆生行礼领命:“属下这就去。”
周生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少爷,从刚才就一直是王爷在照顾他,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跑到陆生旁边:“我也去,陆大哥,夫人不认识你,我和你一起去和夫人解释。”
陆生点头,带着周生出了门。
门口马车已经备好,陆生带着七四五个亲兵翻身上马,周生坐在车辕上一边驾车一边给陆生指路。
“前面那几间就是,”周生指着说道,他们一路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就到了曲溪村。曲溪让身后两个亲兵去将许三全缉拿,自己下马跟在周生身后进了院子。
曲溪村的人除了上次见过收粮的官兵之外哪里还见过这么多兵,村口的李大耳家见这气宇轩昂的官兵像是周生带来的,忙叫上村里人去凑热闹了。
周生推开院门,还能听见刘翠花坐在房中低声哭泣的声音,周生一边扬声喊一边跑过去:“夫人,吴喜,少爷没事了!”
在房中的刘翠花一听连忙站起身来:“你说的可是真的?宝华,宝华当真没事了?”说着连忙往周生身后望去:“他在哪呢?”
周生正准备说话,陆生抬步走进屋里拱手行礼:“夫人,小公子受了伤,现在县衙里,王爷亲自照顾他,夫人不必挂心,属下受王爷吩咐前来接夫人去和小公子团聚,迫害过小公子的人王爷一个都不会放过,夫人尽管放心。”
刘翠花一脸茫然:“王爷?”说着将疑惑的目光放在周生脸上和进房里对她恭敬有加的陆生:“这…这是什么意思?”
周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也是不解,按理说少爷要和王爷认识夫人也该知道才是,怎么夫人也一脸茫然?
“夫人,马车在外面侯着,夫人随我去便可见到小公子。”陆生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管刘翠花心里有什么疑云,眼下能见到自己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刘翠花和吴喜对视一眼,跟在陆生身后准备上马车,才走到门口就见方才去的亲兵押解着许三全到了刘翠花门口。
“把他双手绑起来栓到马车后面,”陆生说道。
许三全一听,哪里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人了,连忙求饶:“官爷,官爷饶命啊,草民怎么得罪官爷了,你……你们也不能随便抓人啊!”
陆生冷哼一声不理,许三全见他们来势汹汹,心道不好,狐假虎威道:“放开我!你们可知道我堂叔是谁!他是曲溪县令!我看谁敢抓我!”
刘翠花知道许三全一直仗着他堂叔是曲溪县令为非作歹,闻言有些担忧的望了陆生一眼,陆生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走上前去抬脚踢在许三全的肚子上,当下就把他踢得弯下腰,痛的直不起身来。
“许江算什么东西。”陆生冷冷的开口:“带走。”
听陆生口气许三全大骇,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曲溪村,身后看热闹的村民见许三全被抓走,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同时也都在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