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里面是一张平安符,是我娘小时候为我求的,余大哥,你若是见到王爷,就帮我给他,就说是……就说是我给他的生辰礼,还有,这几年的平安符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娘亲手放进去的,不能打开,打开进了晦气,以后就不能保人平安了。”张宝华低着头缓缓的说。
余盛武一听这话,心里虽觉得不对劲,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坐到马车上余盛武拿着张宝华给他的荷包想了很久……难道……一想到这个可能余盛武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难怪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王爷会堪堪跑到他府上说出那番话……只是……余盛武低头摩擦手中温软荷包,两个男子两情相悦余盛武不是没有见过,军中男风盛行,余盛武是军营里长大的,对待此事到没有多少世俗偏见,可前几日听闻,太后已经准备为恭顺亲王选王妃,而自己这个傻弟弟……连这么贵重的物件都准备送人,只怕早已情根深种了。
捏紧手中荷包,余盛武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子不爽。 罢了罢了,以后多护着他便是。
恭顺亲王的及冠礼办的很是盛大,群臣百官俱都前来观礼,只是束发戴冠是在大昌祠堂之中,能进去观礼的只有皇室族人,戴冠礼结束之后皇上和恭顺亲王便会移步设宴的文昌殿。此次宴席本应算是宗室宴,不过当今皇上太后宠爱恭顺亲王,便有意大办,不但众臣前来,有诰命在身的夫人也带了自家姑娘跟着一块来了。一来除了是为了庆贺恭顺亲王及冠,这另一层意思,便是想为恭顺亲王挑选王妃。
皇上和太后依次落座,圣上吩咐开席,文昌殿中便热闹了起来。官泽坐在太后下手的位置,身着麒麟服,头戴紫玉麒麟冠,面露浅笑和太后低声说话,太后慈爱的望着小儿子,问他今天来的姑娘,可有看中的没有。官泽笑笑,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余盛武坐在厅中看着上面官泽言笑晏晏的模样胸中一口闷气不上不下,只得埋头喝酒,一边喝一边替张宝华觉得不值,这闷酒一杯接一杯的灌进肚子里去,宫廷宴会所用的御酒,好是好,但难得醉人,余盛武只是喝了个肚饱,起身去方便。
官泽坐在上头看余盛武牛饮一般喝了几坛酒,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奇,也跟着借故离开。
余盛武方便完出来正准备回去就撞见了特意等他的官泽。
“怎么了,本王生辰你不高兴?竟喝闷酒。”官泽笑着问。
“没有,”余盛武说道,从怀里掏出来一物塞到官泽手上:“拿着。”
官泽接住余盛武塞过来的东西,拿到眼前细细打量:“这是什么?”说着就要打开。余盛武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能打开。”
这下官泽更是好奇不已,这荷包一看就是女子之物,余盛武一个大老粗得了这物已经算稀奇得很了,现在还气哄哄的塞给自己,稀奇稀奇。官泽忍不住揶揄他:“这是哪家小娘子送的荷包,本王可不敢收啊。”
余盛武懒得理他的揶揄,沉声说道:“这是宝华给你的生辰礼。”
官泽还想打趣他几句,听到余盛武说什么之后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宝华托我带给你的生辰礼,这个荷包是宝华娘亲在他很小的时候给他求的平安符,也是他娘亲手装进去的,他戴了这么多年,宝华说了,荷包不能打开,打开进了晦气就不灵了,”余盛武顿了顿:“你,好好收着。”
谁知官泽听完就变了脸色:“既然是送本王的生辰礼,他怎么不自己亲自来送。”今天殿中,靖国公府可是来了人的,虽说张宝华不过一个庶子,倘若他真想送,难道真的还没有机会进来么?况且自上次踢了张宝华一脚之后自己也已经派人去赔罪了,谁知张宝华非要摆架子,竟真的不来王府,官泽气还未消呢!
“你不要?”余盛武看见官泽那样就来气:“你不要就还给我!”说着就要把荷包抢回来,谁知官泽握紧手中荷包,退后一步:“既然是送给本王的,本王当然要。”说完就把荷包塞到怀里,嘴角牵起一丝笑容:“多谢。”说完不等余盛武再说什么便抬脚离开:“出来太久,该回去了。”
掌灯之时,筵席过半,余盛武推说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了,乘坐的马车路过张府老宅之时,余盛武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
张宝华半夜睡得熟,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好像被人捂住了鼻嘴了一般,让他十分难受,不觉得开始挣扎起来,这一挣扎也就醒来了,见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样子,吓得张宝华脸都白了。
都说老宅里有鬼,难道……难道是真的?!
张宝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就要喊:“有……唔唔唔唔……”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捂住嘴,那人捂住他的嘴之后一把张宝华往怀里拉了去,张宝华本是怕的抖抖索索的被他拉进怀里,但栽进那人怀里,熟悉的冷香传到张宝华鼻子里,张宝华害怕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官泽宫宴上喝的不少,大抵是醉了,结束了之后坐在马车里反复摩擦余盛武 给他那个荷包,脑海里不断不断涌现张宝华的样子,官泽有些醉了,醉了便不想和张宝华赌气了,也记不起来自己还跟人赌气这事,只是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
因此堂堂恭顺亲王在宴会结束之后自己独自一人离开,借着夜色翻进张家老宅找到张宝华的卧房把人抱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