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仍忍不住琢磨,八卦道:“你说这人怎么想的,找个五星级酒店约炮。”
方年失笑,敲了他一下:“管真宽,人不就穿个了户外装吗,出门旅游这样方便。”
路鹤宁挑了挑眉:“什么户外装,从头到脚全是假的。衣服不是北脸是南脸,靴子不是ugg,是ucc。”
“……”方年还真没注意这些,但是他知道公司有些新人也会穿仿货,有的是喜欢样式就买了,有的是以假乱真出去装逼,形形色色,路鹤宁向来不会随意讨论他人,说这样不礼貌,更别说拿着别人衣着说事。
他狐疑的看着后者,觉得重点不在真假上。
果然,路鹤宁清了下嗓子道:“但是那女的,包不说,衣服就不便宜。”他说完顿了顿,好奇道:“你说这俩人谁嫖谁啊?”
“……你不是说女的才是特殊职业吗?”方年被他带歪了,也琢磨起来:“不过也不好说,说不定人家工作久了,今天就是过来享受的呢。”
路鹤宁又笑笑,没说话。
那男的长的不错,又个高腿长,除了黑点暂时没别的毛病。当然衣品的确是差了点,土里土气的,皱着眉抿着嘴,看着脾气也不大好。
以往路鹤宁挺瞧不上这种又土又拽的人,但是这个黑土包子却莫名的带点吸引力。他也说不上对方哪里戳了自己的审美点,就是突然觉得还挺稀罕,值得多看几眼。
方年在一边问:“这次出差你妈怎么没念叨你?”
路鹤宁回神,笑道:“她前阵子非要开服装店,让我给拦着了,现在正跟我冷战呢。”
“那你过年呢?”
“不回去了。”路鹤宁道:“我攒的假期还没用完,正好一块请了,趁过年四处逛逛。”
过年前出游,各地的人要比年后少很多。路鹤宁平时工作也多出差,但是要么行程紧要么任务重,还真没怎么好好玩过。
方年了然,点了点头问他:“那这样明天你跟我一块回去?还是干脆就在这里呆几天。”
“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吧,”方年笑笑:“我妹跟他同学来过,说挺好玩的,还分享了一个小攻略,等回去我给你找找。”
他们打算去步行街买点吃的,见这天有起风的架势,忙迈着大步快走了起来。
——
另一边的酒店里,徐稷却正头疼。他刚刚刷卡进来,正要提起箱子要放行李架上呢,就被后面的小姐一个熊抱,毫无准备地给摔在了地毯上。
酒店收费不低,房间却不大。徐稷一撑地就起来了,小姐却被他一掀,哐得一下撞在了浴室凸出来的角上,疼得哎吆了一声。
徐稷爬起来怒道:“我c,ao,你有病啊!干啥啊!”
“你说干啥啊!”小姐捂着下巴忍不住回了一嘴,说完又反应过来,皱着眉描补道:“房也开了,人也在了,你说还能干什么啊。”
徐稷被噎了一下。
小姐看他没有扶自己的意思,拍了拍裙子自己站起来,又往床上一坐,揉着额头催促道:“快点开始吧,要不一会儿就到钟了。”
“……什么到钟?”徐稷愣住:“我他妈还没开始呢,怎么可能就到了?”
“怎么没开始啊,我们上钟从出门开始算的,你刚刚光办入住就二十多分钟呢。”小姐拧着身子看他,又瞟了眼他的裆部,冷笑了下:“行了,我出门之前刚洗过了,您现在抓紧点,十分钟还不够完事吗。”
徐稷:“……”
他来之前跟小赵联系,对方问要不给给他安排个陪玩的,他没多想就答应了,下了飞机按着小赵给的地址过去接人,谁知道接了这么一位伙计。
徐稷顿时后悔,却又觉得自己还穿着棉衣,在会所门口叽歪会给北方人丢脸被人笑话,所以先把人接上了,在车上谈好了一个钟的价钱。
一个钟五百大洋,可是现在他还什么都没干,五百大洋就要没影了。
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个被坑法。
徐稷顿时不乐意了,把背包往地上一扔,边脱棉衣边道:“你他妈当老子傻逼啊,从你那开车过来十分钟,办入住二十分钟,怎么算的还剩十分钟了?”
小姐嗤笑道:“您是开玩笑吗老板?我们这一个钟就是四十分钟啊。”
徐稷没说话,把棉衣往行李箱上一丢,转身坐床上开始脱裤子。
小姐斜看他一眼,又道:“哎老板,您不抓紧,一会儿要是到钟了不完事可是要加钱的啊,看您住这个酒店不便宜,应该不会差我这几百吧?”
徐稷依旧不说话,默不作声的一件件的脱衣服,直到浑身上下就剩个裤衩了,才瞥了她一眼。
小姐被那一眼瞥的有些发憷,顿了顿,把要钱的话又吞回去了。
徐稷道:“加钟?也行,不就是几百吗。”
“五百呢,”小姐道:“现在就剩五分钟了,要不您先把先前那五百给我呗!”
徐稷瞅了她一眼,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两个r_ou_松面包拿出来,又掏出来两瓶矿泉水,最后才从最下面摸出一个黑色短钱包。
他衣着寒酸,钱包也掉价,十分不入小姐的眼。不过好在钱包里现金够,徐稷翻了翻,数了十张百元钞出来,在她跟前亮了亮。
她伸手去拿,对方却一翻手腕,把钱压在了桌子上。
“说好了要加钟的,”徐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