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她可是能吃能睡、活蹦乱跳的哩,这死丫头,还能时不时的给哀家添添堵。而你倒好,只不过将将中毒月余,竟就一尸两命,早早的就归了西……啧啧,你说说,你说说,你是不是命贱福薄啊?!
这人的福气和寿数都是注定的,你没那个命,又想享那个福分,老天爷自然开不过眼,这不就把你给收了么?哦哈哈哈哈……”
“哼,王氏,你又知不知晓你的福气与寿数究竟如何呢?”正当王氏腹胀大笑之时,王氏的寝室之外传来了一声苍老而又不失威仪的冷哼。
上一刻还肆无忌惮、得意飞扬的王氏,闻言身子不由一振,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僵。
‘吱呀’一声,寝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在一名美貌少妇与中年美妇的双双搀扶之下,一位满头银丝、垂垂老矣、却浑身上下透露着庄重与威仪的老妇人缓缓的走进了她的寝室,随着三人身后进来的还有一名伟岸挺拔的玄衣青年男子。
此四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娇、馆陶长公主刘嫖、窦太皇太后与今上刘彻。
“啊……皇上饶命、太皇太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燕欣被此时的境况惊得不轻,下意识的便心虚的没头没脑一个劲的替自己求起饶来。
没有理会这个已经被吓破胆的宫人,窦太皇太后目光冷然的盯着此时正呆呆坐于床榻之上的王氏,道:“王氏,你可知罪?”
此时,经由太皇太后这么一问,王氏也从短暂的怔愣之中清醒了过来,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端端正正的坐好,淡淡的道:“母后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如果母后指的是这个,自然是臣妾的罪过!哼,至于,其他的,臣妾实在是不知了!”说着,也不去看太皇太后愈加阴沉的脸色,只是兀自把玩自自己的袖口。
“哼,谋害当朝皇后、致使后宫妃嫔一尸两命、不治身亡,这两条,无论是哪一条,都是灭族的大罪!你真当今上是从你肚子里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就可以有恃无恐、在这后宫之中任意胡为、无人敢治?”太后闻言,阴沉着脸冷哼道:“哀家这个太皇太后还没死呐!”
王氏闻言,脸色数变,抬起头来,直直的望向自进门后便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自家宝贝儿子刘彻,仿佛找到了个救星兼免死金牌:“彻儿,你可要为为娘做主啊!为娘可都是为了你好才……”
“王氏,还不住口!”刘彻一声低喝,打断了王氏的话头,此时她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儿子。
178.不是不报,时候未到2
“王氏,还给朕不住口!”刘彻一声低喝,打断了王氏的话头,此时她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这个一贯孝顺知礼的儿子,何时这般声斥过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呐,这……还是那个只为哄得她这个娘亲高兴,什么事儿都能顺从自己心意的孝顺儿子么?
“皇帝,我大汉朝开国以来明令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这皇子犯了错儿,都要严惩不怠,何其王氏一个区区太后乎?哀家老了,没精力管了,此事,还是你这个做皇帝的圣心独裁吧!”
窦太皇太后缓缓的道,“不过嘛,哀家不得不提醒皇帝你一下,这谋害皇后、残害妃嫔可是大事儿。这样足以灭族的大事儿,要是只是高高提起,轻轻放下的处罚一下,传出去了,可是要叫旁人笑话你这个皇帝,说你处事不公,有辱天家威仪的咯!”
刘彻闻言抬眸深深凝视了太皇太后半晌,最终低下头去,朝着太皇太后躬身一揖道:“还请皇祖母放心,孙儿自当秉公处理此事,还皇后与死去的窦氏一个公道!”
“唔,皇帝,如今王氏罪证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又兼有她自己已供认不讳,咱们祖孙将将亦是在门外将一切始末听了个真真切切……哼,如今你当如何处置王氏,还皇后与逝去的窦氏一个公道呢?”窦太皇太后颇有点儿打蛇随棍上、兀自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刘彻闻言一滞,扫了一眼满脸希翼望向自己的王氏,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冷冷宣判道:“皇太后王氏品行不端,陷害皇后、残害嫔妃及皇嗣,其心可诛,其行可恶,自今日起废除王氏皇太后之位,贬为庶人,念其侍奉先帝多年,更兼孕育子嗣有功,赐白绫三尺,准其自行了断……”
“彻儿!”一声凄惶的叫声打断了刘彻不疾不徐的宣判之声,王氏满目震惊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此时的她早已失去了往日淡淡镇定与从容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番宣判了她这个生身母亲死刑的话语,整个人只觉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再也动弹不得,面色一片灰败。
“陛下,我好歹也是生养了陛下您一场,不为别的,就冲着这个,您这个做儿子的也万万不该赐死您的生身之母啊!这……传出去了,可不好听,于您的名声可是大大的有碍呀!”
王氏惨白着一张脸兀自哀求道。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在这深宫之中熬了多少年,眼看着压在她头顶上的大山一座座的都倒了,太皇太后那老太婆也就快要进棺材了,她眼看着就要享尽尊容,做那大汉朝最最尊贵的女人了,这个时候叫她死,她怎能甘心?!
见得自家儿子闻言眼神一滞,面露犹豫,王氏心头一喜,自觉抓住了自家儿子的脉门:别人可能不知道,但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可是知道的很,他这儿子其实最好面子,又一心想要做个旷世明君,一向爱惜羽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