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事,那韩嫣当然是其罪诛、不容姑息。不过嘛,田氏她既然是个贞烈节妇,经过此事,不管行凶之人最终有没有得手,与她的名节都已是有碍,为证贞烈,田氏自行了断,这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了么?”说着,还一脸理所当然地看向自家母后——王氏,“母后,您说,儿子说的是也不是?”
王氏迎上自家皇帝儿子的目光,与之对视良久,目光闪了闪,终是垂下了头去。
刘彻见状,心知自家母后这就是要妥协了,遂心情颇好地扬起了嘴角,刚想叫人解开韩嫣身上的绳索,便听得自家母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状做出了令他颇感意外的最终宣判:
“奸小韩嫣,胆大妄为,混迹宫闱,欲****陛下后妃,罪犯欺君,其罪当诛,不容姑息,念其多年侍候吾皇有功,特赐鸩酒一杯,责令其自裁。良人田氏,贞孝节烈,不幸为奸人所觊觎,虽大幸最终未受其辱,然,终于名节有碍……”说到这里,王太后不由一顿,半晌,才闭目缓缓吐出接下来的话儿:“今特赐鸩酒一杯与良人田氏,全其贞孝节烈之名!”
刘彻闻言,轻扬的唇角就是一僵,颇有点不可置信的望向如此轻易说出这番话的自家母后,许久,才淡淡地问道:“母后,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王氏闻言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道:“哀家自然清楚的很!”
“您可是想清楚咯!”刘彻继续追问自家母后道,扫了一眼还在那里一个劲磕头的田彩蝶,“您这话一旦吩咐下去,这事儿可就得这么定咯,朕自是无所谓啦,只是,到时候您可不要后悔才是哟,呵呵!”
“哀家想的清楚的很!以后也绝不会后悔,皇儿你只管放心便是!”王太后嚯的睁开双眼,目光一片坚定地道。
‘嚯~~’阿娇闻言,不由在心中啧啧嗟叹:啧啧,这王氏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连自己一向视之如宝、疼爱有加的嫡嫡亲的亲侄女儿也可以随意舍弃,这心肠可够毒的。想到这里,阿娇的心中不由警铃大作:如王氏这般心肠狠辣、着又行事果决之辈,什么事儿做不出来,自己以后还真真须小心提防点这王氏才成啊,万万不能大意!
一直在那里不断磕头求饶的田氏,听到自家姑母说出的无异于宣判自己死刑的话语,身子就是一抖,抬起哭得满脸泪水、早已花容失色的小脸,愣愣地瞅着这个素来疼爱自己的长辈,满脸的不可置信,半晌,才磕磕巴巴、抖抖擞擞/又近乎歇斯底里地道:“姑母,您要赐死彩蝶?!您真的要彩蝶去死么?不要啊!不要!彩蝶不要死,彩蝶不想死!姑母,您救救彩蝶吧!姑母,求您了,彩蝶,求您了!您不是一向最疼彩蝶的么?您怎么能忍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彩蝶去死昵?!姑母,救我,救我呀!”
“没听到哀家的懿旨么?还杵在这里做甚?尔等还不速速去拿鸩酒过来?!”王太后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自家侄女儿撕心裂肺般的哭求一般,只是一个劲的催促着一旁被如今这副状况搞得已经有些呆愣的一众随侍宫人,命令他们快些去拿宫廷秘制的鸩酒过来。
“母后……”您真的决定了?!刘彻目带询问地再次望向自己的亲娘。
157.尘埃落定1
王氏闻声望去,挑了挑眉,‘呵’的一声,竟是轻笑出声:“呵……我儿莫不是到得如今,还要阻扰哀家行使宫规、以证宫纪吧?!”
“唉……”刘彻闻言不禁悠悠一叹,终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既然母后心意已决,朕兀自多劝亦是无用。一切,就依母后所命行事吧!”说完,又瞅了一旁从刚才起,整个人都早已没了生气如同行尸走肉般瘫软这哪儿的韩嫣一眼,然后便背过身去,竟是转身欲走。
王太后见状,终于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清浅笑容,那是属于胜利者般的微笑。她淡淡道:“如此便好!哀家就知道我儿向来是个孝顺知理的好孩子,断断不会拂了哀家之意的!哀家甚是欣慰!”
顿了顿,王氏又好不温柔慈祥,一派慈母模样地询问刘彻道:“皇儿,你这就要回宫了么?来人啊,还不快速速恭送陛下回宫!”
刘彻淡淡扫了一眼自家老娘,微微一笑,道:“唔,朕还有政事要忙,如此,儿子就先行告辞了!”说着,拱了拱手,对着王太后随意一揖,便迈开大步径直往殿门走去。
“不,陛下,这都是诬陷,这一切都是诬陷!臣妾和韩大人之间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呀!陛下,韩大人他从来未曾对臣妾生过如姑母所说的那等龌龊之事,他只是看我如今处境艰难,心生怜悯,才时常过来坐坐,暗中照拂宽慰臣妾一二而已。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如姑母所说的那些个腌臜事儿发生啊!臣妾是冤枉,韩大人也是冤枉的!陛下,陛下您可一定要明鉴啊!”眼见得刘彻转身欲走,田彩蝶再也顾不上其他,求生的念头在这一瞬间战胜了其他的所有,她不顾一切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刘彻的近前,伸出双手死死的抱住刘彻的双腿,歇斯底里、近乎颠狂的大声囔囔道:“陛下,您要相信彩蝶呀,您一定要相信彩蝶呀!彩蝶和韩大人之间的的确确是清清白白的!这……这都是姑母暗示我那么说的,都是姑母,她一直对韩大人怀恨在心,将将还一直用眼神示意臣妾、恐吓臣妾指认韩嫣韩大人他欲对臣妾行不轨之事,为的就是能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可以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