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目露星星眼,一副粉丝见到偶像,对田鼢崇拜得不行的重度脑残粉模样。
田鼢见籍福这幅德行,不屑地撇了撇嘴,伸腿就照着赵庆的屁股上踹了一记,嘴上不耐地道:“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哪里来的这么些废话?你这老小子是嫌皮痒欠教训了不是?”
被田鼢踹了屁股的籍福残呼一声,却也不恼,但也断不敢再在自家老爷面前说些有的没的的献媚之语了,忙腆着脸对田鼢继续谄笑道:“老爷啊,您可是冤枉死小人咯,小人可是一心为咱家老爷尽心尽力地办事的哩!昨日个小的有幸陪同老爷您去城南,见那儿有几亩薄田老爷您尚算入得了眼,竟还开口叫小人去打听那块地的主人。这不,小人可是一大早便特特地去城南将这件事给打听清楚了哩,此来就是要向老爷您禀报此事的!”
“哦?!”闻言田鼢瞬间便来了精神,睁开了狭长双眼,唆’地一下从丰腴美婢怀里坐起,双眼灼灼地看向籍福,急切地询问道:“你倒是说说,那块地的主人是谁?”
什么几亩薄田,分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上好良田呐!
想到昨日在城南看到的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肥沃良田,田鼢就眼睛发直:在这长安城近郊,大汉京城的皇城根底下,这样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上好良田,决计是一笔不菲的财富。怎能让他不对它垂涎欲滴?!
117.一块土地引发的血案2
不是他田鼢眼皮子浅,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实在是,这片土地的价值着实太大,令他不由得不垂涎欲滴呐!
虽然他的出身,的确是有点儿上不得台面,但架不住他走了****运啊!他们田家祖坟上冒青烟,偏偏让那鸡窝里出了个金凤凰——他那同母异父的姐姐,竟是有如神助一般、不仅生养了当今圣上,还一路扶摇直上,坐上了当今皇太后娘娘的宝座。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他那个太后姐姐撑着,这不,他的那个好外甥,这才将将一掌握了实权,他的好运道不就也跟着来了么?啧啧,如今,自己已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咯。呵呵,富贵已极,真真是富贵已极啊!
可是,既然自己如今已经都这般富贵了,那当然也要顺理成章地收用一些与自己这个当朝国舅、堂堂丞相的尊贵身份相匹配的好东西咯!不然,不是平白辱没了自己现在这独一无二的高贵身份了么?
什么?!一块田地而已,应该还入不得他这个堂堂国舅的法眼吧?!田鼢嗤之以鼻:田地也分许多种的,好伐?真要是荒郊野岭的几亩薄田,他田鼢当然不会将它放在眼里,就算有人颠颠地送到他手上来,他都嫌寒碜哩!可是,这块地可不同,这可是大汉京城长安城南——以现代的眼光来说,就是首都二环线以内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中的一大片肥沃良田呐!还是一眼都望不到头的那种,叫他能不为之侧目、为之动心么?
田鼢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管他是谁的地呢,自己看上了,以后就只能是他田鼢的田地咯!
嘿嘿,这种事儿,自他当上丞相之后,没少干过。而且干得还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所向披靡,至今没有人胆敢不从,啧啧~~
你道为何?不过就是因着他如今的权势太甚,没人敢与之对抗嘛!
相信这次自己相中的这片良田也一定能够顺利到手,绝对不会例外。管它究竟是谁家的田地,自己这个堂堂一国丞相、当今圣上的亲娘舅一出马,还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么?!
田鼢正在心里盘算得欢畅,完全一副视那块田地为自己囊中之物的模样,这时就听得籍福颇为踌躇地小声道:
“回老爷的话,那个……那个啥,呃……小的着人好生打听过咯!呃……那块地乃是……乃是魏其侯窦婴名下的产业!”
“哦?!我道是谁能在堂堂国都长安的城南——那么好的地界儿,拥有那么一大片广袤无垠的土地呢?原来是窦婴那老小子啊,啧啧,他还挺会享福的嘛!不错。不错!也只有如他这般显赫一时的外戚氏族才配在长安这地界儿拥有这么大的土地,嘿嘿,老爷我早该想到了!”田鼢闻言挑了挑眉,痞痞一笑,抬脚就要往屋外走:
“走~~,伺候老爷我去窦婴那老小子府上走一遭去呗!老爷我亲自到他府上讨要区区一块地,可是给足了这老小子面子咯,旁人想要本丞相上门去讨要东西都还不能够哩!今日,我就给他窦婴这个面子,想来这老小子也不敢不将这块田地乖乖送上吧,呵呵!”
“可不是嘛!老爷想要的东西,在这长安城里还没人敢不给哩!只消老爷您稍稍使上一个眼色,这满长安城的大人老爷们,哪一个不是还没等老爷您自己开口讨要物件,就一个个巴巴地自己找上门将那好东西一一献过来呀!啧啧,这魏其侯也真真是好大的面子哩,还要劳烦老爷您亲自上门去讨要他家的那点子薄田,也不怕太过托大,折了他那点子微薄的福气去!”
“呵呵,毕竟是太皇太后的家族嘛!虽说太皇太后如今年势日高、已然是强弩之末、不甚顶用了,可到底还是陛下的亲祖母不是?些许薄面,我田鼢还是愿意给他们窦氏的!没得叫人在背后议论我太过霸道、不尊老,不懂得尊重窦家这样的外戚老前辈嘛!”
籍福闻言不屑地撇撇嘴,暗道一声这窦家呀,不就是那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么?也就咱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