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到了这个时候拦人,其实没什么作用了。要知道,太子必定是已经知道了军机府会聚众谋划。
燕君行和诸将议事,突然有人打扰,见是棋归身边的女卫,他头大如斗,也有些不悦。
那女卫行了礼,然后道:“属下奉公主之命,特来报信。刚刚八部骑兵的人发现,陈昭将军的夫人,管将军的夫人,姜将军的夫人,聚在陈将军院中议事。后遣出几名高手,分别出府,已经入宫去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燕君铭忙道:“可曾派人劫住?”
女卫道:“公主下令不用劫住,只让属下来报个信。”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燕君行略一沉吟,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陈昭等人就有些坐立不安。今天忙了一天,谁也没顾上家里的婆娘。若是因此而出了事,不但脸上无光,只怕事情会闹得越来越大。
陈昭主动先站了出来,道:“府主,属下……”
燕君行眼睛一眯,道:“各位将军,这就到了大伙儿大义灭亲的时候了。”
陈昭咬了咬牙,道:“是!”
转而领着三位将军出了门去,果然在陈昭的院子里找到了三位夫人。
见到这些男人,那些妇人多少有些心惊。这时候,还是陈昭夫人最淡定,站起来,关切地道:“几位将军怎么回来了?事情都议完了吗?还是说,各位将军是打算在这儿继续议事,要不要妾身去备酒菜?”
陈昭摆摆手,道:“我先问你,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其余夫人脸色煞白,陈夫人还神态自若,道:“夫君们正在忙碌,我们几个妇道人家,心里也有些害怕,便聚在一块儿说说话,也是壮壮胆。”
陈昭恨了一声,道:“你们派人出府,又是为何?”
陈夫人一怔,道:“将军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明白呢?”
陈昭索性也挑明了说话,道:“你们派出几个高手,已经在路上被劫住了,人就关在尚武居。夫人,你是不是要和我过去一块儿见见呢?”
这话一出,陈夫人倒还好,其他几位夫人就彻底乱了。
其中,管夫人就直接跪下了,哭求道:“将军,妾身做这些事儿,都是为了您好!太子有遗诏在手,咱们是万万不能帮着侯爷篡位的。太子妃说了,只要咱们肯改过,便能既往不咎……”
管将军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红,怒道:“你这个败家的娘们!这次我们都得给你们害死了!”
陈昭盯着陈夫人,道:“夫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陈夫人的脸色终于也开始有些发白,她道:“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妾身也无话可说。可是妾身还是想劝一句,太子是正统嫡出,立了遗诏的王储。侯爷是王家血脉,怎么争闹也不会有事。可是您和几位将军却要拿来做替罪羊。”
她走上前了一步,轻声道:“夫君,对于他们来说,您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将领。可是对于妾身来,您却是妾身的天,是妾身孩子的父亲。夫君,妾身不能看着您去冒险!”
几个妇人找到了说辞,全都痛哭流涕地表明心迹。
陈昭的心已经沉到了湖底,压抑着怒气,嘴里却和有冰渣子似的,一句话一句话地往外冒:“这就是你说的要为我好?夫人,那就休怪我大义灭亲了!来人,把几位夫人捆了,一起送到尚武居去!”
尚武居。
燕君铭问燕君行:“十哥,您为什么不把人直接拦下来?”
燕君行眯着眼睛,道:“要拦,公主的人就能拦下。只是公主的意思,是让咱们,将计就计。”
不多时,陈夫人等人很快被捉了过来,也没有严训逼问,几句话就问出了原委。看陈夫人的样子,倒有些万念俱灰,又有些嘲讽的意思。
陈夫人和太子妃的来往一直非常密切。这军机府的人又以陈夫人为马首是瞻。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军机府的一举一动,陈夫人就已经向太子妃报备了。
因为在这场大政局变动中,陈夫人把宝,压在了太子和太子妃身上。就是现在,她也认为她没有做错。
而太子妃试图收买过棋归,不过失败了。陈夫人就趁机进言,别院刺杀就是她一手策划的。因为她想着,她既然能鼓动燕王后杀那个小乞丐,就也能鼓动太子妃杀今天的赵国公主。
太子妃许了她,到时候能保住陈昭的官位和荣华,其他几个夫人,本来就没什么主见,大抵也是被这样收买的。
陈夫人看着陈昭,陈昭别开脸不看她。
燕君行让人把这几个女人带下去,先好生看管起来。
燕君铭愤愤地道:“倒是小看了那个小贱人,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收买人心的功夫倒是一流。”
陈昭的脸色很难看,主动摘了帽子,跪在地上,道:“是属下教导无方,请府主惩罚。”
说着,管将军,姜将军,也跪了下去。
燕君行冷冷地道:“你们自然该罚。不过事已至此,若是这次大难可以平安度过,再计较不迟。”
陈昭谢了恩,才站了起来。
根据陈夫人的供词,当时陈昭在家曾经被她套出话来,管姜二位将军也是如此。因此,现在对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全盘计划。会怎么应对,倒也好猜。
虽说前半夜的功夫全都白搭了,不过能够有的放矢,也不得不说就是因祸得福。因此,燕君行精神一震,把全盘计划推翻,又和众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