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慢的话会给别人添麻烦。”

良砚瘪着嘴不说话。宋玉没办法，在他唇上亲了亲，“乖。”

*

第二天早上。

良砚揉着他几乎不会动的腰，深刻反省。

为什么要在卫生间里说要做，卫生间根本就不是适合做那种事的地方。

而且宋玉大概是为了折腾他，什么姿势折磨人就用什么姿势，虽然做的时候他也爽得有点忘我，但结束后全身酸痛，跟去健身房做两小时重训一样。

啧，难道这才是自己明明不去健身，身上的肌肉线条却一直很漂亮的原因吗？啊，那莫非宋玉喜欢用这些姿势是有深意的……

“砚砚，出来吃饭。”

“哦，就来。”

完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宋玉训练得太乖了一点，昨晚又哭了，好丢脸，好想死。

为什么宋玉越来越成熟，他的心智却没有什么大的提升似的。

“砚砚，面条要泡涨了。”

良砚停止思考，跟随召唤师的指令跑到桌边。

仔细一看，宋玉的嘴看起来有点惨兮兮的，不过又莫名的很诱人。如果宋玉没有拍摄就好了，那条伤痕看起来很好亲。

宋玉做的面条很美味，良砚这些年胃口被宋玉养刁了，每次出去拍戏都生不如死，食不下咽。宋玉居然能在繁忙的拍摄日程中抽空做好饭菜，再真空冷链快递给他。感谢现在全国都可当日达的物流系统，救了良砚一命。

他渐渐变成了没有宋玉就活不下去的人。

像是现在沐浴在阳光中，和爱人一起吃着早餐的情景，是标准的为了体现情侣的幸福而会出现的日常片段。

但良砚心中时不时就会有不安侵袭，尽管他完全确定宋玉不会爱上别人。

也许是持续存在的不安的焦虑感调剂了他们的感情生活，不至于变成纯水，即使已经结婚十年，他每次看见宋玉时，仍旧为他心动。

多数人类的感情似乎并不像他俩一样发展。

对彼此一见钟情，爱情摧枯拉朽的在心中生长，从未经过细水长流，多年后依然没有把对方视为习以为常的对象。

幸福是这样的吗？良砚不太清楚，对于他们俩来说，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他们似乎没有追寻过幸福，而是一直在追寻人生的意义。

这意义中最大的部分就放在对方身上。

“唉，宋玉，我这么乖，以后要少欺负我一点。”

“嗯。”

嗯的意思不是好，也不是我尽量，而是我做不到。

就像申明以后少欺负我，不是禁止，不是请求，只是变相的邀功。

从别人口中的死敌成为情侣的两个男人。

今天也说着外人难以理解的情话，度过了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