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你……”怎能如此无耻!大学士气白了脸,“兰台令挟史以徇私情,朝中传言你携私报复,果然空穴来风其必有因!”
白行简一脸寡淡,全无自辩之意,反而更进一步:“那么大学士从无携私之举,教授储君只因无法推脱凤君所请,而并无一丝一毫将来荣登太傅之位的企图?也并非因翰林院清水衙门,学士无实权,而滋生一丝一毫的不甘不愿?也并非企慕出将入相,官居一品,权倾天下的荣华?”
“……”大学士被白行简冰冷的目光注视,恍然有被青史之笔剥尽层层伪装剜出真心暴晒的难堪,鬓边冷汗滋生,有芒刺在背。
持盈首度见识到白行简言语间的冷酷无情,那冰封百丈的寒潭绝非一日之功,冻结一切粉饰,再将其剥落,狠厉决绝。
他不仅是一个史官,更是一把匕首,有刀鞘时锋芒内敛,一旦出鞘,不将人刺透不罢休。
大学士如何能承受这种言辞指摘,当即忍下一口老血,愤然摔了发冠,披头散发,御前告状去了。
“夫子……”持盈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知怎么收场,她望向白行简,“为什么夫子会在这里?”
白行简没说话,将自己的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