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到了另一个女同事房间里,”摸着丈夫腿上的汗毛,苏柔继续道,“泡温泉其实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尤其是在温泉里泡一个下午,所以晚上我们几个连饭都吃不下,有个女同事只啃了一个苹果。差不多我跟你晚安的时候,大家都睡下了。然后我隔壁那个房间锁有点问题,里面没办法反锁。有去跟老板说要换房间,他说周末客人已经全满了。考虑到十几个人一块换旅店不合适,她们两个去其他旅店住也不好,所以就住下来了。”
说到这,略微调整了下姿势的苏柔继续道:“差不多凌晨的时候,睡在隔壁那两个女同事突然叫出了声,然后有个男的就从她们房间跑出来。但因为那男的跑得太快,我们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后来我们几个去隔壁房间时,一个被摸的女同事还在一直哭。另一个是说她睡得很熟,然后有一只手在摸她的胸,后面还往她下面摸。她是以为躺在旁边的女同事在摸,所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她直接撇开了那只手。后面那只手就去摸另一个女同事,手指还差点伸进去。反正就是在手指进去一点点的时候,那个女同事才醒来,后面才看到有个男的站在她旁边。屋子很黑,根本看不清脸。”
“怎么可能被摸那么久还没有醒来?难不成你那女同事就喜欢被人摸?”
“不要说风凉话啊,”苏柔道,“我都说了泡温泉很累人,然后她们都以为是另一个在摸她们。然后不是睡得很熟吗?感觉总不可能比醒着时来得强烈,所以很后面醒来也在情理之中。就像咱们刚同居那会儿,你不是半夜三更会压在我身上吗?有时候你结束了我才知道我们在做。”
苏柔这话确实让孙健想起了刚同居那阵子。
刚同居的时候,他跟苏柔基本上每天都要来三四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有时候半夜三更还要来一次。那时候新鲜感十足,所以所欲无度也在情理之中。
差不多同居了三个月,次数才慢慢减少。
现在的话,平均一周会有两到三次。
估计以后频率还会减少。
似乎,每对夫妻都是如此。
有些夫妻实在是找不到新鲜感了,基本上都没有了性。之后可能继续过着无性的夫妻生活,也有可能某一方在外面有了情人,也有可能双双都出轨。
总之,每个人的想法不尽相同,所以对待无性婚姻的态度也不尽相同。
沉默了一会儿,孙健问道:“既然被摸了,有没有找老板索赔?”
“有跟老板理论,但后面不了了之。”
“这会在她们心里留下阴影的。”
“这种事谁也没料到啊,”苏柔嘟喃道,“反正后面我还特意开导过其中一个女同事,然后她心情才好一点。等我跟小薇回房间睡觉的时候,那个女同事还在卫生间里待了大半个小时,反正就是一直洗下面。至于一开始被摸的那个,她比较淡定。并不是说无所谓吧,就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去接受,意味的逃避并没有实际意义。”
“这倒是,”理着妻子那柔顺秀发,看着依旧戴着面具的妻子,孙健问道,“打算戴着过夜吗?”
“没,”摘下面具放在一旁,苏柔道,“就是有时候戴着面具会觉得更舒服,就好像没有人能猜透我的心思,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更安全。”
刮了下妻子的鼻尖,孙健笑道:“你的意思是怕我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对老公你向来是推心置腹,最多就是偶尔会担心你生气,然后撒点无关紧要的谎而已,”支起身体后,撩开遮住面庞的发丝的苏柔继续道,“我去洗一下,马上就回来。”
妻子离开后,孙酵想着妻子之前说过的话。
孙健一直觉得他妻子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总是喜欢说一些似真非真的话。就拿刚刚的话来说,孙锦得妻子是想掩藏最真实的自己。如果是在他面前隐藏的话,那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妻子并非贤惠,而是一个非常乱的女人。或许,他妻子的乱只在奸夫或其他男人面前表现出来,那时候才是最真实的她。
撒点无关紧要的谎?
在孙酱来,只要妻子撒谎,那都会伤害到他,根本不存在什么无关紧要的慌。
或许当一个女人将撒谎当成家常便饭后,她就会觉得有些谎言确实无关紧要。
看着那遗落在床边的蝴蝶面具,孙健顺手拿了起来。
戴上后,孙健下了床,并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孙健原以为戴上面具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他错了。
戴上面具后,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已经被隐藏,所以他很想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如果这些事跟道德lún_lǐ有冲突,那他会更加兴奋。
看到镜子中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疯狂,孙健摘下了面具。
面具一摘下,那种疯狂的想法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最真实的自己。
再次戴上面具,孙健心里又出现了疯狂想法。
似乎,这面具有着让人变得疯狂的魔力。
要是他妻子昨晚也戴着面具,那绝对做过一些疯狂的举动,或许昨天发照片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不要出现类似的想法。这种做法其实很好,就拿孙健来说,如果他昨晚在跟小琳乱来之时发事先在家里拍的照片给妻子,妻子也会相信他昨晚有呆在家里。
所以,孙健不确定妻子说女同事被摸一事是真是假。
尽管觉得有些玄乎,但可能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