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四天中午,楚谟才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脚下正在移动,回神过来,才知道颜宁正背着自己。山风吹来,拂过颜宁的头发,几丝发丝调皮的拂到自己的脸上,“颜宁,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这一开口,觉得喉咙疼痛、声音沙哑。
“你醒啦?”颜宁高兴的转头,没能看到他的脸,连忙走了两步,在一棵大树下将他放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太好了,烧退了!你没事啦!”
她扑的太近,近到楚谟都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了,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楚谟感觉脸颊都热了,“我好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没事,你醒了就好。我们快走到官道了,你看,我们能看到官道了呢。”颜宁高兴的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指着山脚下的白线给他看。
楚谟反手用力握住那只玉手,几日辛苦,只觉得那只手上又多了好几道伤痕。
她头发凌乱,头上珠花落水时掉了。可能是因为不会梳头挽髻,这几日都是随便拿剩下的发带挽了扎着。衣服更是像泥地里滚过一样,还有不少地方勾破了。
脸上甚至还有几处黑印子,流下的汗水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