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在忙什么呢?”杨民一边随口附和着她,一边问。
梁欣怡皱了皱眉,道:“别提了,珠海电影厂想借调我过去拍一部电影,团里不放人。”
杨民诧异道:“不至于吧?是你们话剧团团长不放人,还是咱们文工团的领导不放人?”
她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反正就是不肯借调我过去,不说这个了,说起来我伤心。”
杨民不肯罢休,追问道:“是什么电影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没开始拍呢。”
杨民看她不太高兴,可能真的因不能去拍电影而伤心了,安慰她道:“你们团里的演出任务比较重,你是主角,可能考虑到放你走了,你们团里的戏就没办法演了。”
梁欣怡叹了一口气,道:“演话剧真没意思,要我说还是演电影有前途。”
“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啦。”杨民道。
七十年代没有电视机,没有卡拉ok,人们也不能做生意赚钱,老百姓主要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电影;电影产出的数量又少,因此电影演员的知名度非常高。
林雪娴理解梁欣怡的心思,不过在她的印象当中,梁欣怡后来也未能成为电影演员;当然前世她俩打交道不多,她也不知道她后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冉东这一下午与林雪娴的交谈可谓寥寥无几。
林雪娴有点觉得这都是报应,前世她一直忽略他,这一世终于也体会到了这种滋味,换作自己被冷落了。
可能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她对这次的见面过于期待与认真,结果顾冉东没有太重视她,她的心里就不舒服,其实他们不过刚刚认识罢了;他之所以与蒋莹交谈的比较多,与他二人的位置坐得靠近有关系,自己不该这么胡思乱想;再说他们两人也没说什么呀,不过是一些刚认识的朋友的泛泛交谈,或许顾冉东要到后来才会真正注意到自己。
林雪娴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仍不可遏抑地情绪失落。那句“我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的话,她也未能如愿听到。
这一下午实在是漫长,林雪娴笑得脸都麻木了,终于梁欣怡提出了要走。
林雪娴和蒋莹也趁势与她一共告辞。
三个女兵离开之后,沈誉开始对顾冉东威逼利诱:“你今天是什么情况?给我们老实交代。”
顾冉东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回答道:“我怎么了?”
杨民点起了一根烟,悠悠地道:“你对那个小蒋的态度,与你平时明显不大一样呀?”
顾冉东顾左右而言他,问杨民:“晚上你一个人怎么吃饭?要不去我们家吃吧?”
沈誉道:“别转移话题!今天你是初次与那两个女兵认识吗?我怎么感觉你是不是早就瞄上小蒋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啊?”
“你也听到杨民为咱们互相简介了,我哪里可能之前就认识她们。”顾冉东辩解道。
“不对!”沈誉站了起来,走到他的单人沙发旁,往沙发扶手上一坐,歪着头对他道:“我怎么记得杨民介绍林雪娴和蒋莹时没说她俩是舞蹈兵,只说是文工团的谁谁;而你一开口与蒋莹说话,就问人家当舞蹈演员辛不辛苦——你要是不认识她们,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舞蹈演员?”
顾冉东脸上的表情一愣,朝杨民道:“你没说她俩是舞蹈兵吗?”
沈誉朝杨民使了一个眼色,杨民马上会意,道:“对啊,我根本没说她俩是舞蹈兵!你是怎么知道人家是舞蹈演员的呢?”
61、
顾冉东不由得疑惑丛生:“没说吗?!我怎么记得你说了呀!”
杨民一口否认,断然道:“绝对没有。”
沈誉也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什么怎么回事?要交代什么呀?”顾冉东依旧不解。
“你非要我说那么具体吗?你和人家握手时一直攥着人家的手不放,这里面没有猫腻吗?”
顾冉东拿他二人没办法,不得不道:“其实真没什么,我和她握手时,看到她手腕上绑了一个玉坠,那玉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我小时候送给她的……”
“那你还说你俩没什么!”沈誉和杨民一起惊呼道。
“你听我给你们解释,”顾冉东哭笑不得:“我记得好像是六九年还是七零年,应该是六九年的那个夏天,我回我姥姥家住了一段时间。回去的当天我小舅偷偷带我出来,开车差一点撞到了她。那时她也就七八岁吧,她母亲领着她,因为差点撞到了她们,当时她母亲很生气,我记得她朝我们怒道,‘你这同志怎么开的车?我闺女可是要跳舞的,你撞坏了她的腿,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只是没想到,她真的当了舞蹈演员,还被招到了咱们军区文工团,就觉得挺奇妙的。”
杨民感叹道:“还真是啊!那她认出了你了吗?”
顾冉东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其实我要不是看到了这个玉坠,我也想不到是她,那时她才七八岁,跟现在变化挺大的……”
沈誉在一旁打断他道:“慢着,我怎么没听明白——你们差点开车撞到了她,跟玉坠有什么关系呀?”
顾冉东解释道:“那玉坠是我外婆要我戴着玩的,据说是能辟邪——这话你们就听听得了。当时那辆车是司机送我回去的车,我小舅偷偷开了出来,他的驾驶技术不咋地,所以差一点就撞到了人家。那时她也小,好像被吓得不轻,看着就像是被吓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