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车里没有放音乐,也没有说话,安静得只剩下傅潜小声抽泣的声音。
宋嘉奕大口吞着唾液,用力踩着油门,车子在极速狂奔。
他不知道自己开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他只是遵循本能地逃着。
好一会,他终于冷静下来,踩下刹车,车子骤然停下,他突然说了句:“对不起,傅潜,我,我一开始糊涂了,整个人傻掉了,我脚不停使唤,我——”
为了那点可笑的前途,他差点连个人都做不成,变成了活生生的qín_shòu!
灌输了二十多年的礼义廉耻在那一瞬间竟被那点虚无缥缈的前途给抛到脑后。
何其可耻。
宋嘉奕没有得到回应,扭过头看她,但瞥见她右肩裸/露至胸前的一片雪白马上又转过了头。
眼睛一张一合间,他想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欲言又止:“傅潜你,你没有被他……怎么怎么样吧?”
虽然他走了没几分钟,但万一张导是个秒*射的,也很难说。
看到傅潜摇头,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宋嘉奕舒了一口气,思忖了一会走下车,融入夜色之中,拿着电话正对着另一头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回到车上,余光瞥到她泪水斑驳的一张脸,从车窗前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视线里突然多出了一只手以及厚厚的一沓纸巾,傅潜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别说谢了,听着我良心不安。”
车就这样动也不动停在马路边儿上,傅潜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重新启动,他们要去哪。
她停住了哭泣,但一颗挂在悬崖边上的心还陷在惊恐中没有回过魂,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的世界。
今晚发生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没多久,马路对面突然横穿过来一辆车,车速之快似乎眨眼之间就横亘在她面前。
车堪堪停下,车门立即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直直地往傅潜的方向走。
刺眼的车灯还亮着,逆着光傅潜看不清来人。
那人走近了几分,她终于认了出来。
一认出来人,傅潜一刻也等不及急忙把车门打开,赤着脚从车上跑了下去,顾不上脚底的疼痛,顾不得还有外人。
除了他以外的整个世界都被舍弃在外。
她奔跑到他面前用力地扑在他身上。
她抱住他,就像抱住了她生命里的太阳。
秦衍稳稳接住。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傅潜直想流泪。
一颗心停止了漂泊,有了住所。
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泪水像雨点一样砸在他肩膀上。
“秦衍——”她哭着喊他的名字,尾音拖得很长。
秦衍鼻子一酸,右手托着她的头按向怀里。
“我害怕,我害怕……”
她边说边哭。
这一瞬秦衍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要命的疼,疼到五脏六腑里去了。
“我在这呢,别害怕,潜潜,别怕,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乖,别哭……”秦衍在她耳边不断呢喃着。
他嘴里安慰着她,自己的双手却害怕得直抖。
皓月当空,车窗前两人正在忘情地拥抱着,宋嘉奕坐在宝马车里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
他没有打扰他们,直接扭转方向盘离开了这里。
把这整个世界还给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傅潜终于冷静下来,松开抱着他的双手。
秦衍帮她整理着衣裳,只是右边的肩带已被彻底毁坏,他脱下西装把她罩住,弯腰把她抱进车里。
“乖,我们回家。”
他把她带回了公寓。
他抱着她,从车库到卧室。
她吻着他,从车库到卧室。
这一路抵死的缠绵,两个灵魂在肌肤的贴合间相触,遵循着男女最原始yù_wàng的指引,唇齿间的碰撞,脖颈间的交缠,鱼与水般的交融。
忘了最先是谁开始撩拨的,也忘了是谁先脱的第一件衣服,一切在无声的进行中,却像老式的默片电影,沉闷中愈显激烈。
yù_wàng像浪潮一样拍打着两人的理智,静默中卷到了大海深处。
残存的最后一缕将秦衍拉回现实。
即将攻破最后一道屏障的时候,秦衍停下了望着她。
傅潜眼里潋滟,藏着水雾,勾着他心尖上的魂儿。
她看出了他的疑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上身离开了床虚虚地挂在他身上。
两人贴在了一块儿。
她喘着粗气趴在他耳边,薄唇轻启,说出那句足以让他疯狂的话:
“秦衍,操/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再多写点到下一章的,但来不及了,下章秦律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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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69章
那引人犯罪的两个字像水里滑溜溜的鱼不停地摆弄着鱼尾游入他的耳朵。
眨眼间,秦衍全身像过电了似的变得通红,呼吸灼热起来,意识陷入虚空中模糊一片,但身下的生理反应却激烈异常。
一个二十六年从没开过荤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在自己肖想已久的人面前怎么忍得住这般赤/裸的挑逗。
任何一个男人都做不到。
他不是什么柏拉图主义者,在以前的日日夜夜里,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傅潜的身体。
他以前偶尔会在秦律公寓留宿,有一次半夜听到隔壁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