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余下的唯有孤虫的鸣叫,她阖上眼打算就此睡去,却听花草间有脚步声移来,随后她被打横着抱上了阁楼,又被放在绒毯上。
燕南风盘腿坐在她身侧,“摔下去的时候不疼吗?”
她眨了眨眼,“疼。”
“手断了不疼吗?”
“疼。”
“那你为什么不说也不叫?”
为什么不说也不叫?既然已疼了,既然已断了,喊出声又是为何?沉默着她也能挺过去。
“小的困,只想睡觉。”她扭扭头很快便传来鼾声。
燕南风笑起来,伸手将她的手臂一握,一拉一扯,只听骨骼间几声清脆的响声,竟就把胳膊接上了,原来不过是脱臼了,他力气大了些,心头一惊,连忙垂头看她,却见她好似毫无知觉的阖着眼,却暗暗咬紧着牙,眼泪已经悄悄滚下去一颗。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要咬着牙槽,小心蹦掉了,疼就喊一声,少不了一块肉。”
话毕,地上的姑娘突然抬头叼住他的袖子,用力咬,像一只受尽委屈却无力反抗的小犬,桂圆似的眼珠里饱含眼泪,可怜极了。
他想安慰,却不知怎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