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刚一开门,便见从外面涌进了数名身穿铠甲的士兵,他们夺门而入,在见到蒋朔时,宝剑一拔对他说道:“不准动,否则,格杀勿论!”
蒋朔媳妇此时也被震耳欲聋的吵声给惊醒了,她披了外衣打开房门想要看个究竟,然而一出门便有士兵上前将她押住了:“不许动!”
“你们莫要伤害她,我们不动便是。”蒋朔见状急忙说道:“我可以与她站在一起么?”
士兵见状,随后将蒋朔押去了蒋朔媳妇跟前,蒋朔一到他妻子跟前,忙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紧张,蒋朔媳妇那颗上下乱蹦的心在接到蒋朔的安慰时慢慢平复了下来。
“进去搜!”统领下了命令之后士兵们便进屋搜索起来,须臾便有士兵出来回禀统领,说道:“启禀统领,王爷躺在里面的。”
统领闻言挥手退开了士兵,自己转身出门禀告。
隔了一会儿,屋内士兵全部靠立在了墙边,等候主子进屋。
房门口处,风雅茹穿了一袭平常富贵人家的衣衫,云鬓高耸,上戴珠钗,她的身旁立着宗政颜,他身穿一袭褐色衣袍,面容刚毅,不苟言笑。
“娘娘,请。”宗政颜微微一颔首,给风雅茹指了路。
风雅茹抬步进了屋子,她一进屋之后便见到了蒋朔夫妻,她乜斜着看了二人一眼后便朝里屋进去。
由于她的发髻太高,而寻常百姓家的门楣太低,不注意之下,她的发髻竟是磕到了门楣。
厚重的发髻顶在头顶,这一撞,让她的头微微发痛,不仅倒抽了一口气:“咝——”
“娘娘,您小心。”宗政颜见状,抬手扶住了风雅茹的手臂,随后一手抬起挡在了门楣处。
立在一旁的蒋朔媳妇在见到这个情况时,竟是忍不住地垂首憋笑起来,真是搞笑啊,这个人进门都不注意门楣高度的么?居然还能撞上去。
风雅茹在宗政颜的搀扶下进了里屋,屋子里只有一灯如豆,房屋内简单的陈设让风雅茹看得眉头直皱,一股潮湿的霉味蹿入鼻端,风雅茹抬手在鼻前扇了扇。
宗政颜扶着她往床榻边行去,当他二人刚刚到得床边时,宗政颜便见到了床榻之上的纳兰睿淅,他见纳兰睿淅的唇色惨白若雪,竟是半点人气都没有。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宗政颜一声惊呼,转瞬便单膝跪在了床榻边上。
风雅茹在听见宗政颜的惊呼声方才看清楚床上人的样子,一看之下,她的脸色瞬时泛白,并步坐到了床上执起纳兰睿淅的手,眼泪瞬时就滚落出来:“淅儿,你这是怎么了?”
天啊,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她的淅儿怎么又伤成了这样?
“御医,御医呢?”风雅茹眼眸一瞪,转身厉喝出声。
侯御医本是立在屋外侯着,听见皇后这一声吼叫,吓得立时就进了屋。
“皇后娘娘,微臣在。”
风雅茹咬牙道:“还在那里呆着做什么?过来给王爷看病啊!”
“哦,哦。”侯御医头如捣蒜,起步上前为纳兰睿淅探起脉来。
探了一下之后,侯御医对风雅茹说道:“皇后娘娘,王爷这是中了内伤。”
“内伤?”
又是什么人,敢这般伤她的淅儿?
侯御医点头道:“王爷是中了内伤,而且,他已经服下了上好的护神内丹了。”
“你说什么?你说有人给他服下了上好的护神内丹?”风雅茹眼眸眯了眯,只觉这事蹊跷的很,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农家,哪里会有什么上好的护神内丹?
侯御医忙不迭地点头道:“是的。”
风雅茹旋即转眸看着宗政颜,说道:“去将外面那两个人给本宫押进来。”
“诺。”宗政颜转身便吩咐去了。
须臾,蒋朔夫妻便被人押了进来。
押进来之后,士兵们直接按住夫妻二人的肩膀,让他们跪在了风雅茹的面前。
蒋朔夫妻在见到风雅茹时,身子忍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们究竟是招惹了什么人啊?
怎么那么大的阵势?
这个小淅,他到底是谁?
风雅茹的眼眸寒冷凌冽,她盯着二人,问道:“到底是谁将他害成这样的?”
蒋朔回道:“是四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
“四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风雅茹扬声重复了一句,将视线瞥向了宗政颜。
宗政颜听闻之后,一头雾水,朝风雅茹摇了摇头,表示江湖上没有这几号人物。
蒋朔点头道:“是的,昨儿个下午,我们刚从地里回来,那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就出现了。”
风雅茹听后,眼角颤了颤,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你们从地里回来?他也去了么?”风雅茹抬手指了指昏迷中的纳兰睿淅。
蒋朔点了点头,说道:“小淅也与我们一起去田里垦地去了。”
“放肆!”风雅茹一听,直接站立起身,一声怒吼吓得蒋朔跪在地上的瞬时瞬时矮了一截。
立在蒋朔夫妻身旁的宗政颜在听见他的话时,也是完全不敢置信,他说的人可是那叱咤风云的王爷?
王爷去垦地?这让他如何相信?
风雅茹立在蒋朔夫妻二人身旁,怒骂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让堂堂王爷下田垦地?来人!将这二人给本宫拖出去乱棍打死!”
蒋朔夫妻在听见王爷二字时,眼眸瞬时瞪大,那个……小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