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搞笑啊!
人家正在桂树下谈情说爱,儿女情长,别人要私定终生,他又是哪门子的不同意?
他是南宫诗语的谁啊?
陈思源在听见云思辰的声音后,脸上的笑容瞬时凝固在了原处,他收了笑转眸一看,那云思辰已然立在了他与语儿之间。
云思辰到来之后直接对着南宫诗语说道:“语儿,女子的终生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胡乱许下一生?”
她怎么可以嫁给陈思源?
南宫诗语看着云思辰,她唇边扬起一抹笑,似是嘲讽:“云公子,你这话说的却也极对,可是,你是本郡主的什么人呢?父母?媒人?”
云思辰闻言,俊眉拧起,他反问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云公子?
开什么玩笑?
她从小都是叫他辰哥哥,什么时候这样称呼过他了?
林瑾瑜在见到如此场景时算是明白了几个人的关系,这可不就是琼瑶奶奶的三角恋么?可是,如果云思辰喜欢南宫诗语的话,那他又为什么那般滥情?
难道,他不喜欢南宫诗语?
如果不喜欢,那现在这出戏跟他有五毛钱的关系么?
南宫诗语凝睇着云思辰,说道:“我方才叫你云公子,莫非公子不姓云么?”
云思辰俊脸旋即阴沉一片,他抬手握住了南宫诗语的手,力道有些大:“语儿,你这是做什么?”
陈思源见状开口喝道:“你莫要这般捏语儿的手!”
云思辰根本不理会陈思源,他只盯着南宫诗语,一脸地怒意。
南宫诗语只觉自己的腕骨都快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给捏碎了,然而,她却忍住了疼痛,继续说道:“我不做什么,我与思源情投意合,父王与母妃那般爱我,他们早就说过了,婚事由我自己定,我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而已!”
“你与他情投意合?”云思辰盯着南宫诗语,完全不敢相信那张俏丽的红唇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何时的事?”
南宫诗语冷冷地凝望着云思辰,铿锵有力地回道:“这是我与思源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还请你将我放开,男女授受不亲。”
云思辰看着南宫诗语,这个丫头的心思果真转换得快啊,前段时间才对他深情表白,还强吻了他,怎么转眼就爱上了其他人?
男女授受不亲?
她居然还给他来了这么一句话?
从小,她最喜欢缠的人就是他,她一点不粘着她的大哥与二哥,整日就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她可是被他抱着长大的。
这样一个人,今日居然对他说授受不亲?
云思辰的眸色渐渐深沉,最后直至冷凝,良久之后,他终是手一扔,将南宫诗语扔了出去。
由于力道很大,南宫诗语竟是朝后踉跄了数步,陈思源见状惊慌地上前扶住了南宫诗语,关切地问道:“语儿,你有没有怎样?”
南宫诗语稳住了脚步,对陈思源说道:“无事。”随后,她瞥了一眼云思辰,对陈思源说道:“思源,我们回去吧,我觉得湖边有些凉……”
陈思源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云思辰,转而将南宫诗语扶走了。
云思辰一直阴沉着脸,没有回望离去的而人,周身的温度冷至了极点。
林瑾瑜看着三人的表现,只觉怪怪的,想着自己也看完了一出好戏,是不是应该离开了呢?
然而,当她刚刚准备走时,却听云思辰说道:“小鱼儿,你还要在那里偷听多久?”
林瑾瑜瞬时一头黑线,这个云思辰他是人还是狗啊,居然知道躲在这里偷听的人是她。
既然已经被发现,林瑾瑜便只能走了出去,由于观看了一场三角恋之争,而云思辰似乎在方才的争夺中处于了劣势地位,这个时候她应该开口说些什么呢?
走路的过程中,林瑾瑜酝酿了一路,到达云思辰跟前儿后,她笑着说道:“你若喜欢明月郡主,直说就可以了,表达爱意而已,并不会折损你作为男子的尊严。”
云思辰脸上的阴霾气息扫去了大半,闻言,他说道:“谁说我喜欢那个小丫头了?我一直将她当做妹妹。”
林瑾瑜撇了撇嘴,说道:“如果只将她当做妹妹的话,你方才管得确实宽了一点。”
云思辰负手而立,疑惑道:“是么?”
林瑾瑜接着说道:“如若你将她当做妹妹,那么在方才那样的情况之下,你只会去考察那个叫做思源的男子是个怎样的男子,他对你的妹妹好不好,你的妹妹嫁给他会不会幸福一生,而不是直接跳到别人跟前去强力否决。”
云思辰凝了眉,似是在思索林瑾瑜的话。
“你对男女之情倒是挺在行的。”云思辰抬眸看着林瑾瑜,这个小鱼儿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必是对你男女之情十分通晓的,如此,她是知道纳兰睿淅喜欢她么?
林瑾瑜笑了笑,只说道:“思辰,做为朋友,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那就是,千万不要到失去时才觉得追悔莫及。”
放下话语后,林瑾瑜翩然离去,云思辰睇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反复思索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林瑾瑜回到临水台后便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后她微微叹了口气,她斜眸睨了一眼身后的听雨,只希望这丫头在她离开南临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对云思辰产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不然,她的情意怕是永远得不到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