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头一府,竟是顺着那酒液一路吻了下去,一面吻着一面饮下了那些葡萄美酒。
因这两名舞姬媚术惊人,南宫焰一直与二人翻掀着红浪,差不多到了子时几人方才沉沉睡去。
丑时正,月影西斜,纳兰婉玉拿着千纸鹤出了自己的帐篷,她轻轻抬着脚步朝南宫焰的帐篷挪动过去。
南宫焰的帐篷之外,两名士兵守候在那里,见纳兰婉玉来到,有些惊讶,纳兰婉玉在见到他二人时,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士兵点了点头,这两名士兵是刚刚换来守夜的,他们自然不知道帐篷内是个什么样的情景,现在夜已经深沉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个公主可是主子的妻子,出现在这里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纳兰婉玉示意二人不要说话后便轻轻地掀开了帐帘进了帐篷。
她拿着千纸鹤一脸欣喜与憧憬地朝床榻行去,然而,当她看见床榻上的情景时,手一松,手中的琉璃瓶就这般摔在了地上,琉璃瓶应声碎落,发出了一声尖利的脆响。
纳兰婉玉不敢置信地看着床榻之上,只见床榻上大刺刺地睡着三个人,一男两女,男子穿着明黄色的中衣,睡得正熟,不是南宫焰又是谁呢?而他的左右两边一边睡了两名女子,最让她怒目而瞪的是,这两名女子皆是浑身赤光,竟是没有半点遮羞的东西。
惊诧之下,纳兰婉玉尖声叫了出来:“啊……”
床榻上的三人本已睡熟,听见这声尖利的声音之后,皆翻身坐了起来,南宫焰因为喝了点小酒,最晚醒来。
两名舞姬一旦转醒便见到了帐篷内的纳兰婉玉,在见到她后旋即扯过床榻上的被子将身子掩盖起来。
南宫焰翻身坐起,睡眼惺忪,他微微睁开了眼睛,暂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纳兰婉玉愤恨异常,眼眸一转便见到了挂在帐篷梁上的宝剑,她快步而去拔出宝剑,对准那两名舞姬一人一剑就这么刺了过去。
“啊……”两名舞姬显然没有想到纳兰婉玉会拔剑杀了她们。
两人胸口各中了一剑,其中一人被刺中要害当场气绝,而另一名舞姬没有刺中要害,却也疼得来晕死了过去。
一瞬间,血流如河,帐篷之内瞬时充斥着血腥之味。
南宫焰在闻到血腥之味后方才彻底惊醒,一旦惊醒,他转眸看见身旁的两名女子,一张俊脸瞬时黑了下来,他指着纳兰婉玉雷霆震怒地吼道:“谁给你的胆子在本殿下的帐中杀人?”
这个纳兰婉玉简直太过嚣张了,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拔剑杀人?谁给她的胆子?
自从纳兰婉玉识得南宫焰以来,南宫焰从来都是温柔以待,看她的神情也是宠爱有加,他就不曾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
而今他竟是这般地吼叫自己?
就为了这两个狐媚子么?
“南宫焰,你背着我留下了这两个舞姬,她们勾引于你,我不该杀了她们么?”纳兰婉玉抬手扔了手中的宝剑,眼眸一瞪,吼叫出声,这么多天,她从来都是对他尊称,而今急了便也什么都顾不着了。
她们才新婚,也就这么十几天时间,他就这般忍不住了么?
南宫焰盯着纳兰婉玉,此时的他觉得纳兰婉玉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居然还大胆地唤起了他的名字,他翻身站立起身手臂一伸指着纳兰婉玉喝道:“你竟敢对本殿不尊?亏你还是一国公主,你没有受过礼仪教化么?”
这么些天了,他以为纳兰婉玉就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不想,她的脾气竟是这般地大,她倒是隐藏得好啊!
纳兰婉玉一脸地委屈,眼泪瞬时就飙了出来:“南宫焰,你好意思么?我与你才刚刚新婚,仪式都还没有举行,你居然就背着我玩儿女人,你对得起我么?”
南宫焰眉头一皱,觉得纳兰婉玉的话简直太搞笑了,他眉一斜,说道:“本殿是东琳的太子,莫非要个女人还要跟你报备么?别将自己的位置在本殿心中看得太重了!”
纳兰婉玉微微摇着头,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温语相待,想起那日他在雕花铜镜前为她细细画眉,莫非这些都是他装出来的么?莫非他对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么?
“南宫焰,你之前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么?那你又为什么要娶我?”
南宫焰冷哼道:“比你姿色上层的女子多的是,你以为本殿是真的爱慕你么?还不是你那个父皇想让你嫁给本殿!”
“你说什么?”纳兰昊月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语,他的父皇竟是将她卖了想要获得一时的安宁么?父皇为何这般对她?
南宫焰不想再与纳兰婉玉说些什么,直接朝外唤道:“来人!”
守在帐篷外的士兵闻言进了帐篷,南宫焰看见来人后直接说道:“去将何斌唤来。”
士兵出了帐篷不一会儿便将何斌给叫了过来。
南宫焰见到何斌时便对他下令道:“你命人将今夜守夜的这两名侍卫脱出去斩了。”
两名守夜的士兵听见后皆跪地求饶:“太子饶命啊!”
南宫焰看着两人,怒目一瞪,手一挥:“拉下去!”
何斌遂命人将二人给拖了下去。
南宫焰随后对着何斌命令道:“从此以后本殿的帐篷除了经过本殿的允许外其他人一概不允许进入!”
何斌颔首道:“诺。”说完之后微微抬起了头偷瞄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纳兰婉玉。
纳兰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