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水墨凝先醒了过来,东方流景还闭着眼在睡觉,水墨凝轻轻地拿开他的手翻身下床进了浴房,结果,进去之后没隔多久却听水墨凝在内尖叫了一声:“怎么回事?”
东方流景素来警醒,当他听见水墨凝的惊叫声时迅速翻身下床掠进了浴房,他一把搂住水墨凝的腰,问道:“凝儿,怎么了?”
水墨凝抬眸看着东方流景,神色十分地茫然,她看着他,愣了半晌方才吱唔道:“流景……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葵水怎么又没有了?”
昨夜他们二人都瞧得十分清楚,明明有血丝的啊,可是今早一起来怎地又没有了呢?
东方流景蹙了眉,说道:“凝儿,要不你自己给自己把把脉,看看是什么问题?”
“对啊!”水墨凝叹道:“我怎么那么傻,还在这里大惊小怪的,我自己把一下脉不就知道了么?”
东方流景点头道:“对啊,你赶快把一下脉。”
水墨凝听后便将手搭在了脉搏之上,这一探不要紧,探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惊了一跳。
她的脉象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呢?她竟是疏忽大意到了如此的地步了么?
东方流景见水墨凝把了脉之后半天不说话,遂焦急地问道:“凝儿,到底怎样啊?你不要吓我!”
水墨凝听了他的问话,忽而丢开了手扑进了东方流景的怀中,她在他的怀中抽泣道:“流景,怎么办,我恐怕是生病了。”
东方流景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凝儿,莫怕,有我在呢,没什么好怕的。”
水墨凝摇头道:“流景,你不知道的,在现代,如果因为莫名其妙地不来葵水,这是大病的征兆啊……呜呜……”
“哼!”东方流景低哼一声,说道:“我的凝儿才不会得什么大病呢,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没事的,乖,别哭了……”
水墨凝在东方流景的怀里点了点头,然而,点着点着,东方流景却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垂首一看,发现自己怀中的人儿哪里是在哭?她明明就是在笑啊……
他……他真是蠢得可以,怎么又被她骗了?
“凝儿,你又骗我?”
水墨凝伸手抹了一下脸颊,拿下来给东方流景一看,他发现她的指腹之上果真有着晶莹的泪水。
“你瞧,谁骗你了,我真有哭啊。”
她是喜极而泣啊!
“你到底怎么样了?不要再骗我了,我真的好心急。”
水墨凝侧眸看着他,对他眨了眨眼睛,说道:“你附耳过来。”
东方流景闻言高大的身躯倾了过去,一脸地期待。
房间之中,朝阳的光辉落在青石砖地面上,投下了斑驳的痕迹。
窗外疏影风动,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东方流景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已经有些凝滞了。
他究竟会听到一些什么东西呢?
须臾,水墨凝便在他的耳前轻轻地说道:“流景,你要当爸爸了……”
“什么?!你说我要当爸爸了?”东方流景一听,因着爸爸两个字,他还有些没听懂。
不过,聪明如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一旦反应过来,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之上便出现了各种表情,先是惊诧然后再是不敢置信接着便是狂喜不已。
他抓住水墨凝的手惊喜地问道:“凝儿,你的意思是我要当爹了么?你怀孕了么?是么?”
水墨凝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要当爹了,我怀孕了!”
她的脉象圆滑流利,按之如滚珠浮来,气血旺盛,不是喜脉又是什么呢?
“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东方流景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他要当爹了么?是这样的么?他的努力耕耘终是有了收获了么?
一旦彻底清楚了现在的状况,东方流景高兴得将水墨凝整个抱了起来,凝儿终于怀孕了,他真是太幸福了呀!
东方流景高兴了一阵子之后,终是将水墨凝放下,尔后脸上的神情由喜悦演变成了惶恐与担忧。
他有些惶恐地看着水墨凝,问道:“可是……可是怎么会有血呢?”
水墨凝听后觉得有些自责,她嘟着嘴说道:“流景,你可别怪我哦,我怀孕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我自己却没有注意啊,昨天之所以会流血可能是因为刺激到了,回头我弄两副安胎的药吃了便没事了。”
前段时间,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惩治谢玉芳那里去了,却是忽略了自己葵水的时间,不想却是犯了一个这么大的错误,还好昨晚停下了,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啊。
刚刚她把了脉发现自己的脉象挺好的,昨夜流血应该属于偶然现象,吃两副药下去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只是这房事定是不可再行了。
东方流景焦急地抱着她,怒道:“怎么会没事呢?不行!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能去,你要躺在床上好好地安胎!”
水墨凝闻言挣脱开他的怀抱抗议道:“不行,你今天要去衢州,我要跟着你去!”
他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她怎么能不跟着呢?她要一直守候在他的身旁。
东方流景霸道地回绝道:“不行,此去衢州路途遥远,你怀了身孕怎么可以跟着呢?再说了,那里还发生了瘟疫,万一你被传染到了怎么办?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水墨凝见东方流景一脸霸道样,伸手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法西斯!你帝国主义!你强权政治!”
法西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