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斥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我今天就要休了你!”
撂下话语后,林振青转身而去,当他经过东方流景的身旁时却是凝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神色不明,让东方流景有些分辨不清楚。
东方流景回视着他的目光,眸中没有太多的情愫,林振青眼眸微转,收回视线之后便拂袖离去了。
“啧啧啧……真是长见识了,一个是国舅爷,一个是一品诰命夫人,真是丢人啊……”
“这事明儿个一早定要上报给皇上知晓才是,不然太丢我南临的脸面了。”
“是啊,真是太丢脸了。”
朝臣们纷纷说着话,议论了好些时候方才渐渐散去,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兴致再看什么表演了,因为今晚已经欣赏了一个十分劲爆的表演了。
明日恐怕又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
豫襄王府之中
水墨凝在房中做着往常一直做着的杂事,小竹则是在一旁伺候着。
大概到了亥时两刻时,水墨凝便听见房门外有一些吵闹声,那是丫鬟婆子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水墨凝眼眸微微眯了一下,随后便起身打开了房门,朝外问道:“都是谁在那里吵闹啊?”
院落外本来是在干活儿的众人在听见水墨凝的问话时便颔首朝她走了过来。
到得跟前儿时,那些丫鬟婆子们都站成了一排,个个垂着头,没敢吱声。
水墨凝看着她们,声音不禁严厉了一些:“本王妃问你们话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外聚在一起叽叽喳喳?”
其中一名样貌看起来比较粗犷的婆子听闻水墨凝的问话回道:“回禀王妃,奴才们在议论林夫人的事。”
水墨凝眉尾微抬,装作不知道般地问道:“林夫人?哪个林夫人?说她什么事啊?”
那婆子回道:“就是当朝右相林夫人,那个林夫人啊,真是恬不知耻啊,居然在外面偷人啊,她的偷人的对象还是国舅爷啊,好多朝中大臣都看见了……”
“偷人?”水墨凝揪出这两个字,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婆子见状猛地点头道:“对啊,就是偷人啊,铁证如山啊,右相大人抓了个正着,气得都吐了血,当场就把林夫人给休掉了。”
林振青吐血了?
水墨凝在听见这几个字时,有些想要发笑,林振青这也是在演戏么?他对谢玉芳有那么浓厚的感情么?还吐血?
这个人可真是能装啊,他的城府真是相当的深。
水墨凝瞥了一眼婆子,疑惑道:“女子在外偷人,这在南临可算是相当大的罪了,这可是通奸罪啊。”
那婆子闻言又点头道:“王妃说的对啊,当时看见这事的朝中大臣说,此事一定要上报给皇上知道,因为那林夫人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啊,她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简直就是在皇上脸上抹黑啊。”
水墨凝听了这话,面上仍旧保持疑惑的神情,心底却是在一度狂笑,谢玉芳这一次可算是全毁了,那么多朝中大臣都见到她偷人,她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此事如若上报给纳兰昊月,最轻的罪都是流放,谢玉芳此生辉煌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小竹立在水墨凝的身旁,她在听见婆子的回话时却是将视线放在了水墨凝的脸上,水墨凝脸上的疑惑,在小竹看来却是一种掩饰,因为她知道,小姐以前曾经是右相府的千金啊,林夫人出了事,小姐应该是很伤心的啊。
水墨凝在心中狂笑了一番后便朝那些下人们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们豫襄王府才回来京城没多长时日,没得整天去说别人府中的事,免得让人听去了笑话我们豫襄王府。”
“是。”丫鬟婆子们应下之后便颔首退下去了。
待所有的人离开之后,水墨凝脸上的神色方才发生了变化,小竹上前忧心忡忡地问道:“小姐,您是不是在为林夫人担忧?”
水墨凝转头看向小竹,心里却是有些歉意的,因为小竹知道她曾经的身份是林瑾瑜,不过她却是要欺骗小竹,因为惩治谢玉芳一事,她不能让再多的人知道了,不是她不相信小竹,而是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她这是出于谨慎的缘故。
因为不想让小竹知道缘由,所以,在小竹面前演戏却又是不可避免的了。
水墨凝眼眸眨了眨,随后捂住了胸口对小竹说道:“小竹,你扶我进房间吧。”
“好。”小竹旋即扶住了水墨凝,与她一起进了屋。
进了屋之后,小竹将房门掩好,水墨凝则是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撑着头,脸上布满了担忧之色,她喃喃自语道:“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小竹安慰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我听说林夫人家里树大根深,应当会全力保她的,您别太担心了。”
水墨凝回道:“但愿如此了。”
谢家纵然树大根深,但是,古代的人通常都是明哲自保,谢玉芳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敢肯定,谢家的其他人为了自保,定然会将谢玉芳逐出谢家家谱的。
翌日,朝中便有人将谢玉芳与风明修通奸一事上报给了纳兰昊月,纳兰昊月雷霆震怒,当朝就要治罪于谢家族长,可是那谢家族长却说他们已经在昨日就将谢玉芳逐出了谢家,从此,她都不再是谢家的人了。
纳兰昊月就此作罢,不再追究谢家的责任,转而对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