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黔在听见萧太后等人说到关键处时,一个飞掠闪身入了内,将小九抛在身后。
他入了殿之后便颔首跪在了太后跟前儿,说道:“太后娘娘,南尚仪肚子里的孩子是卑职的。”
“什么?!”萧太后惊得眼眸都瞪出来了,她伸手指着北堂黔问道:“你……你这个无耻的贼人!你竟然敢玷污哀家赐给豫襄王的人!来人啊!将此人给哀家拖出去砍了!”
萧太后一直想要撺掇南蓉与东方流景在一起,本来这事已经成了,而她也乐得可以抱孙子了,却怎知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狗奴才居然说是他玷污了南蓉,居然说她的孙子不是她的孙子,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一声令下之后,从殿内四面八方涌入了许多侍卫,他们齐齐出现将北堂黔围在正中央。
北堂黔面不改色,只扬声对萧太后说道:“太后娘娘,卑职是真心仰慕南尚仪,请您将南尚仪赐给卑职吧!”
他周身散发出了强烈的气势,让那些围堵而来的众人竟是怔愣在了当场并未上前去抓他。
萧太后听着北堂黔的话,更是气得血液上涌直冲天庭,她怒喝道:“你一个小小侍卫也敢肖想南尚仪,真是混帐!”说完这话随后又朝宫内侍卫吼道:“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哀家让你们抓住他拖出去砍了,你们听不懂哀家的话么?”
“是!”
众侍卫得令之后上前想要抓住北堂黔,北堂黔立在原处岿然不动,对萧太后说道:“我北堂世家虽世代为奴,但是却世代忠良,精忠报国,太后娘娘想要杀卑职,卑职没有任何怨言。”
豪情万丈的话语说完之后,北堂黔闭上了眼眸束手就擒,然而,那萧太后却在这个当口忽然喊了一声:“慢着!”
一声慢着让众侍卫停住了脚步,众人回眸看向了萧太后。
水墨凝有些不知缘由,其实刚才,在太后命人要抓住北堂黔时,她就想要说话了,然而东方流景却示意她先不要动。
而今看萧太后的样子,莫不是她与北堂家有些什么渊源不成?
萧太后盯着北堂黔,问道:“你说你是北堂家的人?”
北堂黔仰首道:“站不改姓,坐不改名,卑职名叫北堂黔。”
“北堂黔?”萧太后听了他的名字后便起步朝下迈去,檀香在旁搀扶着她。
萧太后踱步到北堂黔的跟前儿,看了他半晌之后,说道:“你是黔儿么?你没有死啊,天啊……”萧太后激动地握住了北堂黔的手,摇头道:“你这孩子,你怎么回了京之后在见到哀家这个老太婆时都不告诉哀家你是谁呢?莫非你也失忆了不成?”
北堂黔愣愣地看着萧太后,他的手被萧太后握住,当他瞧见萧太后眸中滚落而出的泪水时,着实被惊到了,太后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了?她跟自己很熟吗?怎地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他不就是个侍卫吗?太后怎么记得他?
水墨凝在听见萧太后的话时转头看向了东方流景,东方流景颔首在她耳前说道:“因着我装失忆,也不好暴露默与黔的身份,此次出了这档子事,我便想起母亲以前曾跟我说过,默与黔的母亲乃是母亲娘家的丫鬟,后来嫁给了默与黔的父亲,后来在怀他们快要临盆时曾在宫内住过一段时间,与皇祖母有些交情,方才来之前我便告诉黔,如若太后发怒要杀他,便让他自报家门,而今看来,皇祖母对他还是记忆深刻啊。”
“哦,原是这样啊。”水墨凝听着东方流景的话,方才知道了个中缘由。
如果有了这等渊源,南蓉与北堂黔这段好事便算是成了啊。
北堂黔听着萧太后的问话,眼眸微转,想起自己主子是在装失忆,随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娘娘,您也知道十几年前的事对主子来说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卑职一直跟随在主子身旁,自那次事件之后,主子便失去了记忆,这么些年来,卑职想着,主子忘了当年的事兴许也是件好事,所以也没试图去挽回主子的那段记忆,毕竟那段记忆对主子来说太过悲惨。”
萧太后听着他的话,不禁潸然泪下,她点头道:“孩子,你说得太对了,你真是懂事啊,哀家赞成你这么做。你知道么?你出生时,哀家还抱过你呢,你跟你哥哥的名字还是哀家取的呢,对了……你哥哥呢?哀家记得他单名一个默字啊。”
北堂黔听着萧太后的话,着实有些诧异,想不到,自己两兄弟的名字居然是萧太后取的。
“太后娘娘,我哥在豫襄王府呢。”
萧太后听后激动地道:“哎呀,你赶紧地让默儿到宫里来坐坐啊,你们俩是双胞胎,应该长得一模一样吧?”
坐在椅子上的东方流景在听见萧太后的声音大了起来时,终是站立起身去到二人身旁问道:“皇祖母,您对默与黔这般熟识么?”
萧太后扬了扬眉,说道:“他们两人在皇宫里出生的,出生之后哀家还抱过,他们的名字都是哀家取的呢,哀家又怎会不熟识呢?”
东方流景听了这话,状似无意地问道:“那皇祖母您应该不会再斩黔了吧?”
萧太后被东方流景这么一问,一个愣神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在处理什么事,她说道:“哀家怎么会斩黔儿呢?”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东方流景,叹道:“泽儿啊,看来你与蓉儿是没什么福分了,就便宜黔儿这臭小子了。”
东方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