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婉玉瘫在地上,她脸上泪水涟涟,委屈地吼了回去:“我才十六岁,我这么年轻,正是女子如花的年纪,我才不要守寡,我不要……”
南宫煊听她如是言语,心中怒意更甚,直接对容桂说道:“立即将她给朕拖出去,打入贱籍充当官伎!”
“不——”纳兰婉玉在听见南宫煊的处置时摇头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南临的公主,我是公主啊,我怎么能去当官伎呢?不行!”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她是南临最尊贵的公主,她的母亲是皇后,她怎么可以去当官伎,怎么可以?
容桂闻言看向了南宫煊,南宫煊眉头一蹙脸上神情十分厌恶,他再也没有看纳兰婉玉一眼只道:“带走!”
“将她带走!”容桂随后便命侍卫进来将纳兰婉玉押解而去。
“你们不能这样做,我是南临的公主,我不是你们东琳人……你们没权这般处置我……”
纳兰婉玉凄惨地吼声划破了夜色的寂静。
南宫煊听着她的吼声尤觉不解气,跟着又在御书房中摔了一通东西。
林瑾瑜待在小屋子里,当她听见纳兰婉玉的声音时,眉头微蹙,她倒不是因着纳兰婉玉的结局而怜悯于她,她有今日的结局完全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其他人的,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要闯,怪得了谁呢?
她蹙眉的原因是因为南宫煊,他之所以会发这样大的火,估计还跟自己这事有关,一天之中,他先是经历了错愕,悔恨,因为自己看走了眼,喜欢上了她这样的人,这件事,他一定难过得很,尔后又出了纳兰婉玉这么一件事,自己与纳兰婉玉都是南临人,所以,两项加在一起,他便怒火中烧,所以才会将纳兰婉玉贬为官伎。
他该是气疯了吧?他气得越疯越好,如此,他也就永远不会再来骚扰自己了。
纳兰婉玉的事结束之后,南宫煊便又在御书房看起书来,林瑾瑜隔了一会儿又翻身上了榻睡起了美容觉,一切等天亮再说吧。
天亮了,她就可以见到烨了,这一次,烨是不是又会说出一些惊天动地的话来呢?
他素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还真是期待啊。
……
林瑾瑜睡在小床之上,本是睡得十分香甜,然而夜半时分却是被一阵惊天的摔门声给吵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眯着眼眸坐了起来,嘟嚷了一句:“怎么回事啊?”
话音刚落,林瑾瑜便觉一阵冲天的酒气直蹿鼻腔,再次凝眸时,发现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房间内的烛火已经被她灭了,殿外的烛火依旧通明,映照进这个小房间,也让林瑾瑜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是南宫煊。
此时的他,俊脸通红,眸中充斥着血丝,眼神有些微微涣散,他一把揪住了林瑾瑜的衣襟将她给扯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对于南宫煊粗暴的动作林瑾瑜瞬时火起。
这个喝醉了酒的男人又要干什么?
南宫煊没有理会林瑾瑜的质问,只将她拎了起来,林瑾瑜提气伸手打了过去,然而却被南宫煊轻而易举地握住了。
林瑾瑜惊骇地看着他,自己出手已经很快,却被他握住了,可见,他的武功定然也是深不可测。
南宫煊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一双眼眸赤红一片,他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女子都要这样?”
面前的女子是这样,纳兰婉玉是这样,他之前府中的女子也是这样。
为了权势,为了脸面,她们怎么都是这样一副嘴脸?
自己没有当皇上之前,府中的姬妾有的只是虚与委蛇,唯有封婷伊对他有真情,后来父皇死了,动乱之际,那些女人担忧未来的生活没有保障,全部都跑了。
可是当他当上皇帝之后,怎么这些女人都对他巴结奉承,终日只想爬上他的床?为什么?
他好厌烦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厌烦!
本来以为世上有一个女子是世间仅有的,是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
可是……这个女子却因着南宫烨是残废而不喜欢他,那么,她喜欢的人到底有多英俊?到底又有多么好的身世?
面对南宫煊的问话,林瑾瑜眼眸微眯,保持沉默。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南宫煊见林瑾瑜闷不吭声,赤红着血眸,再次怒吼出声。
如若让他知道,他定然撕碎那个可恶的男人!
林瑾瑜并未因着南宫煊的怒吼而有半分退缩,她扬起头迎视着狂暴的南宫煊,气息压低仍旧没有回话。
南宫煊放开钳制住她皓腕的手,转而用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摇晃道:“我问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南宫烨?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瑾瑜嘴角抽了抽,说道:“皇上,您未免管得太宽了吧?我喜不喜欢南宫烨,管你什么事?那是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
“南宫烨是朕的堂弟,怎么跟朕没有关系了?”
林瑾瑜听了这话又开始讽刺道:“哦?是么?那么在皇上将我迷昏从刑部尸房带走时,你却是没有想过南宫烨是你的堂弟么?”
南宫煊听闻登时火起,他怒道:“现在的你没有资格指责朕!”
“那请你放开手,男女授受不亲,皇上不知道这个道理么?”
这个男人,自己心里苦喝了酒不舒坦做什么来找自己发气?关她什么事?
南宫煊听后并未放开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