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流景笑了笑,随后不再与她开玩笑,只道:“瑜儿,从今以后,你唤我流景,可好?”
她每次都东方流景东方流景的喊他,听得他好别扭啊,一点也不亲切。
“流景?”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流景是我的字。”
这个字是他的母亲给他取的,很小的时候,母亲总是喜欢抱着她看着东方,母亲总是跟他说,她很喜欢东方,说那里是日出的地方,只有看见了日出才会有希望。
他一直不知道母亲为何一直看着东方,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不清楚。
莫非,在那个他不知道的东方,会有一个让母亲一直牵挂的人么?
七岁那年出事以后,他便给自己取了东方流景这个名字,全是为着纪念他那早已逝去的母亲。
林瑾瑜点了点头,唤了他一声:“流景……”
东方流景听了之后,笑得心满意足。
林瑾瑜见他笑得开心,心里有些矛盾,这个男人,有些时候很难满足他的要求,有些时候似乎一句话都会让他很开心,真是让人难以摸透啊。
“流景,你的身上怎么有一种淡淡的薄荷香味?”这个问题一直纠结于心,莫非这个男人也像纳兰睿淅那样熏香么?只不过,他熏的香比较特别,是薄荷的味道。
东方流景闻言,笑着回道:“我可以跟你说那是我身上自带的味道么?”
林瑾瑜在瞧见东方流景那一副臭美的表情时,眼角忍不住地狂烈抽搐,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矜持啊……
他那味道是所谓的男人香么?
林瑾瑜觉得在东方流景的面前,她自认道行太浅了,这个人似乎你跟他说什么,他都会不会正经八百地回答你,于是乎,林瑾瑜便又找了另外一个话题问了起来:“对了,流景,我们什么时候去南临找那个混蛋取血啊?”
东方流景听了这话,并未回答她,竟是来了一句:“瑜儿,我知道你很想孕育一个我们的孩子,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的。”
“你……你个神经病!我哪有这样想过?谁想帮你生孩子了!”果然这个世界之上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东方流景,这个人是真的无耻到了极致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每一句话都想着占她的便宜呢?
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她心疼心酸了?
从今以后,她都不要跟他说话了!
“呵呵……”东方流景瞧着林瑾瑜窘迫的样子便又低笑出声,须臾,他便敛了笑,说道:“瑜儿,此番回青瓷,不久之后便是一月十五了,待你母亲的事情解决以后,我想,我们可能要先回一趟东琳,待南宫浸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就专心造人。”
“你说什么呢?”林瑾瑜听了他的话,羞愧得简直想要打个地洞钻下去了。
什么叫专心造人?他这个色胚!
“瑜儿,我们是夫妻嘛,不用这么害羞的……”
“你不要再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亲总可以吧?”
“……”
随后的时间,两人在马车之中吵了一路,坐在外面的北堂默一路之上都黑着脸,他身旁的北堂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行了两个多时辰的路之后便到了一个客栈,马车停好之后林瑾瑜率先下了马车,当她下了马车之后,无可厚非地便接受到了来自北堂默冰刀一般的眼神。
她微眯着眼眸看向了北堂默,这个家伙要不要表现得这般明显?
“夫人,这边请。”北堂黔在见到林瑾瑜下了马车时便微微朝她颔首轻声说了一句。
林瑾瑜闻言,唇瓣微弯,心里觉得还是北堂黔看着可爱啊。
待林瑾瑜被北堂黔领路而去之后,东方流景方才下得马车,他下了马车之后眼眸微眯看着北堂默,说道:“默,从今以后,她便是你的主子。”
北堂默闻言身子震了震,他凝眸看向东方流景,唇瓣抿着没有回话,隔了一会儿竟是转头而去。
东方流景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身影,薄唇抿紧,心中甚为不悦。
一行人用完膳后便又继续前行,晚间到了一个城镇便住了下来,林瑾瑜与东方流景隔壁而住,用完晚膳后便各自回房了。
林瑾瑜在房间之中待了一会儿之后又觉得有些无聊便打开了房门,这次入住的客栈全是用竹子修建而成的,整个客栈围城了客家围屋那种形状,房间一出来便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房间中间是一大片的林木花园,林瑾瑜出得房间之后便立在走廊的栏杆边上,她将手搭在栏杆之上,凝眸望着花园。
她眼眸转了转,视线便凝在了花园一隅,今夜的月色璀璨若日光,借着月色,林瑾瑜见到了那个坐在花园之中石凳之上的红衣男子。
只见他拿着吉他,右手轻轻地拨动着琴弦,似在试音。
不知是因着感觉还是什么,他忽而抬眸,视线凝在了林瑾瑜的身上,当他瞧见她时,便朝她微微一笑,问道:“瑜儿,你想要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回道:“随便唱就是了。”
其实,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很有磁性,如若放在现代,绝对又是一名实力偶像派唱将。
东方流景听见林瑾瑜说随便唱一首,于是乎便弹起了那首“孤枕难眠”。
当那吉他的醇澈婉转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时,林瑾瑜虽然被那纯美的音质给吸引住了,但是,她仍旧忍不住地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