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用力的把洋瓷水缸子从屋里给扔了出去,赵金锁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甚至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怎么了金锁?谁惹你不高兴了吗?”周月娇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弯下腰捡起了水缸子,轻声问道。
赵金锁阴沉着脸,生气道:“怎么了?刚才你没听见喇叭上的广播吗?今天诊所重新开张,杨烈接管了诊所,现在正给人看病呢!”
“这是好事儿啊!我不明白,金锁你干吗那么生气?”周月娇不是很明白道。
“亏你还是我媳妇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男人我被村里给开除了,现在窝在家里养伤,以前卧龙岭诊所的医生可是我赵金锁啊!让杨烈一个外人给抢走了饭碗,我能不生气吗?”越说越气的赵金锁瞪着周月娇大声道。
周月娇走上前去,轻轻用手抚摸着赵金锁气鼓鼓的肚子,柔声劝道:“金锁,你说得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还提它干什么?不管是谁接替你做了诊所的医生,只要他懂医术会看病,能够救人,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再说了,之前你受伤的时候,可是人家杨老师亲手把你给救了,你不感激人家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呢?”周月娇顿了顿又道。
一听到周月娇不但不站在自己这边,反而帮着杨烈说起了好话,赵金锁往后退了一步,甩开了周月娇在自己身上的手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赵金锁的媳妇儿啊?你男人被人家这么欺负,你居然还替杨烈说话?真是气死我了!”
“我是帮理不帮亲,金锁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自从嫁到你赵家以后,我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给你生孩子,为你伺候孝顺婆婆公公,你说,我周月娇哪里对不起你赵金锁了?你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我招谁惹谁了?”周月娇眼角含泪道。
“没有人求着你这么做,是你自己愿意的,我拿着刀逼你了吗?真是笑话!如果你觉得跟着我赵金锁没有好日子过,那你可以马上走啊?没有人会拦着你的!”赵金锁冷笑道。
“你……你简直听不懂人话!我不想和你这种人说那么多了,你不是想让我走吗?那我今天就走给你看!反正这家有我没我你也不在乎,就这样儿吧!”说完,周月娇哭着就想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正在这时,外门被推开了,就住在隔壁的何罗云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吵架,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金锁,你头上还有伤没好,不能生气动怒的知道吗?月娇啊,有什么事儿跟娘说说,要是金锁不对,有娘给你做主呢!”
周月娇听到何罗云这么问自己,哭得更加厉害了:“娘,不是我想跟金锁吵架,是他太气人了!听到个广播也能无端端的生气,还把气往我身上撒,我也没有办法啊!”
何罗云转身看着赵金锁问道:“金锁,月娇说得是真的吗?”
“娘你回家去吧,这些小事儿不用你管。”赵金锁不耐烦的回答道。
“你!我管不住你了是吧?好,我去把你爹喊来,看他能不能治得了你!”说着,何罗云气呼呼叫道:“赵连成!你快来看看,你儿子想要造反了!”
“一大早就咋咋呼呼的,老婆子,你瞎喊些什么呀?”赵连成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
当看到周月娇在一旁哭个不停,何罗云也是很不高兴的站在旁边,再看赵金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赵连成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个兔崽子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好好的日子过腻了,非要没事找出点事儿来不可对不对?月娇那么好的媳妇儿你也整天挑刺儿,这次我非打死你这个混小子不可!你别跑,给我站住!”嘴里骂骂咧咧的,赵连成手下也没闲着。
何罗云看到赵连成追着赵金锁打的情形,顿时急了,连忙拉住了赵连成道:“金锁他爹,可不敢再打金锁了,他头上的伤还没好,要是再被你给打出个好歹来,那我可怎么活呀?”
“你早晚要把我给活活气死,没出息的东西!心里有气也要找对人来撒,在自己家里人面前逞能算什么本事?你要是真有能耐,就给我好好把伤养好,韩文俊的事情还没有让你清醒吗?”赵连成朝着赵金锁说道。
赵连成的一番话说到了赵金锁的心里去了,他之所以会冲周月娇发火,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几天他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韩文俊非礼佟云仙不成,反而被迫选择了逃离卧龙岭,没有了韩文俊这一大助力,以后赵金锁还想东山再起的事情就会变得极为困难。
听到广播里吴连海宣布诊所重新开张,杨烈接任诊所新的医生,赵金锁要是能忍住不生气的话,那才是怪事呢。
看到赵金锁沉默不语的样子,赵连成跟何罗云使了个眼色,让她先把周月娇安抚好。
“月娇,走,跟娘回我家去,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先不要跟金锁这个混小子说那么多了,有你爹在这儿,他不敢乱来的。”何罗云拉着还在抹眼泪的周月娇走了出去。
“唉,金锁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爹都明白,杨烈接管了诊所,你心里不好受,爹何尝又很高兴呢?他杨烈和吴连海都不是什么善类,咱们现在也只能忍,暂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赵连成劝道。
“爹,你说的意思我都明白,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凭什么好事儿都让他杨烈给占光了?打心里我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