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冷出病来如何是好?”
费大娘一听顿时火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三年了,三年了啊,我的儿子音信全无啊,每次去衙门也是无功而返,我看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就不着急。”
老费叹了叹气,“人各有命啊~”
想起三年前,仍是心绪难平。那天妻子临盆,他去叫产婆,没想到一回家就看见妻子呆呆我的坐在地上,满处弄得是血,而孩子已经不知所踪。
尽管第二天家里出现了女婴仍未治愈妻子,反而刺激她开始疯狂的找寻着,魔怔了一般。也亏得上天庇佑,大儿子费默平安无事。
老费默默的走进屋,给费萝换了身干净衣服,向默儿招了招手,“默儿过来,带妹妹去玩吧。”
默儿拉着妹妹开心的跑开了。
“别跑远了。”老费喊着,转而呵呵一笑走到费大娘身边,“老婆子,我说你也别跟孩子较劲,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女孩就女孩吧。”
费大娘看着他,甚是气愤,“那可不行!咱也不能白养着她,等她大点就把她卖了,从小就这么水灵长大了说不定是个美人儿,兴许能卖个好价钱。”
“你......”老费气结,不想多说,“得了,我做饭去。”
费大娘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坐在门槛上抹泪,老费在里屋忙碌着。
日落西沉,天色渐晚。
老费在里屋喊了一句,“老婆子,叫孩子们吃饭了。”
坐在院子里的费大娘放下针线,应了一声,准备起身出门叫孩子,可就在这时几个蒙面人闯了进来,提着明晃晃的刀。
“你们......你们是谁啊?”费大娘整个人都蒙了,待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屋里跑,“孩儿他爹......”
“嗤------”刀插入ròu_tǐ的声音。
费大娘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视线缓缓聚焦在穿过自己腹部带血的刀尖上,嘴唇不住的颤抖着往外流着鲜血。
刀利落的拔出,费大娘整个人便直直的倒下去,扬起一阵灰尘。
老费一手端着一个碗,边往外走边问道,“又怎么了?不是让你叫......”
“咣当------”声音,戛然而止,手中的碗也随之掉落。
黑衣人正要举刀,老费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不知怎么得罪各位大侠了。您说,我改,只求饶了我这条贱命。”
“三年前主子心软有意放过你们,没想到你们不仅不知足竟还每日上衙门吵闹,如今露出蛛丝马迹,我们不得不灭口。”
老费听完激动的抓住一个黑衣人的裤脚,央求道:“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我立马走得远远的,求求你们了,放过我。”
“爹,我们回来了。”费默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默儿快跑!!!”老费撕心裂肺的喊着,然后黑衣人的刀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费默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拉起妹妹拔腿就跑。
三个黑衣人追了出去,剩下的一个点了把火烧了这院子。
费萝毕竟才三岁,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刚跑进后山的树林就已经跑不动了。
很快黑衣人就追了上来,眼看着越来越近,费默停下来对着费萝说,“妹妹,你一直往前跑千万不要停。”
费萝“哇”的一声就哭了,“哥哥,哥哥我们一起跑。”
“妹妹乖,你跑到前面的山洞先躲起来,哥哥跑的快很快就追上你了。”
这个山林的入口旁边有一座峭崖,而山林却很大很深,因为太危险,晚上的时候也没有村民敢进来,费默从小好动,白天偶尔带着费萝来玩,所以倒也熟悉。
黑衣人,追了上来,看了看站在原地不动的费默,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像个男子汉。”
费默叫了一声,跑过去抱住一个黑衣人的腿,张嘴就咬。
黑衣人吃痛,抓住费默头发,狠狠的就是一踢。
没想到,却是一脚把费默踢下了悬崖。
黑衣人揉了揉腿,低声骂了一句。
“大哥,那个女孩跑了。”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跌跌撞撞跑远的费萝,沉默片刻:“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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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
夜幕降临,费萝拖着沉重的步子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天一黑,这山林里就格外的森冷,费萝索性坐了下来,蜷缩在草堆里。
“好冷~”费萝自言自语的说着,不断的往手心里呵气。
心想着哥哥能找到她么?天太黑,她太怕了,也找不到山洞在哪里。
“哥哥,哥哥。”费萝试探性的叫了两声,除了颤抖的回音还有一些奇怪的鸟兽声,费萝赶紧闭了嘴用手捂住耳朵,头埋进双腿间。
费萝心想着,等天亮了就能找到哥哥了。
惊吓过度的费萝,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傍晚,费萝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刚坐起身子便是一阵头晕目眩,费萝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着整个脸都在发烫。
费萝看了看四周,艰难的起身,她还要找哥哥呢。
“哥哥~”脚步虚浮,又累又饿的费萝再次摔在我地上。
一望不着边际的山林,费萝用手挡了挡透过斑驳的树枝洒进来的阳光,冬日的暖阳已悄然滑向山头,落日的余晖映照着那虚弱的人儿,红霞染红了半边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