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妮听着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很不真切,像一阵秋风刮过耳畔,呜呜地消失了去,再无踪影,可是它那呜呜的声音还在耳畔不停的回向,经久不绝。当她反应过来拿不是一阵风,那是一句话,是一句她还分不清是不是出自白秀奇嘴巴的话,她正想去分辨的时候,白秀奇已经上了公交车,隔着车窗,一脸扭曲地看着她,渐渐地,待那张扭曲的脸消失了去,消失在公交车尾气里,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哭了出来,手里捏着刚刚白秀奇给的一份还没拆开的礼物。
去到陶艳萍的会所的时候,她还在哭。
陶艳萍抱着她,安慰道:“男人那,都这样,没几个为你守身如玉的,而且——”而且是你背叛在先,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可是陈美妮接了:“我不是怪他,是我先背叛他的,可我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快——”他母亲才刚刚死了不久,他就这么急着结婚,可知道他是多爱那个女人,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妒忌了。
“好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妹子,我总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个多情的人,你谁都爱,养你的谭局长,不过不是姐打击你,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女人可以多爱几个男人,但不可能同时拥有,即便你有钱了,包养了,那也只能是逢场作戏,你根本就是不是同时拥有他们,包养的性质是不一样的,男人包养女人的性质也是一样的。再说了,这天地下男人不都是一样么?比女人更博爱,没几个男人等为你等在原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女人只能靠自己才能活的漂亮。”
陈美妮正沉溺在自己的悲痛里,没细细琢磨陶艳萍话里有话,多年以后她回忆起来,才恍然惊觉。不是不后悔自己当时没细细琢磨,若是追问下去,说不定就追问出了什么蛛丝马迹出来了,怪只怪自己幼稚又糊涂,不多长几个心眼。
待陈美妮哭得差不多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陶艳萍给她递过一杯热茶,待她喝完以后,开口问道:“还记得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吗?”
陈美妮一脸疑惑,“什么日子?”
“你真不记得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陶艳萍惊讶地眨眼睛。
陈美妮恍然大悟,可随即又黯然,“我现在没心思,要不你自己去吧。”
陶艳萍拉下脸来:“我这是计划了多久的事情了?你不是说过不反悔的吗?”
陈美妮见她生气了,倒有些为难起来。
陶艳萍循序善诱,“何必呢?为了一个再也回不来的男人,难道你以后就不用过日子了吗?再说了,你忘记那个负心汉曾经对你的玩弄了吗?他从头到脚都是假的,每一句话都是骗你的,他的名字都不是真的,你难道就不想报复他一下让他长点记性别再去害别家姑娘吗?
陈美妮拗不过陶艳萍,她也倒想看看陶艳萍是怎么个报复她这个负心前夫的。
四零八房间内,欧世铭等得极度无聊,本来说好是十一点半来的,可是现在已经十二点了那少妇现在还没来,要知道她是从来都没有迟到过的。
他喝了旁边刚刚斌仔端进来的咖啡,这是他第一次在房间里看到咖啡,没有好奇,一口喝了下去,味道怪怪的,也不在意。
十二点三十分的时候,门打开了,进来的人却让他眼睛嘴巴一度忘记合上。他的脚突然软了,站不起来,只能满脸恐慌地退到床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惊恐看着自己的前妻。
陶艳萍扯扯嘴角,讽刺地笑着朝他走近,不过几秒,外头又进来一个人,她的神色却没陶艳萍的光明正大,怨念中有些不自然,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门滞重地被服务生带上。
“我的前夫,你最近可好?”陶艳萍双手抱胸,踏着高跟鞋慢慢地靠近他。
欧世铭像个待凌虐的姑娘一样,声音打颤:“你……你们来干什么?”说完这话的时候感觉浑身发热,这种感觉,他猛然顿悟,这种感觉就跟第一次与陶艳萍重逢时候喝完那杯红酒后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你……你给我下了药?”
陶艳萍像是听到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哈”的笑了几声:“前夫,我是应该说你单纯好呢还是说你表演的功力了得呢?刚刚不是你自己喝的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罢,她就坐在床沿,“可别浪费老娘的时间了,快脱吧,老娘要玩你可是要花钱的。”
欧世铭想不从,可是又浑身燥热得不行,脑海里的意识越来越浑浊,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了,但还是几近乞求地挣扎道:“艳萍……我求你放过我,剩下的钱我很快就可以还给你了,请你别这样。”
“哦?现在有钱了?有富婆庇佑了,翅膀长硬了敢大方说还钱了是不是?”陶艳萍不由分说去给欧世铭脱衣服,欧世铭还在虚弱地挣扎着,她一边脱他裤子,一边朝杵在一旁的陈美妮努努嘴,陈美妮马上也加入了脱衣行列。
欧世铭只觉自己身体越来越乏,嘴里只喃喃的能说出两个字,“你们……”就再也说不上话来,眼神都是虚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跟自己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
光了身子的欧世铭有着极好的身材,身上没一处是赘肉,每一块都是他完美的叠加,陶艳萍想不到这些年来他还有健身的习惯。
陈美妮倒是红了脸,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另外一个女人看着一个男人赤身躺在床上痛苦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