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到整个会议开完,她都浑然不觉,眼里的陈美妮已经笑着站起来整理文件,众人也如此,她却还是呆呆地看着,心里生出了一个莫名的不成形的想法,但她又不愿去面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从鄙视和瞧不起陈美妮这个屡次相信男人也屡次被男人抛弃没文化的乡下妹子变成了现在对她有所畏惧,甚至是满心的妒忌,她对自己突然生出来的想法也是很惊讶,她不能容忍自己对别的女人产生妒忌,陶艳萍,你是无人能及的,别去妒忌,别——
“姐姐,终于开完会了,走,咱吃好吃的去!”她被陈美妮欢快的笑声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像一具尸体一样被陈美妮拉着往外走。
在酒店里吃完饭后,他们不在自己的娱乐城玩却是去附近的酒吧,陈美妮也是为了照顾陶艳萍。因为她每次过来都喜欢去一下这里的任何一间酒吧,兴许是自己曾经一手经营起来的“欲仙欲死”没精力去经营了,转让给了别人,心里还一直记挂着,因而每去一个地方都去它的酒吧逛逛,遇上喜欢的就会坐上一天。
她也知道这是陈美妮对她的照顾,此刻她却突然感到厌恶,她突然看不惯陈美妮的事事周到,什么都给她安排妥当。听陈美妮在跟员工开玩笑,她一句话都插不上口,因为她跟他们不熟悉,在这个娱乐城里,不少她以前的人,可是从前她并没去跟他们打好关系,她觉得没必要,保持神秘才是一个领导者该做的事情,现在看来她明显是错了,她自认为最亲近的小玉和斌仔并没有来,小玉吃完饭的时候就说自己头痛,要先回去,一只暗恋她的斌仔就主动做了她的护花使者。
她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这个时候,就连er也去跟陈美妮说话了,听她说着最近的官员商人绯闻。酒吧里很吵,陈美妮说话很大声,员工们也跟着笑得很大声,一派欢乐的景象,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妖精!”她在自己心里冒出这么一个让她都感觉到万分意外的词。
她喝得越来越猛,er终于注意到她了,“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会伤身子。”
她夺回自己的酒杯,“别管我。”
“你今天是怎么了?讨酒喝么?”er不由分说又将她手中的酒倒掉。
“我今天高兴呀,我事业有成我高兴了喝酒要你管?”
两人说这话就为了一瓶酒而扭打起来,陈美妮也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别扭了,她忙过来劝架,“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打架了?”
陶艳萍没理会,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就在陶艳萍跟er闹别扭的同时,他们住的娱乐城房间里潜入一个高挑窈窕的身影。
他们住的房间周围本就偏僻安静,根本就没人走动,陈美妮也吩咐过绝对不许往这边走,打扰了大老板的休息,员工们都听从吩咐,不敢越雷池一步。
房间内有月光洒进来,将床边的梳妆台的镜子照得阴森吓人,小玉拍拍胸口,克服恐惧,打开电筒细心且小心地翻找。
梳妆台的抽屉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她转了一圈,似乎这周围没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儿了,况且u盘或者光碟内存卡这样的东西随身带着也不是不可以的。她几乎失望了,电筒一扫,扫到了一旁的衣柜上。
她毫不犹豫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地拉开。
“碰”的一声,衣柜里面调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砸到她的脚上让她几乎尖叫出声,幸而她及时地捂住自己嘴巴,回过神来拿电筒一扫,原来是个包包,这个黑色的包是陶艳萍来的那天带过来的。她没有犹豫便弯下腰来拉开拉链,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些化妆包镜子指甲钳之类的小物件,就连避孕套也有,就是没有存视频的东西。
小玉开始着急了,翻遍了衣柜,都找不到。她气馁地坐在床上,究竟是藏到哪里去了!
床的对面是电视机,她举起电筒照了一下,本是没抱任何希望的,但这里唯一能藏东西的便是那里了。
哈!
小玉惊喜地从几张sè_qíng碟片中翻出了一张看起来像是刻过的光碟,这种光碟她实在是太熟悉了,上面还有她熟悉的标志。陶艳萍曾经教她刻过,这些都是很私密的视频,从来是不敢拿到外面去刻,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犯法的事情。
她毫不犹豫地放进运动裤的大口袋里,蹑手蹑脚走出门,刚关上门走了几步,却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那声音分明是陶艳萍和er的!
糟糕!怎么办?这里又没有路可走!
许是天不灭她,她回头一看,那救生通道的楼梯口处,门半开着,她毫不犹豫小跑过去,刚一躲起来,陶艳萍和er就上楼了。
“我叫你别跟着我你非要跟着我!你滚!”陶艳萍的咆哮声传进耳朵让小玉感到一阵无形的压迫——若是她发现自己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肯定不止发这么点小脾气。陶艳萍惩罚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小玉只觉自己手心都冒汗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今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这么暴躁?”er试图开玩笑,但明显是让火把越来越旺。
“你他妈大姨妈才来了呢!我诅咒你一个月来三十天大姨妈,滚!”陶艳萍少见的暴躁,推着er后退了好几步,她跑进房间里就上锁了。
er被挡在门外,重重叹气,真是难以驾驭难以猜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