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漪,我的宝贝徒弟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话说间,云虚子神识一扫,就发现柴房有人,在苏清漪还没赶下来之前,就冲到了柴房,然后就看见自己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得意门生蹲在灶火面前,袖子被火撩得破破烂烂,脸上带着些黑色的灰,皱着眉头往里面加火。
云虚子:“……”
不对,这一定不是我的宝贝徒弟秦子忱!这一定有问题!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道:“这位公子,请问你见到我的徒弟秦子忱了吗?”
秦子忱:“……”
片刻后,他沙哑着声道:“我是。”
云虚子面上表情慢慢裂开,秦子忱不由得有些低落,握着柴火垂下眉眼,失去了仰头看着面前人的勇气。
谁知道云虚子疾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在他惊愣之间,云虚子感动道:“子忱!你终于活成为师期盼的样子,成为为师心中的小乖乖了啊!”
秦子忱有些诧异抬头,云虚子伸手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小时候我就带你去养鸡,你连看都不看那些鸡一眼。鸭子啊、鹅啊,什么都不愿意养。我还带你做饭,你连柴火都不愿意碰。我和你说,如果你不碰可以,那你得学会引火诀。结果,你居然当场学会了引火诀啊!!”
“当时为师就想,我到底是去哪里收了你这样的孽徒!!”
秦子忱:“……”
“子忱,”云虚子放开他,红着眼,认真道:“如今,你肯陪为师养鸡了吧?”
“这位……老先生,”秦子忱有些犹豫开口:“你是谁?”
云虚子僵了僵,片刻后,他捂住眼睛,甩袖哭着跑了出去。
“嘤嘤嘤苏清漪你老道出来!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他怎么可能只知道你连我都忘了啊!”
苏清漪刚刚从屋子上走下来,和云虚子刚打了个对照,当场就别云虚子劈头盖脸的训,云虚子一面训她一面抬起手来想戳她脑袋,红着眼愤道:“我是他师父啊,这个小白眼……”
“你别碰她!”云虚子手还没戳到苏清漪脑袋上,就被赶出来的秦子忱一把截住,云虚子抬着头,呆呆看着皱眉瞧着他的徒弟,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奔着跑了出去。
秦子忱面色一僵,两人默默看着那个跑远的蓝袍老道,好半天,秦子忱终于有些不安道:“没事吧?”
苏清漪面上神色一言难尽,慢慢回答:“应该……没事吧。”
“他是?”秦子忱皱着眉,苏清漪一脸同情道:“你师父。”
秦子忱整个人都僵了,苏清漪接着道:“把你养大的那个……”
秦子忱不说话了,想了想,苏清漪推了推他道:“去道个歉呗。”
云虚子没跑远,正蹲在外面树下,时不时回头看屋里一眼,两个人都瞧见了,秦子忱听苏清漪的话,想了想,点了点头,终于走了出去。
他停在云虚子背后,也没说话,云虚子背对着他,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秦子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终于道:“师父,我错了。”
“你也知道你错了?!”云虚子猛地跳起来,怒道:“我养你多不容易!你也……”
“可是,你想打清漪,这是不对的。”
云虚子:“……”
这叫打她?戳一戳,这叫打她?苏清漪又不是泥巴捏的陶娃娃,陶娃娃也没不让戳的!
“你简直是……你简直是……”云虚子又气又恼,秦子忱瞧着他,认真道:“师父,她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你可以打我。”
云虚子:“……”
他也是受够了……
“算了!”云虚子不满出声,甩袖道:“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我不管了。先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云虚子探出手去,按在他的脉门上,然后将神识探了进去,在他周身游走了一圈后,再睁开眼时,眼里一片淡漠。他甩开他进院子里找了苏清漪,有些低沉道:“你同我来。”
苏清漪一看云虚子的表情,心便沉了下去,转头同秦子忱打了一声招呼,便跟着云虚子进了屋里。进屋之后,云虚子有些沉重道:“他是伤了仙根。”
“仙根?”
苏清漪愣了愣,对这个东西闻所未闻。云虚子皱着眉头道:“仙根其实也叫仙缘,你知道,修仙讲究两样东西,一个是灵力,一个是悟性。你在能储存多少灵气由你的经脉决定,你能吸取多少灵气、吸取速度有多快,由你的灵根决定,因为灵根和经脉就这么清楚存在于人的身体里,所以大家对灵根经脉十分看重。而悟性一时,由于虚无缥缈,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天生的,所以不加以重视。但实际上,悟性的高低,则是由仙根决定的。”
“仙根存在于人识海之中,仙根消失,识海就会随之消失。仙根有两种方式出现,普遍来说,与传承有关。凡是修士,往上追溯,家族大多也是出过修士的。他的长辈最后所到境界越高,他的悟性就会越好。另一种,则就是他本身就是天道独宠之人,自然会天生就有仙根。”
说着,云虚子叹息了一声:“子忱出身名门,虽然他满门皆已羽化,但家族中多有飞升大能,所以他仙根本是极好。然而如今……”
“那,”苏清漪声音出来,有些干涩:“有什么办法吗?”
云虚子沉默了,好半天,终于道:“灵根可夺,经脉可续,唯有这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