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奖,劳模,很敬业,据传人品很好,从不拖稿,也很少有失水准的时候。选这个的话,会很省心。”
女人,大约三十几岁,微胖,旁边人物简介特别长,多数列的是获奖记录。
“第三位,,鬼才画手,想象力特别丰富,画插画出身,作品张力十分强。不过她很难约,从没露过面,不参加任何活动,连个经纪人都没有。如果要约,可能要费些心思。”
屏幕上只有一个卡通人物形象,包子脸,呆萌。人物简介比起路漫漫简短太多,就一句话——知名插画画手。
“第四位。”负责人推了推眼镜,有些犹豫,“庄衍,这位咖位最高,但是脾气特别坏,喜欢**创作,一旦有人为干涉他就会特别暴躁,所以我个人觉得我们的项目应该和他无法合作。团队需要协调,他太独了。”
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照片是个侧脸,只露了一只眼,单眼皮,眼尾狭长且上挑,面相看起来就十足十的难相处,景博轩终于放下了笔,抬眼问了句,“他多大?”
负责人再一次推眼镜,这次不仅手心出汗,连后背都湿了,他回答,“二十岁,但画龄最高,功底也很扎实,师从国画大师庄不予,是他爷爷。”
负责人一直看着景博轩,他以为总裁要发号施令了。
可景博轩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就微微抬了下下巴,淡声说,“你们继续!”
负责人忍不住抹了一把汗,中央空调恒定十六度,他却觉得热得受不了。
他抬头,扫了一下坐着的各位,“我们需要从这四位中最终确定一个,我个人觉得路漫漫是个不错的选择,口碑很好。”
“可是太保守了,我们需要能抓人眼球的东西。”
“那就不轨山?如果是他我们或许还能省下一笔宣传费。”有人笑。
“我倒觉得不错,说到底我们要拍的是古装爱情片,受众是12-35岁的年轻女性,而她们对画面的要求和情感的需求更高,我侄女是的粉丝,她说的作品很暖,现在不流行一个词儿吗,叫治愈系。”
“可刚刚也说了,她很难约,据说她对价格毫不在意,有人开单幅上万的价格都约不到她,反而画杂志社单幅几十的画,这人有点儿怪,应该也不会好相处。”
“呵,艺术家的臭脾气!那个庄衍不也是,他的粉丝赐他外号叫暴君,不过有才倒是真的。”
负责人攥了攥激光笔,将四个人反复又看了两遍,眉头越皱越深,难以取舍。
他真怕再讨论不出结果来,总裁最讨厌低效。
他手撑在会议桌上,俯视着各位,眉眼压低,用认真到严肃的语气说,“今天必须做出决定,大家商量一下。”
因为他的语气,其余人也严肃起来,歪着头,交头接耳起来。
景博轩又低下头转笔,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总觉得刚刚有什么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可他抓不住。
他抬头,又看了一眼屏幕,画面是庄衍的半张脸,那张脸似乎在沉思,眉头轻轻皱着。
什么感觉呢?说不上来,就是特别熟悉。
秦森走进来,趴在他的耳边说,“总裁,安安小姐已经安全送到。”
“她怎么样?”他再次扔了笔,发出啪嗒的一声轻响,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算了,不想了。
秦森想了想说,“黑眼圈很重,大约昨晚没休息好。”见景博轩皱眉,又补充了句,“女人睡觉认床,很正常。”
景博轩挑眉,“是么?”
“是的,总裁。”秦森真诚地说,“女人这种东西啊,娇贵!”
景博轩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哼笑,似乎被他的说法逗乐了。
负责人那边还在商讨,余光偷偷地看这边,景博轩听研讨会到现在,只说了刚刚三个字,“他多大?”这三个字丝毫暗示性都没有,他们一点儿都猜不出总裁的喜好。
这时候他们甚至希望总裁能说出哪怕一句指示性的话,然后他们就可以为了目标肝脑涂地。
做决策太难了,尤其在各有利弊的时候,选择哪个的风险性都很高,一旦失策,后果谁来担?
景博轩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犹豫,从容起身,居高临下地训话,“讨论不是扯皮,把效率都提上来!”他伸手,指节轻敲桌面,“四个人同时评估,做出可行性报告,拿出来对比,至少准备两套方案。”他声音严肃下来,“我不希望再出现那个日本画家违约之后,项目连个补救措施都没有的情况。”
他用腿格开凳子,做出最后总结,“没有任何方案是完美的,退路不是等到无路可退的时候才去想的。”
负责人刚刚一直飘在半空的灵魂终于归位了,他有种终于踏在实地的感觉,那种焦虑和找不到着力点的难受感,彻底散了。
他深深地点头,“是,总裁!”
其余人一同垂首,应了声,“是”。
刚刚那种犹豫和散漫都没有了,总裁就是总裁,总能一眼透过乱花浮叶看到本质去。
景博轩离开,秦森跟在身后,项目负责人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沾染的汗水,他觉得自己手心不再出汗了,音调也缓了过来,他终于露出一个笑,“两人一组,两个小时后把评估做出来拿给我。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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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今天特别闲,萧影拍一场吊威亚的戏,很难,在半空吊了半天了,除了偶尔下来喝口水,几乎不休息。
她连擦汗递水都用不上。
整个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