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之后,马科长的脸马上就撂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方先生,你话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奉命来查帐的,为什么不让我们看帐本?”
我并着急,淡淡一笑,“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涉及了刑事犯罪,我们已经报警了。作为重要的证据,这些帐本在警方调查处理之前,各位最好还是先别去动。”
“这话就不对了!”马科长马上就反驳我,“我们也是政府的执法人员,查看公司的帐目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方先生一味地阻拦我们查帐,是不是有什么不可为人知的原因?”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我拖延时间,想办法把帐本修改过来。那样的话他就前功尽弃了。他必须赶在我找到补救办法之前,把我偷税漏税这件事情做实,让我无法再说清。看来这家伙只是谢家抛出来对付我的一个小弈子,内情一点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就算给我几天时间,我也根本不可能把帐本修改过来,因为那些重要的原始票据都已经被成会计带走了。我怎么能把帐本恢复原样?。这个傻瓜,他不知道,他只是谢家拿来对付我的一条笨狗。可怜啊!
我含笑望着他,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马科长,你这话里可是有话啊!你是不是怀疑这帐本是我自己动了手脚,现在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是这个意思吧?”
“我并没有这么说。一切还要等我们查完帐以后才能下结论。”
姓马的这样回答等于是变相承认了我刚才地话——他怀疑我自己做的假帐。这让在座的其他几个稽查组的成员都有些惊愕地望着马科长。(当然他地那两个同伙除外)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做假帐偷税之前,马科长这么说。无疑等于是公开向我寻衅,挑战我的尊严。这是很不明智也是很不合理的。让这些不明白事实真相的组员都惊讶不已。不明白马科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的白不了,白的也变不黑。我这个人别的不敢夸口,至少我还敢担当!”我冷笑着望着马科长。“是不是我做的,总会弈个水落石出。既然你马科长是身负使命而来,我总不能让你失望而归。否则,你怎么向人邀功请赏呢?”
姓马的猛然站起身来,恼怒地望着我,“方先生,请你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淡淡地一笑,“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说出来呢?”
马科长脸色一变,刚要发作。郝明远在旁边冷冷地哼了一声,“做人要给自己留点余地。把事情做绝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竟然敢威胁我?!”马科长看来还是很忌讳我的,他不敢对我呼喝,却对郝明远发作了,想必他还不知道郝明远地真实身份,“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郝明远地脸色阴沉,声音也不高,“我叫郝明远。”
“郝明远?”马科长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他马上就睁大眼睛,迟疑地问了句,“你是——飞哥?”
郝明远根本就没有回答马科长,这样的小人物他是全然不放在眼里的。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眼睛冷冷地盯着马科长,声音里充满了寒意,“冬方是我的兄弟,谁要想动他,也要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你不要以为背地里做的事别人都不清楚。想帮别人做打手也要先称称你自己的斤两。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他地目光一转,冷冷地扫了一眼其他几个调查组成员,话里有话地说。“也许我动不了那个在背后搞鬼暗算小方的人,可要对付几只小鱼小虾——哼哼!,还是很简单的事!!”
我发现,当马科长听到郝明远称呼我为兄弟的时候,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恐怕他事先并不清楚我和郝明远的私人关系。(我们是结拜兄弟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现在听郝明远旗帜鲜明地为我撑腰,马上就察觉自己接下的这个事是一个烫手的热山芋。在京城里没有人不曾听过这个飞哥手眼通天的传闻。他很清楚郝明远地背景和能力,真要整他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就算是有谢家人帮他,恐怕也很难保住他。况且,谢家人肯不肯为了他这个小弈子和郝明远翻脸还是个未知数。当最后郝命远满含威胁的话说完之后,马科长地脸色越发难看了。我想,他肯定在深深后悔自己当初要做谢家马前弈的决定。
郝明远的话说完,马科长一时僵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现在,稽查组的成员都察觉出自己的这次的任务并非简单。明显是被人当成枪使来对付我的。多年的官场生涯让这些人清楚,一但卷入这样的强人之间的斗争,自身就会处于非常危险的地步。经验让他们马上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抽身事外,先做旁观者!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打了个哈哈,出来打圆场,“方先生、郝先生,请您两位不要误会。马组长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任务在身,不得不做而已。既然贵公司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警察已经介入了。那我们就先把查帐的事情先放一放,等警方调查结果出来再继续。马组长,你看呢?”
姓马的立刻就坡下驴,点头同意。
“各位都是聪明人,”郝明远冷冷地扫视了一下稽查组的几个人,“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传扬出去,会给梦达公司造成什么后果和损失。所以。我不希望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听到关于这件事情的任何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