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览只觉此时心中无比软弱,便闭了眼睛,他放弃了心中那固执的坚持,打算不再挣扎,她要怎样,便随她去吧。
杨眉伸出手,想去抚那血色的伤处,却极怕碰疼了他,手指在半空犹豫多时,又收了回来,颤声道,“疼吗?”
便见他黑发的头在枕间微微摇了摇,隔了一会儿,却又说了一个字,“疼。”
杨眉大是意外,以此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倔脾气,还以为他会强撑到底呢,居然会在这么清醒的时候说“疼”,难道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拓跋览在枕上轻轻笑了一声,低声道,“有一回睡着我梦到你了。”
杨眉脸上发热,却不知他此时说这些是何用意,便道,“梦到我如何?”
“梦到你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然后就梦醒了,你也不见了。”他说着便又把脸埋在枕间,那声音闷闷的,极像是在心间响起,“所以我就想,下回你问我,我会说疼。”
杨眉只觉心间酸涩,还有一种软弱的疼痛,仿佛让他把自己的心使劲地握了一把,连灵魂都感觉到那种切肤的痛楚。她勉力定了定神,柔声道,“叫邵医使进来为你理伤好不好?我……我怕我会弄疼了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