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鞋的男人还在水利工地上出工,只有她和女儿青草在家,大晚上的突然有男人造访,小白鞋心里难免紧张,更何况柳奎那件事整日让她惶惶不安呢。小白鞋慌慌张张地把曲海山让到屋子里,眼神忐忑地盯着这个平时很少来她家的大队长,颤声问道:“大队长,你咋想起晚上来我家?一定是有事了?”
“嘿嘿,小白鞋,你应该知道我为啥来找你吧?”曲海山很自来熟地就一屁股坐到炕沿上,眼神紧紧地瞄着小白鞋衫子胸前的那两个特大的山包包,就像一个想奶的孩子看着娘的那两个隐藏的包包那种眼神。
小白鞋被他看的很慌乱,本能地用双手去护住胸部,就像那里裸着一般,实际上还在衣服里严严地包裹着呢。但她这样的动作是一种本能的,而她心里更惶恐的是刚才曲海山的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小白鞋慌乱着眼神,说:“大队长,我咋能知道你找我干啥啊?”
曲海山的眼神依旧在小白鞋的身体上扫来扫去的,最后才凝聚到她的脸上,说:“当然是关系到你命运的大事了,不然的话我会这么晚来吗?”那种声音有点阴森森}人。
小白鞋更加紧张,似乎已经预感到肯定与那件事有关了,她慌乱地问道:“关系到我的命运,到底是啥事啊,大队长你倒是快说啊,我真的猜不到啥事啊!”
曲海山还是没说出啥事,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扫视着屋子里,就问:“你的女儿青草呢?咋没见她?”
小白鞋急忙回答:“青草,她在东屋睡觉呢,闺女大了,早已经自己单独一个屋子了,你找她?”
曲海山急忙遮掩说:“我是在加小心,怕我们的话被谁听到了,你们家里今晚就你和你女儿吧?有没有外人啊?”曲海山绕了一圈就是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就她们娘两个在家。
小白鞋急忙说:“大队长,看你这话说的,我的家里咋会有外人呢,可不就我们娘两个吗?”
曲海山诡秘地一笑,说:“没有外人就好,那你坐到我的身边来,我告诉你是啥事!”
小白鞋迟疑了一会,还是来到炕沿边,很近地坐到了曲海山的身边来,高高的大胸微微起伏着,明显心里异常紧张,她等待曲海山说话。但那个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盯着自己身体的那特殊的眼神。
曲海山声音依旧是很低却是很阴森:“我是为了我姑父柳奎的事来找你的!你应该明白是啥事了吧?”
果然应验了自己的猜测,小白鞋不觉身体一哆嗦,叫道:“你姑父他坏事做绝了,自己没脸活着了,他上吊死了,你找我干啥啊?”
“如果不是你把他的两个卵蛋子捏碎了,他会想不开上吊吗?你是知道的,一个男人如果没了那个宝贝,那活着也真的没啥意思了,他当然要自杀了。其实啊,就算是他真的操了你和你的女儿,也不至于犯死罪啊,把他斗争一阵子就过去了,可是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把他弄死了。
小白鞋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说:“你凭啥说是我把你姑父的卵蛋子捏碎的?我没捏,我只是把手伸进去了,我没捏”小白鞋已经语无伦次了,想到柳奎那张牙舞爪的死相就瑟瑟发抖。
“你说你没捏好使吗?医院的检查证明已经出来了,我姑父的那两个东西就是被你给捏碎的!”曲海山的声音提高了一个音阶,同时他的眼神死死地盯住小白鞋惨白的脸。
小白鞋惶恐了一阵子,咬着牙,说:“就算是我捏的,难道不应该吗?他糟蹋了我们母女,我们这是报仇,也是他应得的报应!”小白鞋一想到柳奎的可恨,就多少打消了先前的恐慌。
“小白鞋,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柳奎就算是一个死刑犯,就算是一个反革命,怎样处置他也是政府的事情啊,你由于啥权利把她弄死啊?难道你就不犯法吗?”
“他是自己吊死的,咋会是我弄死的?大队长,你这是啥话啊?”小白鞋抖得更厉害。
“你要是不把他的卵蛋子捏碎了,他会上吊吗?他的死和你有直接的关系q晚记因为三反有点问题被调离了,可柳桂枝还在镇里做妇联主任啊,她现在还不知道她爹死的真像呢,以为是被批斗想不开就短见了,要是她知道是因为你捏碎了她爹的病根子,那柳桂枝会放过你?”
“斗争柳奎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不是有很多人都打骂他了,连工作组也在打啊,就算追究起来我能有多大事?”小白鞋心里虽然吓的要死,但她还是觉得捏碎柳奎的那两个玩意没啥错啊。
“你还没啥大事啊?你没听说杨北安都因为这个犯错误了吗,被开除工作组了,还被撤了镇党委副书记的职务,上面的精神很清楚,打骂斗争是可以的,但不能致伤致死,像你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追究起来的话,你会去坐牢的,还不是三年五年的牢呢,说不定啊,你这辈子就在牢里过了!”
小白鞋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惊恐地看着曲海山,叫道:“大队长,你今晚来和我说这个,是不是你就要替你姑父报仇啊?”
曲海山眼睛肆意地在她的身体上又扫视了一遍,说道:“你说错了,我不是为柳奎报仇的,相反我是来救你的。虽然柳奎是我的亲姑父,但我也不是很可怜他的,我要告诉你的是,不是我想怎样,是她的女儿柳桂枝不会放过你的!”
小白鞋六神无主地看着曲海山,怯生生地问:“你说你能救我?怎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