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官的人那得了侮辱,这心里邪火哪是那么容易好发泄的,他把他的求官不成归于许曾氏这母女身上,见许曾氏昏了过去,他把许双娣从她的小房间里拖了出来拳打脚踢了好一会,才算把心口的恶气出了一半出来,这才领着下人愤恨离去,留下了血流了一地的许曾氏和许双娣。
许双娣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两天后,这天晚上,她半夜提了刀去许冲衡的院子,想把她父亲杀了,但走近院子被守夜的下人发现,许冲衡怒不可遏,竟把她押进了祠堂,行族法把她关过鸡笼里,沉河淹死。
许家的人纷纷答应,骂她淫妇,dàng_fù,许家女眷更是恨不得她死,有那甚者,提了屎粪倒在了她的身上。
许双婉知道这事,还是她父亲着人来报给她听的。
许冲衡竟拿了这事来跟她示好,说她姐姐以往欺压她的恶,败坏他们许家女名声的仇,他这次做主替她们报了!
许双婉听到这说法,被气得发抖!
她就不信,许双娣偷情之事被闹得这到大背后没有许家的手笔!
许双婉这次也没有出面,这时候她也出不得面,许家不知会拿这个从她手里换多少好处才会松口。
但她还是想了法子,从许家家族那边入手,找了个族老带头,把许双娣救了出来。
许家也不是一个明白人都没有,族老几家那边几支比不上许家,但当中还是有几个人不像许伯克那般的为人处世,唯利是图,不分黑白,以往也因着跟许伯克行事不一样,跟许伯克这一支关系不密切。
这次许冲衡为了行私刑,找上了家族,这才有了他们的出面。
他们也不喜欢许双娣,他们就是关系远,他们也同是许家没出五服的亲戚,出了许双娣这么个人,他们家中闺女也是会受些影响。
就算影响不了她们真正能成的婚事,但被人说道起来,总要多几句闲言碎语。
但许双婉这边派来的人跟他们许了一些他们能用得到的好处,两相一权衡,几个族老商量了下,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放过许双娣,给她留条命了。
许双娣被救出来也是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救她的人是许双婉派来的,她抓着那人的手朝他嘶吼道:“告诉许双婉,我恨她,恨她这个婊子,别以为她救了我我就会感激她?她早干什么去了?我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全是因为她,是她,是她,我至死都不会原谅她,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就会咒她不得好死,有朝一日下场比我还惨!”
“她怎么不去死呢?”许双娣最后哭着道,困惑不解。
她明明才是许家的嫡长女,长得最好看,才情最好的那个啊。
她才是那个最讨男人喜欢的人啊。
救她的人听了没打算把她的话传给许双婉听,但他把少夫人让他给许双娣安家的银子扣了下来,没给许双娣安排去原本她该去的富庶的南边,而是把她放在了去往北边走商的马车上,给了带路的一点钱就走了。
许双娣走后,许曾氏朝侯府递了最后一次话,说她要去江南找许渝良,想临走前最后见许双婉一次。
许双婉想了想,应了。
许曾氏一见到许双婉,未语先泣,眼泪流个不停。
许双婉看着老了不少的母亲,头发也不像以前那般黑了,中间银发斑驳,竟跟一下子就老了十岁似的。
她朝她的母亲笑了笑,笑得浅淡又温柔。
“你怎么对我那么狠啊?”许曾氏看着她的样子,心跟被刀子割了一样地疼,她弯下了腰痛哭着,“明明对不起你的人不是我,是你爹啊,是你祖父他们啊,你怎么就不帮我一帮?你以前都是帮我的啊,我是你的娘啊,婉婉,婉婉,我是你的亲娘啊!”
她痛不欲生,无法理解,“你怎么连亲娘都不要啊!”
听着她的话,许双婉笑叹了口气,眼里泛起了泪。
这就是她的娘啊,她的母亲,她曾经以为在那个家里,至少是真心疼爱她的母亲。
后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这岁月啊,真是轻易就能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那,您怎么连亲女儿都不要呢?”许双婉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手,眼睛含着泪笑问着她:“您怎么就不怕,您当初帮着他们推的那一把,我就魂飞魄散再也不会有命了呢?您,怎么就不怕,事到如今,您还到我面前来责问我,是在我心上的旧伤口上撒盐,再让我痛一次呢?在这一切过后,您怎么就还能喊得这到大声啊……”
第69章
许双婉也知道但凡她软弱一点,她母亲就能把她带到她母亲想要的那个点去了。
她没允许自己拿归德侯府去换她母亲的疼爱,与她没得到过的父亲的喜爱,她知道她永远都满足不了他们,就是换,换的也不过是一时罢了。
她母亲也应该多少知道,她拿来了换了以后,她在归德侯府过的会是怎样的日子。
那种日子,她不也过过?为此,她甚至怨恨舅舅,恨舅舅一家是拖累,让她得不到婆家的喜欢,与丈夫的喜爱。
她自己明明就过过那样的日子啊。
换到她的女儿身上,她怎么就不会心疼一下呢?
她母亲都忍心她过不下去,她又何苦来哉,非要求他们身上原本就不给她的感情呢?
得不到,就得不到罢了。
“你有能力啊,没有能力,我就不求你了啊!”许曾氏也抓着她的手,再次哀求:“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