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们原本就是没有人管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帮他们入殓,死后不被野狗吞噬呢?
宣仲安听着她的话,笑了起来。
他笑了两声,笑声止了,拍打着她的后背道:“以往每一年都有,不过,以后会更多,你知道为何吧?”
“为何?”许双婉又抬起头来看他,这个,她想知道。
半暗当中宣仲安的脸孔看不太清楚,但他的眼,是这马车里最暗沉幽深的,“你看,现在随便打点人,那些人拿来的动辄十万两银票以上,我一个两部尚书,敞开了手收,你说咱们家一个月能收多少?”
许双婉没说话。
“婉婉,你替我算算。”
“几十,上百万两……”许双婉舔了舔嘴说,“有吧。”
至少是这个数。
“那这些从哪来呢?”宣仲安诱哄着她往下说。
许双婉垂下了眼。
宣仲安没逼她,替她答了:“民脂民膏,刮了一层又一层,刮到刮无可刮,就剩穷山恶水和刁民。”
“这还只是我们,”宣仲安抱紧了她,又闭上了眼,靠着车壁面无表情道:“上面啊,还有更大更难填饱的大口,要有享受不尽的美人,用不完的美酒佳肴,看不完的如画美景,这欲壑啊,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