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涵:“喂……”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也行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靳涵咂了咂嘴,回过头去摸了摸房间里的那床被铺,感觉还挺舒服,于是便脱了鞋,趴到枕头上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靳涵果然头疼得不得了,昨天发生什么事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邢管家早已等在门外,听见房间里来了细微的响动,便轻轻敲了敲门道:“夫人,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赶紧下来吃吧。”
靳涵忍着宿醉后的头晕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下去,发现泽轻言正坐在餐桌边,也许是因为靳涵对于上次那张大长餐桌提出了异议,这次用餐的地点被换掉了,就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摆了一张小圆桌,上面还放了一束新鲜刚采摘的小花。
靳涵坐了下来,揉了揉额头。
泽轻言连吃早餐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像是对待什么艺术品。
靳涵问他道:“我昨天晚上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泽轻言顿了顿:“你是指哪方面?”
靳涵语塞。
“如果你是指非要拉着我来我的房间跟我探讨生命和谐和标本的问题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没有。”
靳涵:“……”好像有哪里不对?
邢管家不一会儿便端来了热腾腾的牛n_ai和刚煎好的三明治,靳涵想了想,还是选择忘记刚才的话题,埋头苦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邢管家过来对泽轻言道:“泽先生,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您和夫人用完了早餐就可以出发。”
泽轻言点了点头。
靳涵喝着牛n_ai说:“去哪儿?”
泽轻言说:“你母亲早上打电话过来,要你今天过去一趟,咳咳……我想反正没事,就和你一起过去。”
靳涵捏着牛n_ai杯的手一僵。
估计是郑母不放心他第一天晚上一个人留在泽宅,一定要把他叫回来确认一下。
但泽轻言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非要和他一起去?
生病了不能留在家里吗?说好的结婚后刘媛媛没和他见过几次面呢?
两人吃完了早饭,便准备去郑宅,泽轻言上去换了身衣服,一边咳嗽一边下来,坐上车的时候,靳涵忍不住问他:“总裁平时不都日理万机的吗?为什么你看起来总是没什么事情做?”
“……”泽轻言说,“看来你对我平时的工作多有误解,有机会我们还是需要互相深入了解一下。”
到了郑家,郑母对泽轻言的到来倍感意外,但还是热情地把他迎了进来,郑家的佣人做好了早餐,虽然靳涵和泽轻言已经吃过了,但郑母让人给他们又泡了红茶,于是几个人便坐下来一起品茗。
郑母道:“泽先生,新雪昨晚上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泽轻言道:“郑夫人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叫我轻言就好了。”
郑夫人略有些尴尬,但还是改了称呼。
之后郑夫人和泽轻言谈起了一些生意上的事,靳涵不便去听,不需要郑母多言,他就站起来去了郑新雪的书房。
郑新雪的房间平常是不让他进来的,他一般在郑家都住在客房,只好在她的书房里转来转去,那些东西又不敢多动,怕动坏了郑新雪知道后来找他麻烦。
“不知道新雪大学念的是哪所学校?”
靳涵正在看上面陈列的奖杯,泽轻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郑母聊完了,竟也跟着走了进来。
来了!
靳涵一听见这个问题,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僵硬地转过头去,感觉脖子都跟着“咔咔咔”地响,他一边想着自己今天有没有带小抄,一边嘴里飞快地答道:“阿德里斯·佛罗伦斯·普利非斯·卡拉……卡拉……”
靳涵终于卡壳了,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脑后都跟着冒了汗。
“卡拉里斯商学院。”
泽轻言随手捻起了郑新雪书桌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毕业照,角落印着学校的名字。
“对,”靳涵说,“卡拉里斯商学院。”
泽轻言笑了一下:“确实,这名字还挺难记,听说你还学过好几年的钢琴?”
靳涵一瞬间简直以为自己要被他看穿了,幸好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放在心上,后面的问题不难,靳涵答得流畅多了,不一会儿郑母也跟着过来了,大概是担心他们独处有事,顺便还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靳涵简直欲哭无泪,心想他作为一个穿书者的尊严呢?
金手指呢?大杀四方呢?到底在哪?
为什么他到这里来还要负责答题?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郑母也找不到理由再让他们在郑家多留,便提出来要送他们回去。
气,要她在家门口止步,并答应她往后会带着郑新雪多回来坐坐,这才和靳涵一起回去。
在回去的车上,靳涵看着泽轻言,忍不住发了个呆。
——都说他变态,到底变态在哪儿?
靳涵不禁开始有点好奇了。
“泽先生,”前面的司机忽然道,“巩太太的电话。”
泽轻言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接过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抬起头对司机道:“去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