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方,张五金是坚决不解释的,适当的保持神秘,是做高人的不二秘诀啊,微微笑了一下,道:“可能是累了吧。”
梅子当然不信,但张五金不再理她,对唐朝宗道:“我们先到外面去吧,让她睡一会儿,聚宝盆的寒气太足了,先吸一点她的热性做药引,我才好动手破它。”
说半句,留半句,换梅子,坚决打破砂锅问到底,唐朝宗出于礼性,张五金不说的,他反而不好问,只连连点头:“好,好。”
到外面,张五金又道:“准备一只母鸡,要农村里的土鸡,最好喂了三年以上的,回来杀了,先大火煮开,然后小火煨着,晚上小明要用。”
一说到小明,唐朝宗神情一凝,立刻点头:“好。”对那高瘦的黑衣人道:“唐三,你亲自去,三年以上的,农村里喂的土鸡。”
“他居然叫唐三。”张五金暗叫:“还真有点儿唐门的味道了。”
他却不知道,做为唐朝宗的贴身总管,唐三在东南亚,是何等的声名赫赫,什么事如果到唐三亲自出马,象菲律宾那样的小国总统都可能要过问一声:他要干嘛,唐爷有什么大动作?
但今天,出动到唐三,只是为了买一只鸡,边上唐红的脸色就有些精彩,即想笑,又惊骇,又还有些疑,偷眼看着张五金,想:“只盼他真是高人,真救得到了小明和老爷,要是个骗子,只唐三的追杀,这世上,就没几个人护得住他。”
闲聊着,约有个多小时左右,唐三还没回来,到有佣人来报,秦梦寒醒来了。
“我们上去。”张五金对唐红一点头:“抱了小明上来。”
小明这时轻轻的叫了一句:“爷爷。”声如初生的小猫。
“小明乖,爷爷抱。”唐朝宗抱过小明,一脸慈爱:“张叔叔给小明治病,小明马上就好了。”
他这话,本来是哄小明的,小明病了三年多了,三年多身体没长一寸,病越来越重,今年似乎好点儿,但张五金却说那是枯木蓬春,就是更重了,哪有那么容易好,结果张五金却回头一笑,也一脸亲和的道:“是的,小明乖,呆会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全好了,可以去上学了。”
“真的吗?”听到上学,小明眼晴微微亮了一下,就好比火堆中的余烬,给风吹一下,多了一点点火星。
“真的,叔叔可以保证,不信我们拉勾。”张五金伸出手指头。
丫丫最喜欢拉勾了,小明却也喜欢,真的伸出手,跟张五金玩了一把拉勾上吊,他的手指纤长,枯瘦,皮肉仿佛透明一般,与张五金的手触着,竟是触手生凉,没有半点温度,张五金暗暗生怜,想:“这聚宝盆的寒气,还真是厉害啊。”
到楼上卧室中,秦梦寒果然醒来了,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沿,看见张五金几个进来,她似乎还有些迷糊:“张先生,我----我好象睡着了。”说着,脸微微有些红。
张五金一笑:“不睡一觉,你的喉咙怎么会好呢?”
“啊?”秦梦寒还有些不明白,但猛然醒悟过来,一下摸向自己的咽喉,而梅子则已叫了起来:“梦寒姐,你的咽喉好了。”
“真的。”秦梦寒还有些不信,张口出声,自己一听,登时也啊的一声,站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真的好了。”
“真的好了。”梅子抓着她手,眼晴瞪得有球大,似乎恨不得就从秦梦寒的嘴里爬进去,到秦梦寒的咽喉里验证一番:“梦寒姐,你要不信,唱个歌看。”
秦梦寒虽然惊喜不禁,但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唱歌,是在别人卧室里呢,但好了没好,她自己开口说话就知道,道:“是好了,真的好了,太不可思议了。”
又对张五金道:“张先生,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说到后来,竟然有些哽咽了,对一个唱歌的人来说,还有比嗓子更重要的吗,也难怪她激动了。
张五金笑:“刚才,你好象说了不谢我的啊,这会儿怎么又要谢了,算了算了,心意不诚,不要谢了吧。”说得秦梦寒也不好意思起来,而边上的唐朝宗则呵呵而笑。
秦梦寒哑了嗓子给邓三毛逼迫的事,先前张五金就跟他说了,也亲耳听到了秦梦寒先前说话,嗓子嘶哑的情形,而这会儿,秦梦寒嗓音清亮,如黄莺轻啼,前后不过睡了一觉而已,这样的奇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也确实惊异。
但他到底不是普通人,这世上的骗子多了,骗术更高明的也有,焉知这不是秦梦寒跟张五金联手做的一个局?
总之一句话,到现在为止,他信了张五金七分,但只要小明或者他的病不好,就总会心存怀疑,所以他这呵呵笑,真心假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五金不操心这个,他让唐朝宗叫人把床板撒了,又把墨磨了,跟狗血朱砂和在一起,装在墨斗里,然后先在床周围弹线,还一脸严肃的嘱咐:“所有人都不要进这根线。”
再又拿墨汁,把床脚的福贵冰人四个字涂了,又在床梁上和床档上,到处画符,总之把戏做得十足。
别人不了解他也罢了,梅子对他可是知根知底啊,可就看得傻不愣登:“舅舅什么时候做了高仙公的徒弟了?”
演了半天戏,张五金又围着床转了几圈,却还摇头,口中叫:“不行,不对,看来不破了煞气不行。”
装模作样说了几句,这才拿起刨子,这才是真正的核心,可给他这么演了半天,加上最后几句话